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認為他有什么問題呢”
我笑著對陳夢寒說道,連她都察覺出問題來了,看來最近很有進步啊。
“他在套你的消息,而且他在試探你,如果你沒有說破他,也許他就下手了”
“還有呢,就這一點嗎?”
我點點頭,陳夢寒說的對,這個老陳在套我的消息,不過我話不多,他并沒有成功,他也在試探我的反應,被我識破之后說是職業習慣。
“那個,還有嗎,我沒看出來哎”
“其實最大的疑點就是他今天的出現,他是反扒專家,如何會不知道我現在被人盯著,尤其是他說還有飛鷹那個團伙,善用高科技,我們四周全是攝像頭,所以他的出現就耐人尋味了”
我回答道,我并不懷疑老陳的身份,但他今天的舉動,其實很不應該,如果他說的經歷都是真的,那么他必然是這些頂尖盜竊團伙的眼中釘,他這么一出現,豈不是要告訴那些人,反扒專家已經出現了,是想讓那些人知難而退呢,還是有什么目的,還真不好說啊。
“那怎么辦啊”
“還能怎么辦,涼拌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現在也就是不愛打理那些人,要不然什么狗屁賊王,哼哼”
我冷笑一聲,其實那些所謂的賊王什么的,我一直沒有放在眼里,即使是劉老道提醒過也一樣,一群小偷小摸的臭老鼠,根本不愛跟他們玩,真要是認真玩起來,來一個打殘一個。
“走了,上班去,還是上班有意思”
我把手上的飲料喝完,又跟店員打包了幾份,請公司里的人喝飲料,怎么說我也掛了個副總的虛職吧,也得表現出一點意思來。
回到公司,公司里,正熱火朝天的干著,各司其職,絕對看不見在那無所事事的人,氣氛非常好,不像之前,英子他們還在的時候,我來過幾次,烏煙瘴氣的,絕大部分人都在那玩手機,看電視。
現如今,唐川不斷出手,不斷的砸下錢去運營,報了很多活動,銷量也一直在增加,再加上唐川許諾的許多好處,全公司都是干勁十足啊。
與此同時,剛剛回到招待所的老陳被人攔了下來,攔住老陳的是他的頂頭上司,也就是這一次反扒專案組的隊長,也是他一手出來的徒弟。
“老陳,你去見過那小子了?”
“剛見完面,請我喝了一杯咖啡”
“怎么樣,知道什么來歷嗎”
“搞不清楚,不過以我的直覺,他絕不是什么二代,也不像哪位領導的親戚”
老陳搖搖頭說道,身為曾經的賊王,他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而做賊則需要一個本領,那就是認人的本事。
那些小賊們往街上溜達一圈,就需要認出誰有錢,誰沒錢,這是一門很高深的功夫,需要辨認衣服,褲子,鞋子,皮帶,手表,眼鏡等等諸多名牌,以及個人的氣質形態,甚至于走路風格,如此才能找出人群中的有錢人。
而知道這些之后,也能逆推出一些東西來,比如這個人的身份,是爆發富富二代,還是某些二代,又或者是一些什么身份。
而他這一次,就是摸底去的,其實他們整個反扒專案組的人都在疑惑,那頒布一千萬花紅的人到底是什么人,這一次被偷盜團伙盯上的又是什么人,他們知道了,才能展開下一步的工作。
尤其是那一千萬花紅懸賞的那把劍,到底又是什么來頭,他們的工作可是很敏感的,要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那可不太好。
“意思就是身份普通的人,那么那把劍你見到了嗎,什么來頭”
“沒見過,那小子滑不溜秋的,而且十分敏感,我還沒伸手呢,就被他發現了”
“發現了,不會是同行吧”
“那肯定不會,我看得出來,練過和沒練過的,要是我都看不出來了,那也不用玩了”
老陳搖搖頭,練過偷盜技術的,和沒練過的都是不一樣的,凡是他們的同行,并且到達一定境界的人,都有很多特征的,比如看人的眼神,手指,還有一些小動作,那小子都沒有,可想而知,絕對沒有練過。
“好吧,那晚上你去會會那些王八蛋,最好老實點,自己滾蛋,別讓我們動手,別以為我們現在沒證據,真找出證據來了,就扒了他們的皮”
“額,那個,隊長,有個消息要匯報一下,江南盜圣變狗剩了”
“啥玩意?”
