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鎮,破廟,劉老道背回來了一大堆的東西,然后在破廟周圍開始布置起來,整個人的表情也變得極其的嚴肅,看得出來,劉老道十分的謹慎。
劉老道告訴我,今晚,陳老板背后的高手肯定會出手,這是他們最后的機會,一旦今天不能殺掉我們,然后再把陳夢寒抓回去下葬,那么他們所謀求的東西百分百失敗,所以今晚,會有一場大戰。
“老頭,看你這布置好像沒把我算進去,那我還怎么報仇?”
等到差不多了,我對劉老道說道,他的布置神神叨叨的,我也看不懂,但好像沒我的位置啊,那這樣我還怎么報仇。
“就你這樣小樣還報仇?能活著就不錯了,一邊去”
“我去,劉老頭你不能這樣,老子都快被姓陳的活埋了,不報仇怎么行,你看,我刀子都準備好了”
我拿出了一把尖刀出來給劉老道看,我可不是開玩笑的,我的心眼沒那么大,陳老板差點把我活埋,雖然我很怕他的勢力,但想報的仇還是得報。
“行了,真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今晚必有一場大戰,對方到底會如何出招我也不知道,所以晚上護不住你,你得找個地方躲躲”
“躲,往哪里躲,大半個清河鎮都是那陳老板的地盤好嗎,不躲了直接干”
我有些不爽,在清河鎮躲也不是那么好躲的,陳老板是清河鎮的首富,基本上每個村子的人都有在他那邊打工當手下的,能躲哪里去。
“有一個地方可以躲,是他們絕對不敢去的,你還記得三叉口的那個小樓嗎?”
“三叉口,你是說被吃絕戶那家鬼樓?”
我愣了愣之后回答道,三叉口在清河鎮大名鼎鼎,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家鬼樓,而這鬼樓后面也有一段悲慘的故事。
三叉口那里曾經有一家人很是殷實,男主人老實肯干,幾年之內賺了不少錢財,但前幾年卻突發了一場車禍死了,留下了老婆和兩個女兒,因為他沒有剩下兒子,所以財產被親屬村民吃絕戶,那些人非常狠,最終那女主人被逼瘋,親手砍殺了自己的兩個女兒,然后自己也自殺了。
從此之后她家就成了鬼樓,而那些害人的家伙也紛紛慘死,三叉口鬼樓的大名就宣揚了開來,曾有不少法師去看過,都搖頭走人,沒人肯去解決這件事。
“老頭,你讓我去鬼樓,那你特么的不是要我死嗎,那地方是人去的嗎?”
確認是這個鬼樓之后,我頓時破口大罵,這個鬼樓方圓百米之內已經沒人敢接近了,曾經有誤入鬼樓的人,不是死就是瘋,誰特么敢去啊。
“別廢話,你拿著東西現在就走,我不會害你,怎么救命我已經寫在里面了”
劉老道極其不耐煩,扔出一個包裹到我身上就把我往外推,我看了眼天色,已經快天黑了,咬咬牙決定再相信劉老道一次。
我一邊向三叉口走去,一邊翻了下劉老道給我的包裹,包裹里有三樣東西,一件紙衣,一枝香,一根蠟燭。
劉老道寫下了囑咐,他讓我在鬼樓門口換下紙衣,這紙衣就是做白事時扎紙人用的那種,說是可以隔絕我身上的陽氣,然后要我進門的時候在大門口的正中心點一根香,進門之后在大堂的神龕上再點一根蠟燭。
點完之后,我今晚就在那大堂里過夜,不管看見什么聽見什么千萬不要理會,要是有人問我來做什么,就回答借屋避禍,天亮就走。
而最兇險的時候就是燭火滅掉的時候,那時候一定的跑,速度不快就跑不出來了。
看完劉老道的囑咐,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混蛋,明顯是對這件事一點把握都沒有,讓我去做實驗呢,真特么想得出來。
不過我沒調頭回去,而是繼續來到了三叉口這邊,劉老道今晚有大事要做,我在,絕對是拖后腿的,所以我不能回去打擾他。
等到我來到三叉口時,天已經黑了,就在那鬼樓門口,我就打了個冷顫,陰氣好重,跟我站在陳夢寒身邊一樣,這三叉口鬼樓之名,果然不同凡響。
我脫光了衣服,然后把紙衣穿上去,說來也怪,紙衣一穿,我就感覺不到陰氣了,真是神奇。
我把衣服放進包裹里,然后按照劉老道說的,在大門口正中心點了香火,然后推門進去,在破爛不堪的神龕上點了蠟燭。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我雙手合十,向四周行了禮,說實話,這鬼樓的氣氛實在是太駭然了,自從我進門之后就覺得四周十分的詭異,非常的不舒服。
一想到還要在這里呆一個晚上,我就覺得瘆的慌,很想把那死老頭大罵一頓,這一晚上可不好呆啊,也不知道劉老道那邊如何了。
我搖搖頭把這些雜念掃出去,清理了一塊木板,把衣服一鋪,準備瞇眼睡覺,對于這種緊張的情緒,當鴕鳥也挺有用的,閉上眼看不見心里會好受許多。
迷迷糊糊的過了不知道多久,好像有一人在拉扯我的衣服,我睜開了眼睛,看見我身邊蹲了一個小女孩,也就兩三歲的樣子。
“哥哥,哥哥,你看見我爸爸了嗎”
那小女孩看見我,立馬發問道。
我有些茫然,找爸爸找我干嘛,可我隨即又打了個冷顫,我記起來了,特么的我是在三叉口鬼樓啊,這哪里的小女孩,我不會是碰到臟東西了吧。
當我環顧四周的時候,頓時傻眼了,我周圍不是那個灰塵遍布,蜘蛛網密集的鬼樓了,而是一個看起來布置得很是溫馨的小屋,門外白光一片,好像是天亮了一樣。
我當場就傻了,我這是怎么了,穿越了嗎?
“老公,妞妞這幾天不舒服呢,你多抱抱她”
忽然,一個人影從側門走了進來,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穿著鄉下人極少穿的旗袍,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你,你,你是在叫我?”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老公,當然是叫你了,家里還有別人嗎?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這次出門太累了,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認識了”
“借物避禍,天亮就走,借屋避禍,天亮就走”
我立馬就再次閉上眼睛,然后雙手合十,尼瑪,我是白癡嗎,這怎么能相信呢?
念叨了十幾遍之后,我再次偷偷睜開眼睛,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因為我看見剛剛那個小女孩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好幾個可怕的傷口,而剛剛那個女人,則是滿臉的瘋笑,神情非常的瘋狂,此時正拿著一把刀對著我劈來,那雪亮的刀光讓我汗毛都聳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