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傅霆不語,將嘴角的最后一口煙吸完,碾滅在桌上的煙灰缸里。
房間里都是煙味,米粒回頭扇了扇風,再次回頭笑容滿面對著眼前面容清冷的男人。
“傅總不用灰心,我會幫你看著婉婉姐。”米粒看著傅霆的一舉一動,握緊了拳頭,“您放心,只要傅總一聲令下,我一定攪亂寧總和王助理的訂婚宴。”
包間內靜悄悄的,不一會老板娘端著一大堆烤串過來。當包間再次回歸安靜,傅霆開始收拾桌上的筆記本。
“不必。”
一直盯著桌上東西的米粒有些茫然,“不必什么?”
“不必攪亂他們的訂婚宴,讓他們訂婚。”傅霆已經將筆記本放在筆記本包里,來到門口,步伐微頓,“我會結賬。”
“謝謝傅總。”米粒拿著肉串大快朵頤,王君業那廝做的飯菜雖然好吃,但分量不足,還是在這里大口吃肉來得實在。
在市中心的豪華酒店門口,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手里提著一個包,焦急等待著。人呢?怎么還沒出來?
夜深,溫度有些低。女人跺跺腳,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江云天!你不是說他在這個酒店吃飯嗎?這都十一點了,他怎么還不出來?”
面對女人的質問,電話里的男人聲音淡淡的,似乎情緒毫無波動,“馮總被一個長輩纏住了,一會應該能出來。”
“別給我說大概,也許,應該,我要準確時間。”
男人那邊沒有不悅,只有淡淡的回應,“再過十分鐘,我會帶他出來。”
“行,你快點,外面太冷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靜了幾秒,“你去車里等等。”
“我現在肚子這么大怎么開車?我是打車過來的,你趕緊帶他出來,別墨跡。”
幾分鐘后,一行人搖搖晃晃從里面出來。為首的男人身穿一身白色衣衫,如眾星捧月一般出現在酒店門口。他貌似喝多了,步伐有些瞟,一直由身旁瘦削的男人攙扶著。
“南南!”宋思琴無視馮南身旁的江云天,興沖沖走過去。
垂眸走路的男人眉頭一皺,抬起了頭,“你怎么在這里?”
后面的人都是馮南的哥們,有幾個人認識宋思琴,吹了幾聲口哨打趣。
“這不是傅總家里那位嗎?怎么來這里了?”
“傅家現在失勢,宋大小姐還真是”
“不會是在傅家待不下去,打算回來抱大腿吧?哈哈——”
宋思琴眼里只有馮南,“我們坐下來談談吧?”
馮南冷眼睨著她,“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我……”宋思琴低著頭,不說話。
馮南冷笑,“誰告訴你我在哪?說了,我和你談談。”
宋思琴不假思索,立即說:“是江云天。”
一旁的江云天神色不變,像是沒有遭到背叛一般,挺著腰板道:“的確是我告訴了宋思琴,一切都是我的錯,與他無關。”
“無關是嗎?”馮南的聲音依然好聽,只是抬起了腳,狠狠朝江云天的腰腹踹去。
一行人看呆了,路人也看過來。
宋思琴屏住呼吸,默默退后了幾步。
馮南身后一個男人對著路人大喊,“看什么看?”
路人不敢說話,垂著頭匆匆離開。
僅僅踹了一腳似乎不解氣,馮南扯了扯唇,再次對著重新站直的江云天踹了一腳,“我們馮家最討厭吃里扒外的東西!”
一個和江云天關系不錯的男人走上前,“你也知道江云天的性格,耳根子軟,肯定是被這個女人磨的。別因為一個女人傷了和氣。”
一頭黃毛的黃青峰走上前,手里夾著煙,朝宋思琴的方向彈了彈煙灰,“好了馮南,你就和這個女人談談吧,我們先走了。對了,聽說懷孕的女人更有味哦。”
馮南滿臉惡心看了黃青峰一眼,“去你的,都給我滾!”
一群人離開,唯獨江云天步伐有些慢,多看了宋思琴幾眼。
剛剛幫江云天說話的男人走上前,擁著江云天往前走,“別看了。不是自己的東西,多看也沒用,不如放下。”
大家走遠,馮南沒管宋思琴,往自己車的方向走去。
宋思琴忙追上去,呼喊著馮南的名字。
馮南坐在車上,車門開車,一腿放在外面,“別喊我名字,惡心!”
“我……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我很干凈的,真的!”
伸手,司機立即給馮南遞來一支雪茄,他驀然點上,“別惡心我!”
宋思琴往前挪動兩步,更加靠近馮南,小手撫摸上自己的小腹,“南南……”
“我說過了,別叫我名字,不然……”馮南的嗓音依然好聽,只是那眼神陰冷到讓人窒息。
“我……”
馮南不耐煩的說:“叫我馮總。”
“好。馮……馮總。”宋思琴放在一側的手緊了緊,掛著笑容繼續說,“自始至終我只有你一個男人,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
“你是不是沒睡醒出來了?別給我說胡話,聽到了嗎?”馮南望過來,只需一個眼神,已經讓眼前的女人潰不成軍。
宋思琴勉強扶著車門站穩,“馮總,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等孩子出來去做親子鑒定。”
“你臉皮倒是厚很,竟然對做親子鑒定這種事毫不在意。”
“我行的端做得正,不怕!”
不知道是吸煙吸的過猛,還是對方的話太有趣,馮南哈哈笑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才止住。
靜靜看著男人,宋思琴的臉色有些不好。
漸漸地,馮南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應該知道,但凡偷偷留下我孩子的女人,最后的下場是什么。”
“我……我知道。”宋思琴止不住的顫抖。
這個男人做事一向狠絕!當年那幾個不小心懷了孕的女人,都被馮南的人帶去打了胎。
不僅如此,馮南還派人爆出女人的各種負面新聞,讓那些女人再也無法在本地立足,家境好點的被父母送出了國,家境不好的默默忍受,或者是換了地方居住。
這樣的馮南令人害怕。
“既然知道,想必你也知道該怎么做。”馮南將嘴里的雪茄往一側一扔,想要關門離開。
情急之下,宋思琴按住了車門,“馮總,我和那些女人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呢?”馮南很認真的想了想,“對,是不一樣,因為你是我放在傅霆身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