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寧婉吃的很少,吃過晚飯后一直坐在床上發呆。
輕輕的摳門聲后,護士走進了病房。
寧婉坐在床上,正在和坐在床邊的柳方正有說有笑。
得知傅霆和張琪琪的新聞后,柳方正一直想找個時間過來。然而一忙就是一天,一直忙到現在這個點。
“這位先生,時間不早了,孕婦需要休息。”護士對柳方正下“驅逐令”。
柳方正沒當回事,敷衍道:“這才幾點啊,再說我是好不容易加班加點忙完陪陪婉婉的,婉婉感動嗎?”
寧婉扯了扯嘴角,“對。”
護士站在柳方正跟前不走,“即便這樣也不行,請你趕緊離開。”
“現在醫院管這么寬了?”
護士臉色微變,“寧小姐身體特殊,必須特殊管理。”
柳方正徹底無視了護士,打開自己帶過來的草莓蛋糕,“之前來的路上我還點心呢,你沒休息真是太好了,我還真怕打擾你。這是今天粉絲送給我的,我覺得特別好吃,所以就問了地址,特意買過來給你吃。”
乳白色的奶油,紅紅的草莓,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這樣的香氣,令人食指大開。
寧婉看著面前的蛋糕,肚子忽然叫了一聲,剛好她晚上吃的不多,看來是肚子特意給蛋糕留著位置呢。
“寧小姐現在是孕婦,吃蛋糕對……”
柳方正打斷了護士的話,“你的話真的很多,請你離開,不要等著我投訴。”
護士抓住了衣擺,神色有些難看。
“你嚇壞人家了,”寧婉笑著對護士說:“我就吃一點,沒事的。沒什么事你就去忙吧,問題我再找你。”
“可是……”
“咱們知趣點行嗎?”柳方正吊兒郎當看著護士,摸出了手機,“還是說你要現在給你們院長打電話?說你打擾孕婦休息。”
護士怕了,急忙走出了病房。
早些時候護士得到傅霆的特別叮囑,一旦寧婉有異常立即打電話告知。現在她見寧婉如此,立即偷偷跑出去向傅霆匯報情況。
傅霆今晚有個飯局,吃到一半拿著手機往下面走,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問道:“什么事?”
“傅總,夫人的狀態不是很好……”女士一邊和傅霆打著電話,一邊想,要不要把寧婉知道他和美女在酒店的事情,告訴他呢?
站在墻邊的男人心里一緊,忙問:“怎么了?”他擔心寧婉孕吐反應嚴重,更擔心寧婉的身體有突發狀況。
想了想,護士還是決定說出實情,“我想……我想可能是你和美女在酒店約會的事情,被夫人知道了。”
“嗯?”男人收攏思緒,忽然想起今天的娛樂八卦,“她信了?”
“夫人知道后一直就窩在床上,晚上隨便吃了點,又窩在床上。我想,她可能是信了。”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我知道了,時刻關注她的情況。”
“你回來看看夫人嗎?她好像真的挺……”
護士還沒說完,男人已經掛了電話。她無奈極了,難道傅總真的移情別戀了?可是傅霆不像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啊?
病房內,寧婉數落著柳方正,“人家小護士不容易,你別對人家那個態度,OK?”
“誰讓她那么對我?”
“人家也是關心我,你以后不能這么對人家。”
柳方正指指自己的臉頰,“你親親我,我就聽你的,怎么樣?”
寧婉拉下臉,“不好,如果你繼續這個德行,那你可以走了。”
“好啦,我和你開玩笑的,”柳方正擺弄著手里的蛋糕,輕飄飄說,“今天的新聞你看了?”
“嗯。”
柳方正緩緩抬起頭,“或許是誤會,你別當真。”
“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這么奇怪?”
“好吧,當我沒說,”柳方正把勺子遞給寧婉,眸中幾乎能夠溢出水來,柔聲說,“別看著啊,給你勺子,快吃吧。”
如果柳方正正兒八經的話,寧婉不介意和他成為朋友。
柳方正手中的蛋糕勺子即將碰到寧婉的唇,“吃吧。”
“不準吃!”
冰冷的聲音,極具有穿透力,生生的讓寧婉的手停頓下來。
傅霆站在門口,筆挺的西裝褲,白色的襯衣,手里還掛著西裝外套。此時此刻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是喝了不少酒。
為了能夠盡快回來見寧婉,他自罰了好幾杯白酒,這才被那些前輩們放出來。他不是一個擅長解釋的人,但是他會用自己的辦法讓女人寬心。
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女人和柳方正說說笑笑。而且還是在大晚上的這個點,吃那么油膩的蛋糕……
“傅總,吃點東西也不行?”柳方正穩穩坐著,輕輕扯動嘴角,“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省得鬧出那么多花邊新聞。”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柳方正有些委屈,可憐巴巴望著寧婉,“婉婉,他說我!”
寧婉沒吭聲,故意當著傅霆的面,拿著勺子將一大口奶油蛋糕放進了嘴里。
“寧婉!”男人冷著臉,聲音極其冰冷。
柳方正呵呵笑了,“孕婦平時胃口就不好,吃點奶油蛋糕怎么了?又不是天天吃!是吧婉婉?”
寧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看向面色如霜的男人,眸光挑釁,“對,就是這樣。”
在男人的冷漠注視下,寧婉又吃了第二口,第三口。
男人身體搖晃,步步走來,盯著身旁的寧婉幾秒鐘,忽然傾身吻住了她的唇,將其口中的奶油勾出,全部吃到自己嘴里。
寧婉徹底懵了,傻乎乎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一直以來他并不怎么喜歡吃奶油蛋糕,因為他總覺得有些惡心。但是為了讓柳方正知難而退,他拿起女人手里的蛋糕,幾口放進了嘴里。
柳方正看著男人的舉止,眼神晦暗不明。
男人發現柳方正的異常,露出譏諷的目光,似是在對柳方正挑釁。
柳方正明白男人的意思,不過他不想認輸。
寧婉將手里的勺子扔過去,聲音煩悶,“你怎么可以搶一個孕婦的東西?你是不是喝多了?”
柳方正若有所思,“我看某人是腦子被驢踢了,而且還進了水。”
眼神冰冷的直了身子,看向寧婉和柳方正,“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