“那小子說江南盜圣昨天對他下手,兩人約了一架,然后盜圣被打成了狗剩,徹底廢了,他們之前還打賭,要是盜圣輸了,要自首,還得抓個小偷來自首”
“江南盜圣,我記得檔案里寫過,那個混蛋身手很厲害吧,曾經在三個刑警的圍捕中沖出去了”
“是的,就是他,說明那小子身手不低,也許我們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什么話,老陳,什么叫狗拿耗子,我們是狗嗎”
“啊,哈哈,那個,說錯了,說錯了,嘿嘿,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
“算了,以后說話注意點,我這沒什么,別人那可不許這樣,知道嗎”
“放心,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行吧,反正你晚上走一趟,記得小心點,別陰溝里翻船”
“得嘞,一群徒子徒孫輩的家伙,還能翻天不成”
老陳很不屑的說道,現在江湖上還敢出來玩的大盜們,其實都是他的徒子徒孫輩,跟他同一輩的不是還在局子里蹲著就是洗手不干了,也就他還在發光發熱,當然,是站在那些人的對立面。
夜幕降臨之后,老陳開著他的車在街上四處溜達,車上的手機響個不停,偌大的羊城讓他找出一個人來是不現實的,所以他必須要道上的朋友幫忙。
這些年來,他送了無數人進監獄,得罪了一大批人,不知道多少人看他不順眼,可他因此得到的朋友也不少,即使是那些被他送進去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炸毛,原因很簡單,他現在是警隊的人了,穿了這身虎皮,那些人還敢怎么滴?
真要是動了他,別說是什么人身傷害了,就算是當面罵他幾句,他也能把你送進去關幾天,老陳要是再找呼一聲,那幾天之內你就別想好了,生不如死,這種做法是不合規矩的,可對于老陳來說無所謂,他本身就不是守規矩的人,連上面也默認他這種做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老陳的效率實在是太高了,但凡丟點什么東西,找他,準能找到。
很快,通過各路朋友的幫忙,老陳又讓隊長調用了一些權限,很快就鎖定了一片區域,找了半個多小時,最終,他和一個人迎面對上眼了,那一刻,兩人都停住了腳,彼此之間只有對方,劍拔弩張。
“鬼手,陳鬼手”
“賊王張”
“哼,叛徒,人渣”
“哼,小偷,不要臉”
“你····”
聽見老陳那近乎于撒嬌式的回應,那賊王張差點就吐血了,尼瑪,這都什么場合,你這樣玩真的好嗎。
“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我們聊聊?”
“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小子,別這樣跟前輩說話,現在不聊,那我可請你進去了”
“抓我,憑什么,拿出證據來啊”
“你小子以為我不敢是不是”
“你有什么不敢的,連自己結拜兄弟都能出賣的人,你有什么不敢的”
“媽了個巴子,你小子算個吊,當年你師父我勸了多少回了,他手上的錢足夠他吃喝一輩子了,做什么不好,非得繼續做賊,我是兵,他是賊,老子抓他天經地義”
“你也是賊,一次做賊,一輩子做賊”
“干你娘”
老陳徹底火大了起來,伸手往前抓,然后一抹寒光出現,讓他迅速的收回了手。
“小兔崽子,你敢對我動刀子?”
“主動防衛而已,你先動的手”
“那好,試試的你成色”
老陳大怒,手一甩,一根甩棍抓住手上,自從當了警察之后,他就不玩刀片了,習慣用的是警械。
老陳主動進攻,一根甩棍虎虎生風,向那賊王張籠罩而去,那賊王張不斷的躲避,手上的刀片引而不發,刀片短,要近身,他在等待機會。
說起來,賊王張和老陳還頗有淵源,當年他師父可是老陳的結拜兄弟,一個號稱賊王,一個號稱鬼手,縱橫江湖,不過老陳改過自新之后卻親手設計,把賊王張的師父抓進去了,賊王張雖然是他師父出獄后收的徒弟,可對于這件事還是很清楚的。
兩人身手都不弱,不過老陳畢竟年紀大了,體力不如賊王張,所以很快就露出了破綻,賊王張眼中兇光大漲,硬挨了他一棍,近身了,然后刀片抹向了老陳的脖子。
“啪”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刀片被一只手抓住了,刀片割破了皮肉,卻卡在了骨頭上,賊王張頓時有些慌了,他根本沒想到老陳這么狠,竟然生受了這一刀。
“走你”
老陳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不顧手上的疼痛,猛然一抓,直接把賊王張給扔出去了,而刀片拉動,在他手上拉出了一條十幾厘米的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可老陳沒有去看傷口,而是沖過去,把賊王張死死的壓在了地上,在他耳邊說道“小子,做師叔的送你一句話,做人,就得堂堂正正,人不人,鬼不鬼的,還算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