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傳統的陰陽學說,世間萬物分陰陽,太陽為陽,月亮為陰,同理,樹木也分成陰木和陽木。
以養魂木為代表,當樹木吸取了足夠的陰氣,改變了樹木的性質之后,就成了陰木,當然,還有一種樹木,比如槐木,天生招陰,這也是陰木的一種,不過槐木往往達不到養魂木的那種水平就會被砍伐掉就是了。
而陽木也是如此,當一棵樹因為某種原因,吸取足夠的陽氣之后,就可以稱之為陽木,大部分的陽木都是硬木,比如柚木一類的,古代都是可以用來做戰船的。
不過陽木之中有一種極端之陽,那就是雷擊木,尤其是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那種樹木,極其容易受到雷擊。
一般來說,一道雷下來,樹木就被劈死了,不死也會著火燒死,可事情也不是那么的絕對,往往會有一些幸運兒,等到春天再來時,再次發芽生長,這就是雷擊木。
雷擊木吸收了雷霆之力,陽氣鼎盛,絕對是一個寶物,不管是佛道或者是地方性的宗教,都認為雷擊木可以辟邪鎮宅,所以會取用雷擊木來制作一些東西,比如手串,串珠或者佛像之類的,導致雷擊木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而雷擊木之中,也還有一種比較極端的存在,那就是累計次數極多的結果,一次雷擊就往往能夠要了大部分植被的小命,兩次三次那更不用說了,如果能夠達到九次,那么真的是舉世罕見,也是舉世珍寶了。
這種九段雷擊木,實在是太過珍貴了,千百年以來,出現過的次數渺渺無幾,甚至很多人聽都沒有聽過,一旦出現也是天價的那種。
“陽木,安先生是想要至陽之木吧,那么當屬雷擊木了,以安先生之能,會弄不到雷擊木?”
劉老道猶豫了片刻之后說道,雷擊木雖然珍貴,但還真不是什么無價之寶,只要有錢,絕對可以買得到,數量上來說,比養魂木多得多。
“普通的雷擊木自然是有的,可我要的雷擊木要求有點高,傳說的九段雷擊木是不敢想的,但我要的是最少六段”
“六段,這也很難找啊,而且價值比養魂木更高”
劉老道瞇著眼說道,如果一千顆懸崖邊上的樹木會遭受雷擊,那么也許只有幾顆樹木能夠活下來,一千棵雷擊木再次遭受雷擊,活下來的也不會超過一百,能雷擊六次的,那也是少之又少。
而且這還是數學的概率上算的,真實情況是很難說的,一棵都活不下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總之,六次的雷擊木也是極其珍貴的,已經超過了同樣大小的養魂木價值了。
“我知道,這種東西要有緣者得知,可惜我是一個福緣淺薄的人,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所以才寄希望于劉道長,如果劉道長能夠為我找來,養魂木我將雙手送上,并且補足差價,我那珍藏,你們可以任選其一,折算成現金,也可以”
安先生苦澀的說道,他如何會不知道真雷擊木之難找,要是容易,他早就找到了,事實上,他花了極大的力氣,但是線索都沒有找到。
“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再商議一下,我們現在也沒有任何雷擊木的消息”
劉老道回答道,我們又不是木材商人,也不是什么收藏家,肯定不知道這些木料的存在。
“好,劉道長請便,不過劉道長,此事越快越好,時間越快,我愿意多出價錢”
“明白,今天就到這里了,告辭”
劉老道點點頭,答應了下來,隨后,我們出門離開。
“老頭,你怎么看”
“之前沒有用心去觀察,如今仔細想想,我們露了很多線索,關鍵是我們對這個安先生也極少了解,他身上也許背著什么事情”
“是的,我也發現了,他身上帶的珠串那些,好像不是琥珀,蜜蠟,而是菩提,說不定還是高僧開過光的菩提”
“這就有意思了,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用至陽至剛的陽木來鎮壓,而且看他意思,也許是要做成珠串一類的,戴在身上的”
“那老頭,要不然晚上讓陳夢寒去試一試?”
