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人臉上的表情很好看,寧婉忍不住勾起了唇,“唐總今天過來有何貴干?”
“聽說韓國那邊的技術總監到現在也沒過來,要不要我幫你過去看看。”
寧婉自然知道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盤,“可以啊,我讓人幫你訂機票。”
“真的?”唐勁風的眼睛亮著,沒想到寧婉這么好說話,他準備好的說服詞都浪費了。
“你可以去,飛機是商務艙,住宿是四星級。”
唐勁風抿著唇思忖了一會,站了起來,“可以。事情談妥了,我就不打擾寧副總工作了。他顛著手中的乒乓球往外走,一出門看到一尊門神,手中的乒乓球飛了。
咕嚕一圈,乒乓球滾落在孫盛飛的桌下垃圾桶旁邊。
“把球撿起來!”唐勁風黑著臉,冷冷睨著王君業。
王君業面不改色,正要低頭去撿球,寧婉從門外出來,“慢著!”
唐勁風一臉傲慢和看好戲的模樣,打量著寧婉,“喲,這是要給王助理出頭啊。”
這時,孫盛飛走來,“寧副總,傅……”
越過唐勁風,寧婉遞給從遠處過來的孫盛飛一個眼神,“唐總讓王助理撿球。”
“撿球啊?我最擅長撿球了。”孫盛飛笑容滿面走到乒乓球跟前,抬腳,對著那白色的乒乓球狠狠踩了一腳。
白色的乒乓球干癟下去,緊緊貼在地面上。
不顧唐勁風的臉色有多難看,孫盛飛撿起地上的乒乓球,攤在手心里,“唐總還要嗎?”
“好,好啊你們!”
看到唐勁風氣急敗壞的樣子,寧婉心里舒坦的很。
唐勁風右手長臂伸著,指指王君業,又指指孫盛飛,“好,好啊,我看你們逍遙到幾時。”
“什么事讓唐總這么生氣?”不遠處,男人的聲音冷冽如寒風,讓人聽了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唐勁風看過去,生氣的臉變成笑臉,“傅總怎么大駕光臨?”
站在傅霆身后的張宏博歪了歪身體,對寧婉露出笑顏的同時揮了揮手。
寧婉也沒想到傅霆會來,昨晚才剛見過面,尾款的合同那邊也打過來了,“不知傅總今日前來有何貴干?”
“進去再說。”
唐勁風臉色有些難看,低聲道:“拽什么拽?不過是要倒閉的公司罷了。”
一個涼涼的眼神淡淡掃過來,唐勁風的表情立即僵住了。他哼了一聲,往電梯那邊走去。
傅霆和張宏博走進寧婉的辦公室,幾分鐘后,孫盛飛端著咖啡走進來放在桌上。他從辦公室出來,淡淡瞥了一眼王君業,“你怎么還不回去工作?”
王君業不語,依然站在門口。
“你不會是想聽墻角吧?”
“忙你的去!”
孫盛飛撇撇嘴,外帶翻了一個白眼走到自己桌前忙碌起來。王君業站的位置,剛好和孫盛飛的辦公桌對著,孫盛飛一抬頭就能看到王君業。
“大家都傳聞你喜歡寧副總,不會是真的吧?”
王君業冷冷瞅了他一眼,依然筆挺的站在門口。
辦公室里突然傳來爭吵聲,王君業和孫盛飛均是一愣。
“傅總,以后我們寧氏都不想和你合作,請你出去!”
傅霆坐在沙發上揚了揚下巴,張宏博立即識趣的出去,看到門外的兩人嘿嘿一笑,“不用這么驚訝,夫妻倆吵架而已。”
“他們已經不是夫妻。”
張宏博笑笑,“也是,前夫妻之前也有很多不為我們知道的事情,我們還是什么都不要看、不要聽的好。王助理,方便給我倒杯咖啡嗎?我喝了一半的咖啡在里面。”
“可以。”
王君業剛走,張宏博立即趴在門板上,仔細聽著里面的聲音。
辦公室內,寧婉已經怒目相瞪,傅霆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咖啡,“你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我的脾氣怎么樣都和你沒關系。”
“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關系!”
寧婉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直直望著眼前氣定神閑的男人,“我們是合作伙伴關系,傅總昨晚不應該吻我!”
傅霆輕笑,“我以為你忘了。”
即便過了十多個小時,回響起昨晚那個吻,寧婉的唇齒間似乎還帶著屬于這個男人的味道。想著,她的臉頰開始泛紅,“請你以后不要做那么奇怪的事!我和你只說合作伙伴關系,其他什么關系都沒有!”
“不對,我們還是前夫妻關系。”
寧婉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你也說是前了,請你記住,現在我們沒有除工作以外的其他關系。”
“我們可以只有工作關系,那王君業那個男人必須開除!”
“我用什么助理輪不到你說!”寧婉坐在椅子上轉身,“你可以走了。”
腳步聲響起,傅霆來到寧婉身旁,雙手放在椅子扶手上。眼前突然一張俊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讓寧婉的心跳驟然加速,怦怦跳個不停。
“你想干什么?”寧婉默默咽下口水,渾身都不自在。
傅霆與她鼻尖對鼻尖,說話間,氣息噴吐在她的臉上,“我沒想干什么,只是想讓你開除你的助理。”
“這件事我記得你提過,我也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寧婉后面的話說不下去,因為她發現傅霆的身體又往前移動了半分,只要她稍微不注意,就會觸碰到他的唇。
她努力調整呼吸,想要逃出傅霆給的迷魂陣,奈何身體不聽使喚,軟綿綿的沒有任何斗氣。
“你是想讓我把修禹一輩子留在身邊?”傅霆云淡風輕是說著,將寧婉掉落在額前的一抹碎發撩在耳后。
他手指摩擦著她的耳垂,她的身體像是通了電一般,渾身一顫。
“不……”寧婉痛苦的呼喊著,“王君業只是我的助理。”
“繼續說。”傅霆緊緊盯著她的眸子,薄唇揚起。
寧婉抿了抿唇,“我們只是上下級關系!”
“那好,我信你。”
當寧婉正要松口氣時,傅霆又說:“你叫他進來,親自把這句話說給他聽。”
別人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別樣的情緒,為何要對人家說這個?寧婉羞惱極了,雙手抬起,想要狠狠推開傅霆。傅霆的手及時抓住了她的小手,她的耳畔傳來男人的冷笑,“怎么?舍不得傷害他了?”
“你別胡說!”寧婉暗中拽動著自己的手,“你先放開我!”
“我們要不要打個賭?他現在就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