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吃飯的地方出來,傅霆帶著寧婉往外面走。
哪知道寧婉嚷嚷著要睡覺,他查看周圍,想到曾經在這附近買過一個仿古小院落,便帶著她過來了。
院落中,一樹櫻花悄悄綻放。高空下,月亮皎潔,照著院落里的人仿佛從畫中走來。
寧婉退后幾步,撞到了櫻花樹下,簌簌花瓣落下來,掉落在她的發間和眉間。
白皙的臉龐,粉嫩的花瓣,像是刻在上面一般,讓她整個小臉看起來更加明艷動人。不遠處,男人的喉嚨緊了緊,緩緩抬起手,“過來。”
“誰要過去?”寧婉從小巧的鼻子里發出“哼”的一聲,轉頭欲走,不想撞到了櫻花樹上。
唔——她捂著鼻子叫。
爽朗的男人笑聲響起,“笨得像個蹣跚走路的孩子。”
“誰是孩子?你才是孩子!”寧婉捂著鼻子,臉蛋氣得通紅,“告訴我門在哪?我要離開!”
傅霆指指她的側面,“那是后門。”
“哼!”寧婉扶著櫻花樹喘息了一會,努力往前走去。
咦?地面怎么凹凸不平?前方怎么有東西擋著?走著走著,她發現像是走在迷宮里,怎么也到不了門口。
回頭,她大聲質問男人,“你是不是下了什么蠱?”
“不是我給你下了蠱,是你給我下了蠱。”傅霆笑笑,如果不是她抱著自己要回家,他怎么會帶她來這里?
寧婉搖頭晃腦,狠狠敲打著腦袋,“我要冷靜,冷靜……”
幾分鐘后,她的眼神更加迷亂,指著門口,“那邊不是出口,出口肯定在里面。”
歪著身體,她往里面走,傅霆跟在她身后,嘴角的笑容清晰可見。
“混蛋,不要臉的男人……”寧婉碎碎念著,東倒西歪沖進了里面。
一樓足足有三百多平,里面擺著一些上好的紅木家具。走廊深處開著燈,指引著寧婉前行。
她咯咯笑著,指著遠處,“出口一定在那邊了。”
傅霆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在她歪向一側時,長臂立即伸過來。她單手扶著一旁的家具,再次穩住了身體,繼續往前走。
短短的路,她似是走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怎么還不到?”寧婉回頭瞪了傅霆一眼,“你是不是下了迷魂陣?”
“如果真有那種東西……”傅霆的眸光深沉,忽然住了嘴。
寧婉歪著頭,睫毛顫動著,“如何?”
“我會在這里設下,讓某些人永遠走不出去。”傅霆霸道說著,一寸寸靠過來。
寧婉忽然轉身,“哼,卑鄙,無恥,下流……”
傅霆慢慢跟在她身后,“這個人不是我!應該是你身邊的男人!”
“你在說誰?”寧婉面帶怒意,抿了抿唇,“王助理人很好,不僅在工作上對我照顧有加,還……還在生活中處處幫助我,有他在,我……哇!你靠過來干什么?”
傅霆本意說的不是這個男人,而從寧婉嘴里聽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讓他胸口憋了濃濃濁氣,壓得他難受至極,“王君業在你心里是不是特別的?”
“當然!”寧婉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口,側身避開男人,她開始繼續往前走。
伴隨著一聲哀嚎聲,她被椅子腿扳倒,倒在了地上。
剎那間,她的毛呢短裙掀起,露出了里面的連褲襪。
男人眸光收緊,憤怒的表情漸漸消失。
混沌中,寧婉還知道害羞,匆忙站起來整理著衣服。
一個低沉的男人嗓音傳來,手機鈴聲響了。寧婉在自己身上四處摸索著,“哎?我的手機呢?”
傅霆從西裝褲里拿出手機,輕輕晃了晃,“這個?”
“還給我!”寧婉匆忙過來,頭暈腦脹又加上沒看腳下,單薄的身軀直直撲在了傅霆身上。
啪的一聲,手機落在了地上。
時間仿佛禁止了,傅霆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寧婉的呼吸也越發急促,“你干嘛抱著我的腰?放開我!”
不知何時,傅霆的手緊緊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現在聽到她的反抗也不想放開。
音樂聲伴隨著嗡嗡嗡,手機還在響。
寧婉循著亮光看過去,嘿嘿一笑,“是他打來的。”
女人的笑容太過甜美,傅霆的身體像是被人抓住,狠狠挨了一拳。他微微側頭,看到了王君業三個字,眼神變得更加幽暗。
“放開我!”寧婉叫著,反手拉扯傅霆的手。
許久,傅霆的手松開。
得到自由后,寧婉跪著走過去,接起了電話,“王助理,我迷路了,你來救救我……”
“你在哪?”這一刻,王君業無欲無求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擔憂。
寧婉看看周圍,“這里黑乎乎的,像個古代的房子,又像是個古代的四合院,我說不清啦。”
“周圍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嗎?”
“特別的東西?”寧婉注意到隱藏在黑暗中的傅霆,恍然大悟,“有啊,傅霆在!”
王君業那邊一頓,“傅總在?你麻煩他接電話。”
寧婉嘿嘿傻笑著,把手機遞過去,“我助理找你!”
黑暗中,靠坐在桌邊的傅霆表情更加冰冷。
在低笑聲中,他的唇輕顫,拿走了寧婉的手機,“今晚她在這里住下。”
“傅總……”
不給王君業說話的機會,傅霆已經掛了電話。
寧婉挪過去,狠狠拍著他的胸膛,“誰要在你這里住?你干嘛掛我電話?你這個壞蛋,壞蛋……”
“壞蛋?那我是不是應該做一些壞蛋應該干的事?”傅霆從黑暗中出來,冰冷的眸子中帶著流光溢彩。
接觸到他的目光,寧婉不自覺的后退,翻身,連滾帶爬往前走。
一只有力大手伸過來,勒住了她的腰身,將其扛在身上,站起來往樓梯口走去。
手機鈴聲如催命符一般,一聲聲叫著。
寧婉趴在傅霆的肩頭,小手握拳,狠狠捶在男人的胸口,“放開我!快放開我!”
“呵呵……”傅霆的胸腔里傳來笑聲,“你來救救我?我助理找你?”他想要捏碎這個女人對其他男人的自豪感。
“不……不對嗎?”
傅霆冷冷笑著,三步并作兩步往前走,“對不對,過了今晚,你會有個清晰的認識。”
當身體被扔在雕花木質大床上的時候,寧婉忽然清醒了幾分,聲音顫抖,“我不說了,再也不說了,放……放我走!”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