“不行,我們不知道此人的深淺,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宗交易,我不想節外生枝”
“可是老頭,咱去哪里找給他陽木,難不成還要我們翻山越嶺去找嗎,那效率也太低了”
我有些不高興,那家伙是給我們出難題啊,這種陽木可不好找,要是能買,他自己也就買了,要找的話,那也太難了。
“找是難找了,不過買的話不一定,你忘記張胖子了嗎”
“張胖子,他不是失蹤,不對,他肯定沒失蹤,而是躲起來了”
劉老道一提張胖子,我也立即想起來了,很久沒有姚鐵軍的消息了,當初我們去秦嶺找張胖子,最后得知他躲在了秦嶺大山之中。
后來姚鐵軍組織人手去大山里尋找,從此再無消息,時間已經過去一年多了,沒有消息,說明張胖子還活著,要不然以姚鐵軍那暴脾氣,早就為張胖子報仇了。
“嗯,想辦法聯系到張胖子,他們家世代都是陰間商人,必然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說不定他手上直接有養魂木的消息也不一定”
“可以,不過,這安先生這邊····”
“又還沒答應他,怕什么,就算是答應了,找不到他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說的也是”
我點點頭,也沒規定我們一定要和他交易啊,更何況,他也是個中間二道販子,你提出這么難的要求來,還不允許我另想辦法了?
我回去之后就去聯系姚鐵軍了,不過電話一直沒通,后來我又聯系了孫有樂,他們同是某二代,應該有聯系方式。
孫有樂那邊也沒有直接聯系到姚鐵軍,不過他答應會盡可能幫我聯系到,姚鐵軍也不可能直接消失不見的,他背后還牽扯到了無數的人。
第二天的時候,劉老道給了那安先生回答,沒有直接肯定下來,而是說盡力尋找,同時劉老道透露出另一種意思。
安先生找陽木,無外乎是想鎮壓什么東西,如果陽木找不到怎么辦,找我們啊,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道士,鎮宅辟邪那是小意思,驅邪降魔也是我們的專業,就我們師徒兩,比任何陽木都管用,
安先生沒有直接答應下來,應該是涉及到一些隱私的問題,不過他也沒有把話說死,說是如果有需要會聯系我們。
做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們除了在安先生這邊尋找養魂木之外,還從別的地方尋找過,所以繼續上路。
不過沒有找到第二條消息之后,我們就接到了姚鐵軍的電話,他詢問我找他做什么。
我把來意說了一遍,朱要不是找他,而是找張胖子,我們這邊需要張胖子幫忙。
“金洋,不好意思,張胖子現在不方便露面”
“一年多了還不方便,那件事還沒解決?”
“是,很麻煩,現在張胖子需要低調,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可是我這邊的事情也很急,我需要一個東西還人情,很重要的人情”
“沒有辦法代替嗎”
“暫時沒有,我們已經找了一個多月了,找不到”
“給我一天時間,我會給你答復”
“可以”
隨后姚鐵軍掛了電話,劉老道見我臉色不好看,問我怎么回事,我把當初的事情更仔細的說了一遍,之前只是告訴劉老道很簡單的過程。
“你個小兔崽子,昏頭了你,這種事情也敢攙和,你不怕死嗎”
“怎么了,不就是推背圖嗎,有什么哦”
“推背圖,你還知道推背圖,你可知道推背圖歷代以來都被稱之為禁書是為什么嗎”
“不就是推背圖是個預言書嗎,預測了很多事”
“你懂個屁,推背圖是個筐,什么都可以往里面裝,你說他是預言就是預言,你說是天命據是天命,這玩意對我們沒屁用,對于心懷不軌的人來說,就是利器,這件事涉及到了一些權力斗爭,你以后別給我碰,再敢碰,打斷你的腿”
“好好好,我也沒有去碰啊”
我連忙答應下來,其實我當時就是意識到是這種情況了,所以才果斷沒有再追查下去,此時劉老道一再叮囑,我自然是什么都不管了。
“我不是在嚇唬你的,推背圖是一本血書,不祥之書,千百年來為了它死掉的人不計其數,這不是我們能碰的,知道嗎”
“知道了,你就別啰嗦了,我早就不碰了,姚鐵軍讓我少去北方,我都一年多沒有踏足北方的土地了”
“知道就好,尤其是當初你們去秦嶺一帶,幾年之內不要再踏足了,知道嗎”
“那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去吧”
“看風向”
“什么風向”
“姚鐵軍,那家伙在憋大事,等到他再高調出現的時候就代表事情結束,他沒有高調出現,你別跟著瞎攙和,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白了”
我點點頭,姚鐵軍的確是此事的關鍵人物,看他風向也沒錯。
然而就在第二天,姚鐵軍再次來電話了,他可以讓我見張胖子,不過得秘密見面,而地點是滇省。
于是我和劉老道又秘密的去滇省,剛到不久,姚鐵軍的人就來接頭,隨后他們帶著我們秘密出境,地點是曾經我去過的緬甸,又回到了老熟人楊先生的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