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被關上，陸曼就開始了。
“是誰給你的膽子，給霍總的杯子里換成咖啡的？我前不久才告訴過你，關于霍總平時的習慣，你需要記住的一切，都在你桌子上，記事簿里寫得清清楚楚，我讓你看，你看了沒有？好，就算你沒看，你不知道，也可以先問一聲，書讓你自作主張的？”
何柔被陸曼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對的啞口無言，立即解釋道：“我以為…………”
“你以為？”陸曼冷笑了一聲：“我什么時候告訴過你，作為霍總的秘書，你有資格自以為是？辦公室里這么多人，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做完了？你就自作主張去給霍總泡咖啡？不要以為你是個新人，就有資格犯錯。在霍氏集團，沒有人有特權。”
“工作時間喝咖啡，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交給你的東西，你有仔細看過嗎？霍總能和一般人相同嗎？你一杯純咖啡，知不知道很可能讓霍總直接住進醫院？霍總胃不好，咖啡傷胃，這些常識你不知道？”
何柔愣了，她怎么不記得，彥辰的胃不好？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彥辰的身體很好，不存在胃不好的問題。那個時候，他最喜歡喝純咖啡了。他說，那樣的味道才是最純正的，也提神。
她一直記得彥辰說過的話，怎么現在就……不能喝咖啡了？
“三伏天，應該多喝涼茶降火，霍總的每一個日常習慣都是有緣由的。若不是因為看在你初犯，你現在就已經卷鋪蓋滾蛋了，知道嗎？”
“霍總，怎么會胃不好？”何柔下意識問了一句：“他看起來，身體應該很好才對。”她記得，彥辰的身體一直很好的。難道是，他結婚以后，洛云瑤沒有照顧好他嗎？
“能被看出來，霍總還能坐在辦公室里處理公司事務？”何柔覺得理所當然的一些事情，自然而然變成了陸曼眼中的白癡和愚蠢。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從那么多人中脫穎而出的？難道，韓銘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我……我真的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吧？別給我做些多余的事情，你只需要負責好最簡單的一些事情，如果連這些你都做不好，那你就真的沒用。記住，沒有下一次。”
并非陸曼對新人要求過于嚴苛，他們這些人都是如此過來的。這么多人都想留在霍總身邊做事，如果沒有些能力，如何讓其他人心悅誠服？
他們每個人都是這么過來的，如果王可可真的想留在公司，她就必須達到基本要求，沒有這個能力，那她只能離開。
或許，她這樣的，去其他公司可以做得很好，可在霍氏集團，這些遠遠不夠。
在這里做事，不僅僅是有些小聰明就足夠了，必須要有真正的能力。
陸曼也不知道，就今天所看到的王可可，當初又是如何通過面試的？就她今天的表現，完全不合格。
她想，也許這個王秘書，明天自己就不會來了。畢竟，頭一天上班就被訓斥了兩次，換成是誰都不會好受的。
若是她自己知難而退，那就最好，她也少些麻煩。陸曼實在不喜歡給別人擦屁股，她自己的事情就已經夠多了。
其他三個同事見陸曼冷著臉回來，心里暗自心疼了陸曼三秒鐘。她們四個私底下的小微信群里，一個姐妹先發了一個表情，感嘆:心疼曼曼三秒鐘！抱抱！辛苦你了！
吳思思冒頭調侃：新人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
汪雪發了個搖頭的表情：非也！我看，是小聰明太多，不安分的亞子！
陸曼和莫彤幾乎同一時間發了省略號，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莫彤多說了一句：曼曼，還是小心著點比較好。咱們這些人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她這樣不安分的人，可別真給你惹出什么煩。
陸曼看了一眼位置上的人，此時，何柔已經開始認真看起了她給的那些文件資料。
她嘆了口氣：若有再犯，不講情面。
三個人紛紛發了偷笑的表情，都知道，作為霍氏集團的首席秘書，陸曼在外就有鐵面無私的稱號，在她手底下的人，怎么可能會太好過。
如果新人繼續作死，可能真的會死的很慘。至于她們，可沒這么多空閑時間和她培養感情。等她有這個能力正式成為她們其中之一，再說同事感情比較好。
何柔感覺到了大家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如今的她有著敏銳的觀察能力，被誰看了，她都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只是在這里，她必須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厲害。
何柔仔細想了想，今天是她太心急了，第一天上班，她要做的是讓自己在公司站穩腳跟，循序漸進。不可能一步到位的，她要學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以前她執行任務的時候都能做得很好，不可能到了霍氏集團上班，反而讓一些普通人瞧不起。她該先忘記過去的一切，先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而再告訴自己，不能著急，一定要慢慢來。
一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在被訓斥兩次以后，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這次她學乖了，臨近中午的時候，她特地去請教了陸曼，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給霍總安排午飯，還問詢了他平時的習慣。
陸曼看她變老實了不少，滿意地點了點頭。
“早知道這么做，就不會被罵。霍總的午餐不用你考慮，如果有特別需要，韓助理會吩咐你去做。如果沒有收到命令，你要做的，就是熟悉一切，做到倒背如流，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
后來，當她看到一直照顧霍彥辰的張媽親自帶著午飯送來公司的時候，這才明白，原來，彥辰現在吃的都是家里做的飯菜，難怪不需要她安排一切。
她認識張媽，張媽卻認不出她，放下食物，張媽就離開了。
何柔還在想，他是每天都在辦公室一個人吃午飯嗎？這個時候，霍彥辰專用的電梯門開了，她正在詫異是誰的時候，一道美艷的身影，闖入她的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