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同時,一陣陣無與倫比的氣息爆發,從莫名的周身的每一個毛孔之中,都在噴發著恐怖的霞光。
莫名的身軀,被無盡的神光繚繞。
恐怖的巨武神武魂,慢慢地走向莫名的肉身。
巨武神武魂與恐怖的巨靈神體肉身融合。
縈繞在周身的光芒,驟然間開始膨脹起來。
本來莫名還算是正常的身軀。
不到一個剎那,已經膨脹三丈有余。
一念間,他的周身,迸發出恐怖的殺念。
滔天的殺意,瘋狂的暴動,向著四周涌動,淹沒天地之間。
莫名的巨武神戰體,每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所能夠爆發出的恐怖威能,也就恐怖三分。
“你們稷下學宮,不是喜歡打臉,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你還能夠如何的快速打臉?”
莫名的氣息不斷的爆發,恐怖的氣息,輻射燎原。無與倫比的神圣氣息,如同是一輪神陽當空。
恐怖的氣息,將不少的天麓學院的導師,都震得倒飛出去。
“這簡直就是一尊少年真神,未來不可限量!”
有人言辭鑿鑿的作出蓋棺論調。
哪怕是先前嘲諷莫名的武者,也受到極大的觸動。
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都落在盧靖的身上。
他們想要看看,此時的八九歲少年,會有怎樣的選擇。
萬眾矚目,盧靖神色淡然。
“既然,你想被再次打臉,我又怎么能夠不滿足,你有變態的想法呢?”
如此言語一出,眾人再次嘩然。
他們的腦海之中,有著無數副盧靖應對巨武神戰體的畫面。
但是,絕對沒有眼前的這種應對方式。
這是一種淡然!
這是一種無所謂!
這是一種無言的嘲諷!
這就是在告訴大家,自始至終所謂的莫名,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少的武者的心中,生出一個共同的想法。
所謂的逆轉,也就是巨武神戰體的出現,是不是也在盧靖的打臉計劃之中?
如果真的是這樣,稷下學宮,真的是太恐怖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稷下學宮也不一定能夠裝逼打臉成功!”
他們心中糟亂的念頭,已經強行壓制下來。
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祛除。
這些人的目光,一點都不眨眼的看著盧靖,對于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極為關注。
這一次盧靖,依舊沒有慌張,神色淡然。
腳步不疾不徐的走著,口中頌唱古詩:
“林暗草驚風,
將軍夜引弓。
平明尋白羽,
沒在石棱中。”
詩落,虛空之中展開一幅瑰麗的畫卷。
將軍帶兵,林子太深了,密不透光。
只聽得一陣風聲呼嘯,正所謂虎從風,將軍以為遠處的呼嘯聲,是一頭老虎陡然出現。
急忙開弓向著,向著風聲傳來的地方射了過去。
呼嘯的風聲消失,眾人尋找獵物,卻是發現一根利箭,竟然全部的射進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之中。
這幅畫卷,令稷下學宮前廣場上,眾多的圍觀者看的無語。
只是一箭射穿石頭而已,有什么值得稱頌?
“就憑著這首詩,盧靖還想要擊敗,正在迸發出神威的巨武神戰體?我怎么感覺,從上到下都透露著一種可笑!”
“我還以為盧靖的儒道,能夠給我帶來什么驚喜,沒想到竟然,只是讓我感覺到荒唐可笑!”
“其實,你們也不要怨恨盧靖,讓你們失望。畢竟,因為他自己的作死,他真的要死了!”
聞言,眾人也都是愣了愣。
特別是看著那如同天神降世的巨武神戰體,眾人紛紛的搖了搖頭。
他們真的沒有心思,與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陡然,變故橫生。
虛空之中,那個威武的將軍,似乎漸漸的完成虛實轉換。
無盡的神光襯托下,如同一尊真正的神明一般。
這就是大漢赫赫有名的飛將軍李廣。
此時,李廣將軍雙眸怒瞪,神威如獄。
只是被他的目光掃中,眾人都有種元神顫抖的感覺。
一陣陣沛然大力凝聚在手中,恐怖的神弓,正在不斷被拉開。
神弓僅僅只是被拉開,四周產生空間震顫,燃燒出驚世駭俗的波動。
明明這一張弓,并沒有針對在場諸多的武者。
所有人都生出元神,被恐怖光芒鎖定的感覺。
甚至連動彈一點都不敢,唯恐被虛空之中的那一根恐怖的神箭,當成目標。
“這這?明明只是一個凡俗將軍而已。只是一口凡弓,怎么可能迸發出如此威能?”
“儒道!這就是儒道!先前的三只大白鵝,竟然能夠讓莫名只能夠不斷地翻滾。就說明了一切。”
眾人大駭不已。
與此同時,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顫音,虛空頓時產生恐怖的音爆,如同雷霆滾滾。
一道璀璨奪目的神虹,橫在天地之間,形成恐怖的神光長河。
在萬眾矚目下,神虹已經與巨武神戰體的拳頭發生碰撞。
咔嚓!
伴隨著金屬貫穿血肉的聲音,與骨骼碎裂的聲音近乎同時生出。
莫名自恃戰力無限的巨武神戰體,瞬間已經被射爆一只手臂。
而且,那道神虹趨勢不減。
“什么?怎么可能?”
莫名大驚失色,差點被嚇死。
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實在是小瞧了,盧靖這個八歲的少年。
如今,他只有施展出全部的力量,防御這一支箭。
于是強忍住那種鉆心的疼痛,身上的光芒爆發,身軀如同烈焰正在沸騰燃燒。
只是這些都是徒勞無功。
神箭威能更勝。
將莫名胸膛洞穿,而后狂暴的撕扯力量炸裂。
他的半邊身子已經血肉模糊,渾身上下的氣息已經奄奄一息。
“呵呵!剛才,莫名你不是想要,我打你臉嗎?怎么樣,我滿足了你的冤枉了。
只是你也要快死了。真是有點可惜。”
盧靖的的臉上,露出一點惋惜。
那種惋惜,并不是真的不希望莫名死去。
而是莫名死去之后,他就不能夠繼續打臉了。
莫名似乎也看出了盧靖的想法。
“我都要死了,還想打我的臉?你們這些稷下學宮的武者……”
莫名憤怒的咆哮,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意識已經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只是那怨毒的氣息,卻是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