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并不疑心,那個叫安安的女人是他的露水(情qing)人之一,當然,現在有更時髦的稱呼,叫做炮友,每次回到香江,他會設法見上一面,這件事也沒人知道。
然而當他踏入天臺的那一刻,他心中的警鈴大作,變了,眼前的景象全都變了,燈火輝煌的維多利亞港在他眼前變得漆黑一片,秦朗瞬間轉(身shen)要走。
“哐當”
只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天臺的大門已經關上,門外有一條盤著的毒蛇向他張開了大口,秦朗嚇了一跳,連忙退后。
而這一退,眼前的景色再變,毒蛇不見了,連天臺大門都不見了,他再傻也知道,有人在天臺埋伏于他,布下了奇門遁甲陣法。
“誰,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么好漢”
秦朗凝神環顧四周,根本不敢沉下心來破陣,就是怕有人偷襲于他。
“你終于還是來了”
劉老道慢慢悠悠的走背后走了出來,站在了秦朗背后。
“是你”
秦朗眼神一凝,他認出來了,認出這是誰了,他在內地發展多年,行事無所顧忌,可以說縱橫四海。
這么些年來,他在內地風生水起,不是沒有見過高手,也不是沒吃過癟,可是之前能夠讓他吃癟的,全都是大有來頭的那種人,唯獨一次,他栽在了一個鄉村道士的手上。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正面斗法之中擊敗于他,而且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野道士,這讓秦朗不得不印象深刻,他還記得自己回去埋伏過他,可還是被他破了陣法。
之后還曾經追殺過他,他甚至還囂張的留言,一年之后再去取他(性性)命,不過隨后,他就慢慢淡忘了這件事,原因很簡單,他居無定所,行蹤詭秘,想要追殺他,十分的困難,反倒是他要去解決那人,易如反掌。
所以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追到了香江,而是還是在風水師大會的結束晚宴上設伏于他,再想到服務生傳遞的那個消息,秦朗心中已經明白了許多。
“是我,沒想到吧,當初你襲殺我們,今天卻光明正大的跟你決斗,我是不是很善良”
“呵呵,就憑你”
秦朗臉色(陰yin)沉,雖然嘴上說著不怕,可他心里已經打算如何逃走了,當初在那個小鎮,他都不是對手,今天對方肯定有備而來,他更加不是對手了。
“就憑我,怎么,還想找幫手你恐怖不知道吧,這里已經形成一個結界了,外面的人聽不到看不見”
“結界,你能布置結界”
秦朗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結界是奇門遁甲修行到極高程度的標志之一,那是傳說中的神仙手段,他秦朗修行數十年都做不到,要不然上一次在清河鎮,他也不會只弄一個陣了。
更加關鍵的是,結界一出,就像是另成空間一般,外面的人聽不見看不見,而要破這個結界,比一般的奇門遁甲難太多了,找不到界點,你怎么都走不出去的,除非是結界主人放你出去。
完犢子了,秦朗心里悲哀一聲,這個鄉村野道士怎么會如此厲害,連結界都能布置,難不成他真的遇到了那種不出世的高人了
“道友,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這里是香江,殺了我,你也別想活,我的師兄弟就在下面,香江的黑白兩道我都有關系,我一死,你也完蛋,不如放過我,條件隨你提,要多少錢”
秦朗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現在唯一的好處就是他(身shen)處于香江之中,樓下就是數百人的聚會,殺他,麻煩太大了。
“你廢話太多了,可以去死了”
劉老道淡淡的說道,然后拔出了手上的龍牙劍,龍牙劍一出,天地為之變色,凌冽的劍光猶如實質一般在慢慢的凝聚。
“拼了”
秦朗臉色劇變,他雖然不知道劉老道手上的短劍是什么東西,可那短劍給他帶來的危險感卻是實實在在的,他知道,除了拼命,再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與此同時,對面的一棟大樓天臺上,葉老以及(身shen)邊兩人正在凝神遠眺,三人都同時皺起眉頭來了。
