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跟大家說兩個好消息,第一個好消息就是之前我們爭論的事情可以結束了,湯姆森已經交出了地師的線索,按著這條線索,絕對可以把人找到,第二個好消息就是我請了一個強援來,這個強援····”
再一次碰面時,我把這兩天的事情公布了一下,第一個就是湯姆森已經主動的把地師的資料送來了,同時還有一份可有可無的合同,說是會送他爺爺來國內,到時候由我請道恒出山幫忙,但他爺爺來不來真的是很難說,極有可能找個理由就不來了,他還是很怕我翻臉然后把他們一家的都端了的。
第二個事情就是孫有樂這個強援了,孫有樂的專業水準毋庸置疑,這一點羅樂已經見識過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兩人在刑偵上的交鋒羅樂就被打得大敗,基本上是啞口無言的那種。
不過羅樂不生氣就是了,他的專業本就不是刑偵,這只是他業余涉獵的東西,即使是他再喜歡,那也是業余,跟專業的沒得比。
羅樂之前說要獅子大開口宰我一頓,那也是開玩笑的,事實上他的工資很高,根本不用去接私活賺錢,而去做的一些私活全都是人情方面的,所以這一次也只是要了一個勞務費而已。
價格這么便宜,專業水準又這么高,自然是沒人反對了,反倒是李一凡等人看我的眼神又負責了一些,隨便一請都是大牛人物,這不是神通廣大是什么?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來拆封這個線索,之前我們沒有動過····”
大家沒意見,那就開始了,孫有樂拆封了包裝,最后拆出一個u盤來,孫有樂用電腦打開,發現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數據。
不用說,這些數據都是當年地師洗.錢的證據,是其資金流向的數據,看了眼時間,最晚的一次可以追溯到當年案發之后的第二年,說明他當時逃脫實在是太從容了。
“這些數據就是證據,讓專業的人分析,這一點恐怕要羅先生出手了”
孫有樂仔細看了看那些數據,覺得頭暈腦脹,這就有些尷尬了,第一次出場,竟然是這么一回事,說好的線索呢,怎么變成這些數據了,他也不懂啊,術業有專攻,他不是經偵啊。
“不行,不行,我已經很多年沒碰這些了,專業退化得厲害,還是找專業的人吧,柳兄,李哥,你們覺得怎么樣”
“羅樂,你這不是謙虛了嗎”
“真不是謙虛,你們不太懂,但凡洗.錢都是需要很隱秘的方式,政.府那邊的專家也不是吃素的,湯姆森家族歷經數十年不敗,絕對是有其厲害之處,他也不可能把自家的秘密暴露出來,所以這一份數據,還需要專家解密,經濟學是一個很大的領域,我只是學了其中一部分而已”
“那行,既然羅樂已經這樣說了,那就打報告,加急,盡快讓人解密出來,我怕打草驚蛇”
我點點頭,羅樂不愛出這個風頭,那就成全他,而且他一個人效率也太低了,還不如讓獵人總部幫忙,人多力量大。
孫有樂避開了,隨即我們立馬打報告給獵人總部,署上五個人的名字,加急報告,而獵人總部回應也十分的迅速,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人打電話過來了。
這個案子到底是不一樣的,地師在獵物榜上價值一千個積分,這個數字至今為止還是最高的,人數也很少,算得上他們手上最難解決的一個案子,現在有眉目了,他們也很重視。
說白一點,那些價值一兩個積分的案子都是用來刷存在感的,沒什么大的效果,唯獨這種幾百上千的才是重中之重,破獲一個,那意義都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們格外的重視,一接到這個報告,立馬就獲得了批示,已經有專人給我們接洽了,經過交流之后,那人讓我們把數據傳給他們,他們會立即組織相關的專家進行破解,也會第一時間把消息反饋我們,積極的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們也不用擔心總部會搶我們的功勞,這些事情之前是早已有過協商的,總部就相當于我們的大管家,我們可以提出一切合理的要求,他們也會盡可能的提供幫助,畢竟不是每一個賞金獵人都是背后有人支持的,他們最終還是為了效率服務的。
不得不說,此時的獵人總部效率就是那么厲害,區區一天之后,他們就破譯了那些數據背后的秘密,已經列出了那堆數據之中顯示的其資金流動的公司,扣除一些當年被抓獲以及這些年破產,被收購的公司之外,已經確定了一大批了相關公司。
