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總?”寧婉看向關彭陽。
關彭陽有些無奈,“你想怎么樣?”
“聽關總的。”寧婉這聲帶著幾分嬌柔,看的男人心中繚亂,如小鹿亂撞。
在關彭陽發怔的時候,王恒坤摟著關彭陽的胳膊問:“說,你和這個傅夫人什么關系?”
“朋友啊。”
“只是朋友?”王恒坤明顯不相信,“別鬧,誰信啊?”
關彭陽淡淡一笑,“不信拉倒。”
“趕緊的,說實話。”
在王恒坤的注視下,關彭陽認真的作出解釋,“就是讓她認識一下大家,以后好開展工作啊。”
“真得?”王恒坤還是不信。
關彭陽看出王恒坤不相信,就說:“你就別猜了,真是這樣。”
“你這小子現在不和我說實話了。”王恒坤比關彭陽大幾歲,兩人卻是很要好的朋友,關彭陽之所以能夠來風染當老總,也是他的功勞。
關彭陽抿著唇笑,把面前的白酒換成了紅酒,嘿嘿笑道:“既然不走的話,那我們再喝一杯?”
“哈哈,正有此意。”
正當關彭陽和王恒坤說話的時候,寧婉終于撐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她沒有注意到近處兩人的說話,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似有千萬只蜜蜂在叫著。
聽到有人和自己喝酒,寧婉努力抬起頭,舉著酒杯,渾渾噩噩的說:“不喝了。”
孫曉月半醉半醒,“哈哈,你輸了,你輸了。”
寧婉也搞不懂這個孫曉月為什么還沒有睡過去,頰緋紅,眼神迷離,干笑著,“如果你想繼續,我們可以繼續。”
不遠處,有男人忍不住咽著口水。
看到關彭陽的細小動作,王恒坤忍不住問道:“你小子對人家有意思?”
“嗯?”
“別裝傻!”王恒坤一副我還不知道你的表情。
看到王恒坤擠眉弄眼的曖昧眼神,關彭陽心里一緊,頓時清醒了很多,收起剛剛的表情,抬起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只是我們風染的設計師而已。”
王恒坤露出壞笑,還是不相信的樣子,“雖說寧婉在傅氏設計部有過成績,但放眼整個華國,這樣的人也有不少,你可別說你看中了人家的才華。”。”
自知和王恒坤說不通,關彭陽道:“喝酒吧,別說了。”
舉起酒杯,兩人碰了一下,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很快就把其他人給忘記了。
昏沉中,寧婉還知道自己在哪,搖晃著身體走出去給安青打電話,“親愛的來接我吧,我在……”
當時安青已經睡下了,接到寧婉的電話二話沒說趕過來,但等寧婉上車后卻是罵罵咧咧的,“我說你呀,酒量不行就別喝,這都喝成什么樣子了?那個關彭陽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把你哄騙到他們公司,就是這么對你的?想想我就來氣,等回頭見到他,非要罵他幾句不可。”
寧婉如一灘爛泥坐在副駕駛座上,悶悶的說:“我見到他了。”
“誰啊?”安青正在超車,沒看到寧婉失落傷心的表情。
許久,悲傷的女人終于開口,“霆。”
安青恍然大悟,依然把車開的飛快,“既然這樣就回去唄,看你難受的。”
“他對我兇巴巴的,而且也沒有說軟話……”
“哦,原來是沒有哄你啊。”
如果安青現在不開車,寧婉早就一拳打下去了,“讓你笑我。”
“我這不是笑你,是安慰你呢。”
這樣的安慰寧婉還真是沒見過,別過頭去望著窗外。
安青把車開到門口,正要打開車門的時候,一個黑影竄出來,嚇了車內的人一跳。
“什么人?”寧婉一下子驚醒了很多。
搖下車窗,安青怒罵道:“你有病啊?這點還不回去,要嚇死人啊。”
之前在助理的哀求下,柳方正回去了,可是還是想見寧婉,于是眼巴巴的趕過來。等了沒幾分鐘就看來輛車。
“婉婉姐,終于見到你了。”
“我不是讓你回家嗎?”
寧婉從車上下來,安青去停車。
柳方正獻寶似的把手里的蛋糕端給寧婉,“城西商業區新開的網紅蛋糕店,據說很好吃呢,你嘗嘗。”
盯著粉色的蛋糕盒子看了許久,寧婉終究說不出拒絕的話,抬起眸子笑笑,“謝謝。”
“只要婉婉姐喜歡就行。”柳方正像是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高興極了。
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寧婉又醒了幾分,很快凍得鼻子都紅了。如果可以,她也想像柳方正這么容易滿足和開心。
停好車以后,安青在里面喊,“你們兩個人在外面聊什么鬼?進來吧。”
柳方正十分高興,伸出去握寧婉的手。
眼看他的手伸過來,她及時收回了手。
“婉婉姐真小氣,連手也不讓人家握,人家是擔心你冷好嗎?”
寧婉不語,低頭往前走,接到了寧修禹的電話。
“寧小婉,剛剛我給爸爸打電話,他的心情很糟糕,你是不是又刺激她了?”
不提他還好,一提他寧婉就更郁悶,“他還好意思不高興?該不高興的人是我吧?來,先和我說說他的心情怎么個糟糕法?”
“剛開始和我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只是冰冷,后來我問他有沒有去找你,他就不高興了,一下子掛了電話。”
“只是這樣?”
寧修禹無奈的聲音傳來,“你怎么好意思問出這句話?這樣還不夠嗎?以前爸爸從來沒有掛過我的電話。”
“這么說都是因為我了?”
“不然呢?寧小婉啊寧小婉,咱年齡不小了,可以不那么任性嗎?我都沒搞懂你倆為什么吵架,又為什么會折騰到現在這個狀況!如果不是你兒子我心里強大,早就嚇哭了。”
寧婉忍俊不禁,“對,因為你心里強大,所以我們可以肆意的吵架,我這么說你明白了?”
“我的天,你是要氣死我啊,不和你說了,我要忙了。”
臨掛電話之際,寧婉還是忍不住對孩子說:“別太累了,你太小了,身體為重。”
“只要你和爸爸不讓我操心,一切我都搞得定。”
“掛了吧你!”
不遠處,柳方正一直看著寧婉,神色疑惑,“婉婉姐到底是傷心還是高興?”
“怎么忽然問這個?”
“我看你嘴巴上說著一些不好聽的話,但卻笑著,所以不明白。”
和自己兒子打電話,寧婉自然高興,“我是高興呢,走吧,進去一起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