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寧婉閉上了眸子,像是十分享受。
傅霆如鬼魅一般,冷眼看著,將冰冷的水柱澆在寧婉身上。
不一會,寧婉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打濕,頭發也濕漉漉的,清醒過來,“這是哪?”
“自己看!”傅霆扔下蓮蓬頭,黑著臉走了出去。
低頭間寧婉“啊”了一聲,忽然抱住了自己的身體,劇烈顫抖著。
迷迷糊糊間,她想到今晚發生的事情,不由得對唐勁風心生厭惡。
她將冷水放熱,洗了一個澡,裹著白色浴巾出來。
傅霆站在二樓臥室的落地窗前,手里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晃動著。聽到動靜,他不曾抬頭,冷冷凝視著窗外的夜景。
光潔的鏡面上,寧婉如小白兔一般怯怯站在門口,“謝謝你。”
“你的確應該謝謝我。”傅霆回頭,看到寧婉一身的裝扮,呼吸急促起來。
他用了許久平復好心情,冷冷注視著門口的女人,“和一些對你有敵意,甚至是對你心懷鬼胎的人出去吃飯喝酒唱歌,又以為一直把你當獵物的唐勁風會救你,你我才分開這么短的時間,你的智力就下降了?”
寧婉抿著唇,他憑什么這么說自己?
“呵,本以為你在寧氏會長大,實際上你什么都沒有學會!”傅霆說著,搖晃著酒杯一步步走向寧婉,“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幫你。”
“今天謝謝你的搭救之恩。”寧婉轉身就走,現如今她沒有必要聽這個男人說這說那。
傅霆忽然將手中的酒杯扔向墻壁,啪嗒,玻璃杯碎了一地。寧婉微怔,心中暗暗著急,邁開了步伐。
一只冷漠的大手伸過來,緊緊勒住了她纖細白皙的手腕。手腕上吃痛,她皺起了眉頭,正要說話,身體被扯進房間,下一秒被按在了墻壁上。
沉著臉的傅霆眼神凌厲,臉色陰冷,似是來自地獄的撒旦,看起來不好惹……
寧婉本能的放慢了呼吸,“你想干什么?”
“呵呵……”低笑聲中,傅霆鉗住了寧婉的下顎,“今晚我救了你,你應該感激我;我的玉如意碎了,你應該賠我。你說,要怎么賠我?”
他的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也有些性感,寧婉的耳朵紅彤彤一邊,面對近在咫尺的俊臉,思維出現了斷檔。
“嗯?”傅霆的聲音低啞而魅惑,像是在誘惑女人的男妖。
寧婉抿抿唇,又抿抿唇,吞咽著口水。
“想到報答、賠償我的辦法了?”傅霆彎著腰,刻意在她耳畔說話。
寧婉的身體里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行,不由自主的顫粟著,“我已經和張宏博說過了,有問題找我的助理。”
傅霆像是忽然發了瘋一般,手上力道加重,寧婉疼得齜牙咧嘴,“你瘋了?放開我!”
“哈哈……”在巨大的笑聲中,傅霆將寧婉推到床上,走出房間,迅速關上了房門。
“你要干什么?”寧婉扭動著門把手,卻怎么也打不開。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終消失不見。
寧婉推不開門,聽到外面傳來汽車的轟鳴聲,趕忙跑到落地窗前。
黑暗中,她只能看到轎車漸漸融入黑夜中。
后半夜的時候,她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自己被囚禁了。
房間里沒有手機和電腦,只有一張大床和一個衛生間。她抱著雙膝坐在門下,如一個孤獨無依的孩子。
從后半夜到天亮,她呆呆坐在,靜靜聽著。
咔噠——樓下有門鎖響動的聲音。她激動的站起來,雙腿發酸,如果不是及時扶住了墻,她就跌落在地上了。
匆匆來到落地窗前,她看到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女人手里提著很多蔬菜瓜果,有些吃力的往里面走。
“阿姨——”寧婉打開窗戶,激動的朝樓下喊。
女人容貌靜雅,年輕時應該長得不錯。接觸到寧婉的眼神,她迅速低下了頭。
“阿姨,你幫我把門打開好嗎?”寧婉呼喊著,女人已經走進了里面。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樓下沒有絲毫動靜。
如果不是剛剛看到那個女人進來,寧婉都以為剛剛是錯覺或者是幻想。
蹬蹬——樓上傳來腳步聲。寧婉驚喜極了,忙拍打著房門,“阿姨——”
鑰匙碰撞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房門被打開了。
寧婉站在門口,緊張的看著女人。
女人手里拿著一個托盤,快步走進來關上了房門,并迅速落鎖,像是擔心寧婉會逃掉似的。
“這是傅少爺讓我做給你的,你趁熱吃。”女人說著,把托盤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在床頭柜上。
寧婉心中的幻想還沒有破碎,抓住了女人的手,“阿姨,我不是自愿待在這里的,你放我離開好嗎?”
女人的眼神清冷至極,緩緩推開了寧婉的手,“你趁熱吃,午飯我會在十一點半左右送上來。”
簡單的幾句話后,女人走了。
一連過了三天,寧婉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囚犯,沒有自由沒有自尊,每天只能裹著浴巾,呆呆的坐在窗戶邊看著窗外。
第三天傍晚,寧婉幾乎絕望,腦海中雜七雜八亂想著。爸爸和王君業那邊難道不知道自己失蹤了?學校里的老師難道不覺得奇怪?安青不會找自己?
與世隔絕日子度日如年,寧婉數著秒數過,心情低落到了底點。
“傅少爺,寧小姐在樓上,這幾天吃的很少。”
“我知道了。”
他來了?寧婉沒有穿鞋子,赤著腳走到了門口,殷切的期盼著房門被打開。
噠噠噠,腳步聲逼近,停在門口不動。
“我知道你在外面!”寧婉貼著門縫,大聲喊著。
門外靜悄悄的,像是沒有人一般。
寧婉不甘心,帶著滿肚子的怒火,狠狠拍了拍門,“你關著我做什么?放我出去!傅霆!聽到沒有?”
“傅霆!你瘋了嗎?這樣做是犯法的!”
說了許久,寧婉見見辭窮,沿著門板緩緩滑落在地,“我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如果飯菜不合胃口,我換一個阿姨過來。”
寧婉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緊緊趴在門上,“放我走吧!你關得了我一時,關不了我一輩子,早晚有一天我會出去。你現在放我離開,我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我不會去警察局告你,從此我們各自生活,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