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診室——
醫生摘下口罩,對趴在床上的寧婉說:“腰部扭傷,少則一周,多則兩周就可以痊愈了。現在我先給你冷敷,24小時以后熱敷,一會我再給你開些止痛藥。”
寧婉趴在床上,額頭上的冷汗岑岑流著,“好疼,醫生,麻煩你輕點……唔!”
“別叫了。”傅霆的臉頰泛起一抹紅。
寧婉語氣十分不好,哼聲說:“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受傷,現在你兇什么兇?”
“你陷害人和埋怨人的本事真是厲害。”傅霆坐在一側,玩味的笑,“幸虧你沒把這種本事遺傳給孩子。”
“你們小兩口真有意思。”醫生幫寧婉冷敷,忍不住來了這么一句。
“不是這樣的。”寧婉急切的說:“他是我老板,不是我的男朋友。”
醫生滿臉不信,“怎么會呢?送你來的時候這位先生可是緊張的很,可不像是你老板。”
這是真的?寧婉不信。
傅霆起身,“我出去一下。”
傅霆離開后,那醫生又問,“他真的不是你男朋友或者老公?”
寧婉再三確認,醫生喃喃自語道:“哎呀,難得我看錯了。”
“住院還是回家休息?”
“回家。”寧婉極其不想在滿是消毒水的醫院里度日。
回去的路上,寧婉趴在后座上,可憐兮兮的問,“傅總,我這算不算工傷?”
“工傷?虧你想得出來。”
寧婉不服氣,揚著脖子要說話,忽然扯到腰部,疼得齜牙咧嘴,“晚上的應酬是公司安排的,我在應酬以后受的傷,這理應算工傷的。”
“你對工傷的了解有誤解。”
寧婉咬咬牙,“傅總,不管你對我有什么偏見,我為了工作盡心盡力你應該是看到了,我現在受了傷,你總不能讓我躺著去工作吧?”
“躺著去工作啊,這似乎是個不錯的建議。”
“傅總,你背上欺壓員工的罪名,這樣不好!”
“那我考慮看看。”
每次和寧婉講話,傅霆總有一種輕松愉悅的感覺,這是和寧瑜在一起所沒有的。
傅霆開車到達樓底下,寧婉對傅霆說:“傅總稍等,我讓人下來接我。”
安青的電話不知道怎么了,怎么都打不通。
眼看寧婉打了好幾個電話,傅霆不陰不陽的問:“寧小姐應該不缺男人,隨便給安總或者柳總打電話,他們兩個都會興沖沖的趕過來幫忙吧?”
“我不想打擾他們兩人,OK?”
“你隨意,只是我一會還有事,不能在這里待很久。”
“好,我這就下車。”寧婉扶著腰,小心翼翼下來,剛剛露出半個身體,小巧的身軀直愣愣的摔到了地上。
寧婉的額頭磕到一邊的花壇,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個大疙瘩。不僅如此,腰上的疼痛感更強烈了。
“寧婉,你上輩子可能是笨死的。”
“用不著你……唔……疼!”寧婉的雙腿架在車內后座里,前半個身子落在地上,樣子極其狼.狽。
傅霆悄悄按壓著胸.口,看到寧婉如此狼,狽的樣子,他應該嘲笑譏,諷,而不是心疼難過。
咚咚——
伴隨著腳步聲,一個小身影從樓道里沖出來,“寧小婉,你怎么了?”
寧婉看到自家兒子,眼眶有些濕潤,趴在地上冷冷看了傅霆一眼,“沒事,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接觸到寧婉的目光,傅霆心里一緊,他怎么會對這個女人的視線毫無抵抗力?
“咦?帥哥哥也在啊。”寧修禹握住了寧婉的一只手,“帥哥哥,幫幫忙。”
傅霆蹲下身,輕而易舉的抱起了寧婉。
因為被抱的姿勢,寧婉的腰部呈凹陷的形狀,立即哇哇大叫起來,“傅霆,你是故意的吧?”
“我是你老板。”
“就算你是我老板又如何?怎么能這么對我,放我下來。”
傅霆已經抱著寧婉走進樓道里,“如果想讓所有樓道里的人都聽到,可以繼續叫。”
寧婉禁了聲,歪著頭不去看傅霆。
電梯門打開,寧修禹趕忙沖過去打開房門,傅霆抱著寧婉直奔臥室。
寧婉趴在床上,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不停的哀嚎著。
“寧小婉,有這么疼嗎?”
“怎么可能不疼?”寧婉緊緊咬著牙關,臉色十分蒼白。
寧修禹低頭觀察了寧婉一陣,若有所思,“看來你是真的受傷了。怎么受傷的?去看過醫生了嗎?醫生怎么說的”
面對寧修禹的三連問,寧婉呼著氣說:“因為某人摔在地上受傷的,看過醫生了,醫生讓我臥床休養,至少一個月。”
“某人是誰?”寧修禹不著痕跡的看了傅霆一眼。
傅霆神色如常,“我記得醫生說少則一周,多則兩周。”
謊話被無情的戳穿,寧婉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是說:“我身體弱,需要多加休息。”如果能一直休息到實習結束,那就謝天謝地,舉國歡慶了。不過,仔細一想這只能是想象,能休兩周應該是正常的。
“我給你一周病假。”
“不行,至少一個月。”寧婉紅著臉和傅霆討價還價。
傅霆冷聲說:“兩周。”
“不行,至少三周。”
“要么兩周,要么以后都不用來傅氏上班了。”
寧婉的預期就是兩周,心里高興,面上依然是憤恨的模樣,“行吧,兩周就兩周。既然我要休病假,那展揚公司這個案子……”
“案子你可以不用跟進,但在你休假這段時間,你要出十張服裝設計稿。”
“傅總,我記得你已經把我調到營銷部了。”
傅霆挑眉,“我們傅氏從不養沒用的員工,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辦理辭職手續。”
寧婉深深呼了一口氣,“好,我答應。”
得到滿意的回復,傅霆對寧修禹說:“我下去拿藥。”
沒一會,傅霆提著藥放到門口的鞋架上,“修禹,我先走了。”
寧修禹苦著臉,抓住了傅霆的手,“帥哥哥,今晚青青寶貝不回來,我一個人在家照顧媽媽有些力不從心,不如你也留下來吧?”
“我?”傅霆從未想過再在這里過夜。
寧修禹癟著小嘴,可憐巴巴的樣子,“我雖然夠聰明,也會照顧人,但如果媽媽要移動身體什么的,我一個人肯定沒法辦,所以帥哥哥你就留下來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