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金獵人被殺,這對于賞金獵人這件事來說是一件大事,此事正在試點調研之中,本就是爭議頗多,再加上這件事,可算是將話題推向了風尖浪口了,想要一探究竟的不止我一個人,而是所有的賞金獵人。
當然,因為是試點,所以賞金獵人本就不多,我知道的只有十個人而已,現在只剩下九個了。
林白沒有透露出什么消息來,讓我在等一等,因為他們也在開會研究,這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做主的。
這時候我也才知道紅色風水師的構架,紅色風水師是對外的統稱,昵稱,對內,他們可不是這個名字,正兒八經的有個機構,隸屬于國家安全局,不過也是一個相對獨立的機構就是了。
紅色風水師分五個分部,分別是東南西北中,各負責一塊地方,而中部則是指中央,他們比較特殊一些,駐守于京城之中,幾乎很少外派,高手也是最多的。
而林白這邊則是南部,負責南方數省市的安全,還包括了香江以及賭城,甚至還有一部分東南亞事物,林白是南部的最高負責人。
這幾天,東南西北四部大佬都會前來開會,商議解決賞金獵人的事情,成不成,基本上就看這一次了。
林白讓我找地方休息,還介紹了一個酒店,他告訴我,剩下的賞金獵人都在這個酒店里入住,讓我先跟他們碰碰面,我答應了下來。
“你就是柳三絕”
剛辦完入住手續,就有一道聲音傳來,一回頭,一個年輕男子站在我身后不遠的地方,笑容燦爛,帶著友好的表情。
“就是在下,你是···”
“季墨白,跟你一樣的身份”
“原來是墨白公子,失敬失敬”
我立馬拱手說道,此人也是一個賞金獵人,之前丁巍有跟我提過那么一兩句,墨白公子,他應該是活躍于江南一帶,頗有名聲。
“柳先生不用客氣,都是同道好友,我們都在等著你呢”
“等著我?”
“當然,試點的賞金獵人總共才十個人,現在只剩下九個了,我們出現在這里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彼此認識一下自然是應該的,一數人頭,才八個,不就是在等著你嗎”
“原來如此,看來墨白公子和其余的兄弟都很熟悉了?”
“哪有,我們也是初次相遇,之前認識的不過三兩個人而已,柳先生,要不然一起去聊聊?”
“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我立馬拱拱手說道,隨后跟著季墨白離開了,酒店里有餐廳,也有一些包房,此時他們就在一個大號的包房之中暢聊,桌上只放著一些零食水果,一人一杯飲料,猶如老友聚會一般,聊得還是停熱烈的。
進去之后慣例的自我介紹了一番,九個人都有自己的江湖稱呼,不過像季墨白這種的,估計是真實名字,但有這個膽子的,不是傻大膽就是有底氣,誰也不知道誰的底細。
介紹完之后,聊天繼續,聊的內容無外乎就是那么一些,此時聊的還是通緝榜的東西,林白他們緊跟時代潮流,不久之前弄出了一個手機軟件出來,上面有著所有通緝犯的資料,包括他們的一些犯罪事實。
所以說起這件事來,幾乎所有人都極其的義憤填膺,怒火燒心,因為上面所介紹的罪行,一個比一個恐怖,罄竹難書,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那種,引來一些脾氣火爆之人的大罵。
在這種激烈的討論之下,很能看出一個人的精神面貌甚至性格脾氣起來,九個人,脾氣火爆的不止一兩個,溫和淡定的基本沒有,不過也有控制得住脾性的。
當然,我相信,在座的絕對是善良之人,這是最基本的要素,如果不是善良之輩,也不可能吃這口飯,因為對我們來說,賺錢已經不是難事,憑著我們的本事,大富大貴不敢保證,但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混個溫飽。
隨后,話題又轉到了那個犧牲的賞金獵人身上,一時間所有人都唏噓起來,我們干這一行風險極大,其中就有那些通緝犯的報復,一直都有這個心理準備,可一旦發生了,還是有一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骷髏道人,我必殺之”
其中一人煞氣最濃,說起這個話題更是面露悲色,季墨白偷偷告訴我,此人叫做姜道然,是那個犧牲的賞金獵人的知己好友。
