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正愁沒有刁俊作惡的證據,現在,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小潔是悅誠酒店的前臺,不可能欺騙凌辰和歡姐。
再說,被刁俊玷污的是她的姐姐,她不可能拿她姐姐的名聲來開玩笑。
“辰哥,現在你還覺得,姓刁的小王八蛋罪不至死嗎?”孟浪眼中寒光閃動。
凌辰沒有說話。
之前他只想給刁俊一個教訓,讓刁俊不敢再糾纏肖敏。
即便是聽孟浪說,刁俊險些害得一個初中女生割腕自殺,又害得一個年輕女老師夫妻離婚,他也沒想過要置刁俊于死地。
但得知那個女老師就是小潔的親姐姐,凌辰真的動了殺機。
看小潔的淚水還在止不住的往下流,凌辰終于作出了決定。
刁俊,非死不可!
只是,若是像孟浪說的那樣,暗中干掉刁俊,凌辰又不甘心。
他要讓刁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為什么會死!
只是,光明正大的置刁俊于死地,有點難啊。
刁俊的身份,跟朱浩差不多,大腿說的是,像朱浩那種角色,只要不打死就沒事。
言下之意,打死了會很麻煩。
既然張子心都覺得麻煩,凌辰這次不會拖她下水。
當然,凌辰現在是武道協會的會員,自身也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可是,就算你是武道協會的會長,也不能隨便殺人啊。
片刻之后,凌辰已有了主意,眼神愈加冷酷。
刁俊,必死!
但是,不能像孟浪說的那樣,簡單粗暴不動點腦子就胡亂動手。
那是孟家的行事風格,辰哥雖然現在跟孟家化解了矛盾,但終歸跟孟家不是一路人。
這次,辰哥不來陰的,堂堂正正搞死姓刁的畜生!
“辰哥,你要是不方便,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見凌辰沉吟不決,孟浪又道。
“辰哥!”
小潔突然一下跪在凌辰面前,“自從姐姐瘋了之后,我一直都想替她報仇!”
“可是,刁俊那狗賊身強力壯,還有不少狐朋狗友,我一個弱女子,有心無力……”
“辰哥,你們要是擔心什么,我來承擔!”
“我只求辰哥把那狗賊抓到我面前,其余的都不用管!”
“我要親手殺了那沒人性的畜生!”
“大不了,我賠他一條命就是!”
“只要能為姐姐報仇,安潔死不足惜!”
蘇靜歡姐肖敏都看向凌辰,小潔凄楚的哭訴,讓另外三個女人都對刁俊起了殺心!
深吸一口氣,凌辰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看向小潔,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小潔,你先起來。”
小潔仍跪在凌辰面前,淚眼朦朧地道:“辰哥,你答應我了?”
“那種垃圾,人渣,你為他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凌辰搖頭道。
小潔面色慘然,難掩內心的失望。
孟浪難以置信地看著凌辰。
只身一人就敢沖到騰峰大廈,見人就揍的凌辰,現在居然瞻前顧后優柔寡斷,他的囂張霸氣哪里去了?
蘇靜她們三人也郁悶之極,雖然凌辰說的沒錯,但這個時候,就不該去想什么值不值,只要能除掉刁俊那畜生,就值!
殊不知,凌辰更郁悶。
我擦,一個個都把辰哥當成怕事的軟蛋了?
“讓刁俊痛痛快快死了,你們不覺得,太便宜那王八蛋了?”凌辰目光從幾人臉上掃過。
“辰哥,你的意思是……讓那王八蛋生不如死?”孟浪一下子來了精神。
凌辰點點頭,道:“被姓刁的害過的人,哪個不是生不如死?”
眼中寒芒一閃,凌辰冷厲地道:“我要讓那畜生嘗嘗,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凌辰,你說說,你準備怎么做?”歡姐起身,將跪著的小潔牽起。
凌辰還沒回答,孟浪搶著道:“辰哥,咱們斬了那畜生的雙手雙腳,再閹了他,怎么樣?”
會客廳里的四個女人都看著凌辰,很顯然,她們都覺得孟浪的提議不錯。
“斬了雙手雙腳,再閹了他,姓刁的就生不如死了?”凌辰不置可否地道。
“辰哥,那你的意思是……”
孟浪知道,凌辰并不贊同他的提議。
“姓刁的為什么敢肆無忌憚的作惡?作惡之后,為什么沒受到應有的懲罰,到現在還能逍遙法外?”凌辰淡淡問道。
沒有人回答,因為答案再明顯不過。
刁俊如果不是有一個當局長的爹,憑他的所作所為,早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刁杰,就是刁俊最大的保護傘!
“打掉他的保護傘,拔掉他所有的憑仗,你們說,刁俊是不是連條狗都不如?”
孟浪率先明白凌辰的意思:“辰哥,你的意思是,先搞掉刁杰?”
“刁俊無惡不作,根源就在于刁杰的放縱與庇護!”凌辰冷酷地道。
“辰哥,刁杰跟刁俊不一樣,要搞掉他很難……”孟浪為難地道。
“是嗎?”
凌辰笑了,笑得異常冷酷,“刁杰要是沒有違規操作,刁俊能買得起邁凱倫720?”
孟浪瞬間明白了凌辰的意思,但還是搖頭道:“以我對那種老油條的了解,我們很難找到證據的。”
“找證據……不是我們的責任。”
凌辰倒是很篤定,“你只需要去確定,刁杰有過哪些違規操作就行。”
孟浪若有所悟,以凌辰跟官府中那些大佬的關系,只要有刁杰違法亂紀的線索,不難找出刁杰的犯罪證據。
不過,只是搞刁杰嗎?
“辰哥,刁俊的那些惡行,要不要也搜集一下?”孟浪問道。
凌辰鄭重道:“刁俊那里,先別動。”
把刁俊交給官府來處理,無非就是關他幾年,蹲幾年大獄就算了?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刁俊,必須要死,不過,凌辰不會讓任何人受到牽連。
搞掉了刁杰,刁俊沒有靠山保護傘,這種張狂慣了的傻嗶二代,絕對會作死不止。
只是,凌辰心里的打算,沒必要說出來。
“辰哥,難道……就只是搞刁杰,要放過刁俊那畜生?”
刁杰倒了,刁俊失去了他父親的保護,絕對很不好過,但僅僅是這樣,不夠解恨!
“放過他?可能么?”
凌辰漠然一笑,笑得高深莫測,看向肖敏,“走,我送你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