“虛影,假的,那邊出了結界了,真的沒想到,那個老道士竟然能夠擺出結界了,自古民間出高手,古人誠不欺我也”
其中一人嘆息道,對面有兩道人影,卻一動不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們正在聊天呢。
“葉老,這位是從哪里發現的,這么高的修為,我不信之前一點都沒有展露出來”
“就是,鄉村小道觀出幾個思想境界高的不足為奇,可這術法要高明,可不是小地方能出來的,葉老,怎么回事啊”
“哎,這位老哥可不是你們香香中的那樣,柳三變的名號你們聽過嗎”
“好像有點印象,哦,我想起來了,是他,茅山那位”
“噓,往事不可提,重出江湖他都不愿意提,我們也不要說,當做不知道”
葉老搖搖頭,那位和茅山有深厚的淵源他是知道的,對方都不想再提,那他也不愿意再提,當做不知道就好了。
“呵呵,茅山那群牛鼻子,這次虧大了,他們的老一輩已經凋零光了,新生代之中可沒出這么厲害的人物”
“葉老,這么厲害的人物,真的不能拉進來嗎,那樣太可惜了,我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靜觀其變吧,起碼今天的事(情qing)要走過去再說,秦朗沒這么好殺,別忘了這里是香江”
葉老回答道,要是在內地,秦朗今天死定了,可這里卻不一定了,下面還有他的幾個師兄弟,秦朗這人跟香江的黑白兩道都有關系,只要沒有一擊必殺,他逃脫的概率極大。
“姓秦的死有余辜,要不然我們幫上一幫吧,也該是我們展露一下實力的時候了,要不然他們都以為我們是吃素的”
“不行,這里形勢復雜,敵人還沒完全露出來,貿然出手,只會打草驚蛇,他們一旦隱藏起來,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而且你們不要急,他不是還有一個徒弟嗎,那位也不是吃白飯的,或許能給我們一個驚喜”
“你說那個少年,不可能吧,他才多大啊,再厲害能到哪里去,好像之前還是坐著輪椅來的,一(身shen)的繃帶,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兩回事”
“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葉老不再言語,今晚的事(情qing),他們只能一些(情qing)報支持,親自出手是不可能了,誰讓那兩位都不愿意加入他們呢,不過他卻十分看好那位少年,名師出高徒嘛,師父都這么厲害了,沒理由徒弟是慫貨。
酒店餐廳之中,秦朗的兩個師兄弟已經有些躁動不安了,秦朗離開的時間有些久了,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不通,這讓他們有些擔心。
他們在香江也不是完全平安無事的,他們的敵人和朋友一樣多,當年,他們都是幫派份子,進過監獄,因緣巧合才在監獄之中拜了師父學了本事,可是他師父收徒可不是為了傳承衣缽,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收徒弟爭地盤的。
在監獄之中他們這一派勢力極大,把監獄里其他老大打得抬不起頭來,也因此結下了很多仇家,這些仇恨延續到了外面,之后他們雖然脫離了幫派,可還是藕斷絲連,而且在風水師圈子依舊是結仇無數。
原因自然是爭地盤搶勢力了,香江就這么大,豪門也就這么多,他們還是后來者,根基薄弱,為了上位,只能踩著別人了,所以那些年真的是爭斗不斷。
等到他們的師父死了,團隊凝聚力一散,他們就各自為伍了,不過對外的時候依舊是很團結,而秦朗去內地發展,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他們的敵人太多了,再爭下去,遲早大家一起玩完,所以才避其鋒芒的。
“師弟,你去叫人,我去找找看”
兩人不再猶豫,一人去打電話叫人接應,一個人則是親自去找人。
“我知道了,師兄,你小心點,等我們的人到了再說”
兩人交代幾句,然后偷偷的溜走了,此時宴會正憨,也沒人注意到他們,不過他們卻沒看見,有一個少年,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他們。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