青芽帶著月兒一進來,夜染忙問:“怎么樣,你外祖和外祖母可答應入宮了?”
“娘親的小公主出馬,自是手到擒來,月兒一撒嬌,外祖母就迷迷糊糊答應明日一早入宮了。”
月兒扶著夜染坐下,看著她,突然不說話。
夜染很奇怪:“你這么看著娘親做什么?”
“月兒就是覺得,娘親醉甕之意不在酒,喊老太君和外祖母外祖入宮來熱鬧是真,怕是還想要讓外祖和外祖母替皇爺爺診病吧?離爺爺都說了,外祖的醫術更甚他一籌。娘親還是關心皇爺爺的身子嘛,不然也不會讓哥哥老往明玉殿那邊去伺候......”
被月兒拆穿,夜染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啊,小鬼精靈,上次顧流云的事情只是你皇爺爺在將計就計,他總歸是疼你的,娘親也不能對他的病癥不盡心。雖說元氣耗損,非藥石可醫,你外祖除了一身醫術,還修習道家內功之法,興許他入宮想想法子,還能助你離爺爺和玄誠道長一臂之力。”
跟月兒解釋完自己的打算,夜染攬著她問:“聽說你幽皇叔跟你一起去的歸蕓居,他可見到了唐云哲?”
“見了,還被唐叔叔給蟄了。”
月兒壓低聲音,湊到夜染耳邊一個勁的咯咯笑:“唐叔叔拜了姚青為師,身手愈發厲害,皇叔還以為能拿捏他,唐叔叔一失手就給他下毒了,那毒要三天三夜才能自行解了,哈哈,幽皇叔這幾天要頂著一張豬頭臉。”
月兒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夜染聽她說得有趣,頓時樂不可支:“你父王說他在大漠龍庭歷練沉穩了不少,怎么還是這個性子......”
國不可一日無君!
帝君倒了,朝務總要有人處理。
大皇子忙著朝務,夜染將去明玉殿侍疾一事交給了星兒。
星兒一到了明玉殿,就被知公公攔住了:“夜谷主在內殿為帝君行針,國師在一旁護法,皇孫先在外殿等等。”
星兒在外殿等了半個時辰,內殿還沒有傳來動靜。
他擔憂帝君的病情:“公公,我能進去守著嗎?我不會擾了離爺爺行針。”
“這個,怕是不能。”
知公公一臉為難:“國師特意交代過,這套針法兇險,稍有差池,帝君危矣。”
既然知公公都這么說了,星兒只得繼續在外殿等著。
但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屋里還沒有任何動靜傳來。
星兒側頭去看知公公時,恰好對上他有幾分心虛的眼神。
他眸子里頓時掠過一抹寒光,朝著阻擋他的知公公撲過去,知公公避他的功夫,星兒趁機閃進了內殿。
內殿一片空蕩蕩的,寬大的龍床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臥榻上哪有人在?
知公公這時候已經追進來,跪地請罪:“皇孫息怒......”
星兒出手迅疾如電,掐在了知公公頸脖上:“皇爺爺去了哪里?你敢不如實交代,小爺要了你的狗命。”
“住手!他也是奉命行事。”
夜離從屏風后閃出來,嘆息一聲:“放開他吧,你皇爺爺走時留下了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