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婚宴那天晚上,蕓竹姨姨跟娘親說馮姨姨的第二個孩子要出生了,娘親一連等了幾天都沒有動靜。
月兒有些擔心:“父皇,要是馮姨姨的孩子沒出生,咱們提前離開京城是不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只要父皇的小公主高興,想怎么樣都可以,將給你馮姨姨孩子的禮物留下來,不就成了嗎?”
身為父親,總是將最柔軟的一面對著女兒。
夏侯天讓她依在肩頭,逗她開心:“父皇的月兒最是有福氣,你明天一到陸家,你馮姨姨肚子里的孩子馬上就出來了。”
“父皇瞎說,月兒又不是送子的菩薩.......”
未央宮的月夜很靜寂,夜深了,父子倆絮絮叨叨的聲音還是從荷池旁飄來。
“父皇,是不是人一長大了,有些東西要改變了!”
“月兒,世事無常,沒什么什么是一成不變的。不管別人怎么變,月兒是父皇的驕傲,你心性堅韌,這世上沒有什么事情能輕易傷到你.......”
鸞鳳殿水榭閣,月兒去如廁久去不回,龍松再也無心看京城貴女們的技藝表演,出了水榭閣尋月兒。
但是在金鸞殿找了一圈,四下沒有月兒的蹤跡。
雖然那丫頭沒心沒肺的,壓根沒明白他守著她幾年的心意,還幫著他選親。
但是,他卻不能不管那丫頭的安危。
讓鸞鳳殿的護衛幫著找了一圈沒人,只好丟了宮宴去未央宮尋月兒。
但是,一到未央宮門口,守在未央宮門口的川芎讓龍松吃了個閉門羹。
“天色不早,帝君帝后歇下了,瑞王殿下明日再來吧!”
殷大哥的意思很明顯,這是真不想讓月兒與他過于親近了。
龍松心里一陣失落,問川芎:“月兒可回了未央宮?”
川芎身為夜染和夏侯天身邊的護衛首領,這未央宮里發生的動靜他都知道。
月兒小主子一從皇后的鳳鸞殿回來,就悶悶不樂,和帝君在荷池旁吹了半天的風,還說要盡快離開京城。
那一定是有人給了小主子委屈受!
以他的手段,將跟著月兒的暗衛找出來一問,鸞鳳殿發生過什么,大致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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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松提月兒,川芎神色不善:“月兒小主子已經回未央宮,有帝君帝后照看,不勞瑞王殿下費心......”
連川芎都敢這么跟他說話了嗎?
看來殷大哥是鐵了心不讓他再親近月兒,想到今晚和皇嫂的賭約,龍松一陣氣悶。
回到明玉殿后,讓宮婢取了酒來,一個人對著月夜下的竹林自飲自酌。
“本王不好嗎?本王哪一點不好,不能入了殷大哥的眼。我和月兒并沒有血緣親情,他為什么不愿成全本王和月兒?”
不知道夜深幾許,他感覺心像被掏空,沉沉醉去歪倒在竹榻上。
等他醒來,窗外的陽光透進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他讓小太監扶著,撐著頭痛欲裂起身:“什么時候辰了?替本王更衣,本王要去未央宮找月兒。”
“快午時了!殿下,今兒一早,陶滇帝君和帝后已經帶著月兒公主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