而殺人的那個則是骷髏道人,這個骷髏道人我聽說過,正是林白他們之前通緝的那十八羅漢之一,此人擅于的邪法是養尸,而且還有一手操控骷髏的手段,被稱之為骷髏道人。
這骷髏道人是十八羅漢之中性格最殘忍,也最火爆的一個,他屢屢被追殺,也屢屢報復紅色風水師,最著名的一戰是他設計伏擊了一隊紅色風水師,把他們引入了某個古戰場之中,然后召喚出了那些古代戰死士兵的尸骸,硬生生的把那一隊人差點給磨死了,要不是救援及時,估計整隊都是要全軍覆沒的,那一次紅色風水師也是損失慘重。
之后紅色風水師調集高手去圍剿過他,最近一次應該是三年前,有高手把他打成重傷,但最后還是逃脫,之后再沒有消息。
然后就是前些天了,突然出現,據說是為某個好友報仇,然后伏擊了那個賞金獵人,最終殺死了他,隨即又消失無蹤。
那姜道然如此憤怒,我們可以理解,紛紛出言勸說了起來,表示不管如何,此仇一定要報,那骷髏道人必殺之。
所以說起這個來,又不得不聊起我們聚在一起的原因,在座的九人,好像跟我這樣沒有正當職業的很少,大部分在社會上還有一份職業,也同時是個領域之中的佼佼者,也就是所謂的社會精英。
他們的見識自然是不凡的,紛紛發表起意見來,說自己對于賞金獵人這個職業的看法,看法各異,但沒什么爭執。
“如果按我來說,賞金獵人這個職業必須會存在,不過如何存在,也許是個問題,可能會超出各位的理解”
“哦,柳先生看來有深刻體會啊,不如暢所欲言如何”
“那是當然,我們坐在一起如果是單純閑聊,那也許就不必了,我們聚在這里,其實也是要發出自己的聲音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社會精英,應該知道,修行的特殊性,不是每個人都能修行的,每個人修行的方式,速度也都是不一樣的,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修行,乃是精英教育,要求極高,每個人的天賦,悟性,修行法門,名師教導,甚至人生經歷都至關重要,所以不像是應試教育那種,可以批量培訓。
那么就注定了紅色風水師的人員一直是不足的,所以他們歷來的做法都是調集民間義士助陣,然而因為種種原因,現在調不動了,人手缺口越來越大,那么只能用懸賞這種經濟手段來彌補。
而問題在于,賞金獵人和現實社會有沖突,比如我們的行事手段,社會輿論,還有上面的看法,都是問題,就不一一舉例了,諸位都懂,
這時候就得看取舍了,我想問一句諸位,你們覺得他們真的能夠舍棄我們嗎,這一次試點,他們公布了將近四百個通緝犯,我們十個人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消滅了多少,快一半了吧,這么高的效率,俗事纏身的他們,做得到嗎。
所以我們存在是必須存在的,不過如何存在是一個問題,我覺得應該是會對我們進行嚴厲的限制,提出各種條款,比如如何抓人,如何避免傷亡,如何管理,等等····”
我也不吝嗇自己的想法,把我自己所想的一一說出來,我是想主動推動這件事的,那么就必須發表出自己的聲音來,甚至借助這些人的嘴,跟上面索要話語權。
我話剛說完,幾個人也回復了起來,基本上他們都認同我所說的,撤銷應該是不會,但絕對是會加以限制。
而對于這種舉措,他們的反應就不一樣了,現在都在等待,如果他們的限制條款還算合理,那就繼續干下去,如果不合理,那就不伺候了,流血又流淚這種事情,真沒人會想干的。
聊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大家才散去,并沒有舉行聚餐之類的活動,而是各自私下里活動。
等到了晚上,那季墨白就帶著一瓶酒來到了我房間,美名曰秉燭夜談,要交流一下感情,對此,我并沒有拒絕。
“柳先生,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你覺得,我們九個人,誰最厲害”
“墨白公子,你這可是有挑撥是非的嫌疑啊”
“我只是心直口快而已,今天暢談一下午,大家都是各自試探啊,不過都是打嘴炮而已,咱修行之人,還是得用修為說話的,我們日后免不了成為戰友,一起戰斗,對戰友熟悉一點,不為過吧”
“的確是不為過,那墨白公子,你覺得誰最厲害呢”
“我覺得嘛,誰最年輕最最厲害”
“哈哈,墨白公子,你這是在說我咯”
我大笑著說道,看著他的眼神似笑非笑,這家伙,應該是看出我的真實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