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打量著寧婉,默不作聲將她的酒杯添滿。
“只是我喝怎么行?一起。”寧婉給傅霆端起了酒杯。
傅霆仰頭,將整杯白酒喝下,“繼續。”
兩個人像是拼酒一般,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將一箱子白酒干掉,而桌上的飯菜幾乎沒有動。
“怎么這……這么快就沒了?”寧婉撐著側臉看過去,說話時有些大舌頭。
“還想喝?”
寧婉咯咯笑著,忽然趴在了桌上,手邊的碗筷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婉婉?”傅霆喊著,搖晃著身體起來,走到了寧婉身邊。
“別叫……”寧婉嘟囔著,將身旁的大手推到一側。
傅霆身形微晃,扶著寧婉起來,步伐虛浮朝門口走去。
酒店房間里黑壓壓一片,遮住了外面冬日的陽光。
室內的床上,女人露出半個胳膊,身體趴在男人身上,她緊緊閉著眸子,看起來睡得十分香甜。
手機發出嗡嗡的聲音,男人睜開了眸子,將來電掛掉,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什么事?
很快信息回復過來:少爺,寧老爺打電話問夫人的下落。
傅霆在手機上迅速打下幾個字。
說在我這里。
現在已經是上午九點鐘,傅霆將手里放在一側,緊緊抱著半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
明明知道她可能是縱火案的兇手,也明明知道她或許和關彭陽發生了關系,自己為何……
“好難受……”寧婉嘟囔著翻了個一身。
薄被滑動,露出了寧婉大半個身體。
該死的!傅霆咒罵著,努力忽視著身體上的反應,抿著唇將被子給女人蓋上。
女人似乎熱的很,嘟囔著將身上剛剛蓋好的被子扯開,繼續睡著。
“婉婉……”傅霆的聲音很輕,像是羽毛一般。
寧婉像是做了一個美夢,柔柔笑了,那笑容如花般嬌媚,看得傅霆內心焦灼,身體躁動。
一只大手伸過來,寧婉忽然睜開了眼,“你怎么在這?”
“我不應該在這里?”傅霆揚眉,覆蓋在她身上。
“別過來!”寧婉推開傅霆,緊緊抓著被單。
寧婉的反應讓傅霆十分不悅,“昨晚忘了?”
“我們……”寧婉咬著唇想了幾秒,“我們還是有證的人,這樣……這樣也算合法!”
傅霆發出冷冰冰的聲音,“你說什么?”
“我想我說的很明白!”
“我看我還沒有讓你明白某些事!”傅霆說著,抓著寧婉的手腕將其禁錮在頭頂,冷笑著,“你永遠也無法拒絕我。”
當兩人從酒店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寧婉穿著低領毛衣,頸間的痕跡清晰可見。她將外套的領子拉高,縮了縮脖子,只露出鼻子以上的臉。
回去的路上,她裹得嚴嚴實實,不言不發。
傅霆一直默默開車,將寧婉送到寧氏公司樓下,開車離去。
當寧婉回到公司的時候,公司員工早已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對寧婉的所作所為議論紛紛。
“我們寧副總真有膽量,連唐總的老巢也敢動。”男人的話看似褒揚,實則帶著譏誚。
“寧副總的確是勇氣可嘉,對了,我還聽說……”
“聽說什么?”
“聽說還帶著張助理和孫秘書在外面過了夜。”
“真的假的?”幾個女人湊過來,一臉的八卦之色,更是興奮極了。
有幾個女人卻傷心極了,嘟囔著,“張助理長的帥,孫秘書模特身材,寧副總真是好福氣啊。”
“誰讓你把不是總裁呢,不然你也可以!”
寧婉從門外進來,大家的談論聲停歇,紛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幾天寧天昊沒來公司,聽到寧婉的事情后,立即打電話過去,對寧婉一陣數落。
寧婉一進門就接了電話,“爸,這件事您聽我說……”
“聽你說什么啊?你真是太沉不住氣了。如果姓唐的真的那么容易對付,豈會等到現在?你以為爸爸不會處理?”
“我……”寧婉想要辯解。
寧天昊聽不進寧寧婉的話,數落著,“做事不經大腦,不考慮后果,不知道如何處理事情,更不知道如何對付姓唐忠元!你這個樣子,讓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給你?”
“爸爸,我會有自己的辦法解決。”
“解決唐忠元和唐勁風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而不是逞一時意氣。今天很多老股東給我打電話,說你太年輕不懂得做事,還讓我辭掉你寧副總的職務。”
寧婉半靠在桌邊,揉著眉心說:“爸爸,一切交給我處理好嗎?”
“你……哎……”
“爸爸,請你相信我,我會努力處理好這件事,不會讓您為難。”
寧天昊長長嘆了口氣,憂心忡忡道:“我聽人說你和張助理和孫秘書在外面過了兩夜?”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寧婉欲哭無淚,解釋了半天終于掛了電話。
門外響起敲門聲,未等寧婉說話,大門已經被打開。
安青穿著一身高級羊絨外套,踩著十多厘米的高跟鞋,手里拿著一個紅色手包走進來,“瞧瞧,這辦公室還不懶呢。”
“你怎么來了?”看著一頭紅發的安青,寧婉心中的郁悶消失了不少。
安青將手中的包往桌上一放,坐在了老板椅上,高興的轉了幾個圈,“好幾天不見,我想你了唄。”
“難得啊,沒想你的男人想著我。”
“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安青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雙腳抬高放低,悠哉的不得了。
剛剛講電話說累了,寧婉走到一邊倒了兩杯檸檬水端過來,一杯放在安青手邊,一杯端在手里,“什么好事?”
“穆斐然被我拿下了。”
“真的?”寧婉也為安青感到高興,可依她對穆斐然的了解,穆斐然應該沒有那么容易原諒安青的,還是說他愛慘了安青才會這般?
安青躲閃著寧婉的目光,“他說了,只要我以后不和賀少林見面,以后什么都聽他的,他……他就和我在一起。”
“額……”寧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以后我是他的人了,我要學會做一個好妻子。”安青握著拳頭,信誓旦旦的說。
寧婉總覺得事情沒這么容易,“既然他和你在一起了,那他和那個女人……”
“我會趕她走的!”
寧婉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認真看向安青,“你要接受他身邊有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