接下來,他們會請經偵出手,成立一個聯合辦案的小組,除了地師的案子之外,他們也得對這些參與洗.錢犯罪的公司進行調查,做過的,一個都別想跑。
等到查獲了這些公司的賬目之后,只要收攏歸納一些共有的資金情況,基本上就可以抽絲剝繭,最后把地師的最終藏身之地找到了。
“湯姆森這一次玩火了”
接連收到了總部的消息,我們再一次聚在一起的時候,孫有樂說了一句話,這讓羅樂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應該不會,湯姆森是外籍身份,而且他們家從事這行多年,會有自保的手段,到時候應該查不到他們,就算是查到了,替死鬼多得是,數十年的大公司的,找一個退休多年,甚至已經死去的高管還是很容易的”
羅樂想了想之后說道,對于湯姆森家族來說,他們養的那些高管就有替死鬼的功效,歷史悠久的公司,有很多退休的高管,國籍是外國的,甚至人已經死了的,推到他身上,說他擅自做的,難不成還得把人從地府拉出來審判不成,只要沒有當場被抓,應該沒事。
如果湯姆森家族這點本事都沒有,他們應該活不到現在,要知道他們家很多資產都是洗白的,同理,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導師應該是沒事的。
“湯姆森不是我們的目標,這一次就不管了,由經偵的人去搞定,搞不定也沒辦法,關鍵是那個地師,我覺得我們現在的程序不對”
“怎么個不對啊,你們說的我們好像聽不懂啊”
李一凡皺著眉頭說的,金融,經濟,這些都是專業化很強的領域,是屬于高智商犯罪的那種,他們幾個文憑不算低,可不是這個圈子的,還真是不懂什么意思,現在不是明朗化了嗎,怎么又不對了呢。
“你是想說,這樣對打草驚蛇?”
“沒錯,我看了很多遍那個卷宗,雖然不知道那地師是什么人,可是可以確定的是此人極其狡詐與警惕,他未必不會有什么后手去監控這些資金流轉的公司,一旦他們被查,也許就會觸動地師留下的后手,會把他嚇跑的”
“不會吧,這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他還能日夜盯著不成?這得多變態啊”
李一凡搖頭說道,要是幾個月甚至幾年保持警惕性,他還相信,可當年的盜墓案子到現在二十多年了,也能一直保持警惕,那也太變態了。
“難說,而且未必需要保持警惕,只需要他現實中的身份和這些公司有業務往來就行了,一旦對方有動靜,他立馬知道,如果是這樣的預警機制的話,那么地師跑掉很正常的?”
“這一點我不太同意孫教授的話”
“哦,羅先生你有什么高見嗎”
“孫教授是專家,你的話固然不會錯,但你只考慮了犯罪心理,而忘記了另一個東西”
“什么東西?”
“人性,諸位,你們想一想,當年地師為什么不跑,按道理,以他當年的布置,他可以輕松的潛逃國外,然后過上富足的生活,可是他沒有,為什么呢?
我最近考慮了一下,極有可能是他的家人以及他在外的名聲,這不是我胡思亂想的,而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如果他公開的身份本就是一個富豪呢,他的子女家人又極其成功的那種呢,他這一跑,那就坐實了他犯罪的證據,他就成了罪犯了,數十年的聲譽毀于一旦,家人也要被人唾棄”
“那依羅先生所想,那地師有可能怎么做?”
“自殺”
“什么,自殺,不可能吧”
“不是有可能,而是非常有可能,此人年齡不小了,不管是逃跑還是身敗名裂都是最為失敗的選擇,唯有自殺,對他來說是最有利的選擇,一來,我們的社會奉行人死為大的觀念,即使是再嚴重的刑事案件,也沒辦法去懲罰一個死人,二來嘛,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到時候無論我們怎么說,他們的家屬只要推脫一句死人不會說話,不會辯解,我們所說的說服力就會大大降低了”
“活也活夠了,也給自己的家里留足了錢,自己一死,死得體面,而且還能給家里避免麻煩,甚至連污名都能洗刷大半,嘖嘖,他要是自殺,還真不虧啊”
“柳兄,他們不虧,我們可就虧死了,我們為了這件事忙活這么久,他要是在案發之前自殺,總部那邊可是不認的,只能按我們提供的價值來估算,到時候我們的利益可就大大減少了”
羅樂叫了一聲,所有人都大叫一聲不好,對啊,他要是案發之前死掉了,那么功勞就大打折扣了,總部只能按我們提供的價值來算,給個三五百分都是頂天了,五個人一分,真沒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