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老夫人瞧見屠明朗回家,沖自己孫兒擺了擺手,示意屠明朗過來這個地方。
屠明朗倒也沒抗拒,徑直走向司念念的方向,臉上依舊什么表情都沒有,誰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司念念朝屠明朗點頭示意了一下,也沒見屠明朗回復,就尷尬的回過身,再去屋內換另一套婚紗。
司念念換完出來的時候,看到大廳里多了個人,正是屠明朗的母親沈悅潔,司念念看著沈悅潔的臉色不太好,出了門就向沈悅潔問好。
“屠夫人好,很抱歉穿成這樣拜訪您。”司念念的家教從始至終的好,根本就不能再話語中找到一絲的破綻。
沈悅潔剛和姐妹們打完麻將回來,打了一天麻將的沈悅潔,剛要回臥室休息,就被屠老夫人留在了大廳,等著司念念換婚紗。
當然心情會不高興了,沈悅潔仔仔細細的把司念念從頭到尾看了個遍。
一臉嫌棄地說道:“這件禮服不太適合你,你身體太單薄了,穿這件婚紗反而顯得婚紗廉價。”
沈悅潔依舊對司念念不滿,渾身上下要找司念念的麻煩,司念念心想道,這件婚紗確實顯得自己身材不好看,像電線桿子一樣瘦。
正愁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時,屠老夫人開口了:“悅潔,我讓你坐在這里是觀賞美好事物的,不是讓你在這教訓人聽的。”
屠老夫人自從司念念確認是屠家的孫媳婦后,老夫人一直開心著,因為,老夫人知道司念念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不謀求利益,心地善良。
聽說,司念念家里的變故和遭遇,又看到屠家人對司念念這個孩子的種種不滿意,屠老夫人就想保護她。
老夫人不希望這個苦命的孩子,再受欺負了,沈悅潔竟敢在屠老夫人面前教育司念念,更是讓老夫人生氣。
司念念看到這個場景,望了望屠明朗,似乎屠明朗沒有一點想緩解尷尬的舉動。
司念念便看著屠老夫人說:“奶奶,屠夫人說的對,我也感覺自己的身材不太好,沒有將這么尊貴的婚紗特點完美的凸顯出來,我很抱歉。”
說這話的意思,司念念只是不希望兩個人因為她而鬧不愉快,想把錯誤都怪罪到自己的身上。
這個辦法看似很管用,由于剛才屠老夫人的呵斥,沈悅潔也害怕到不敢說話,司念念說完這話之后沈悅潔的面色也緩和了一點。
那一晚上,在司念念的眼里似乎過的很漫長,試完全部的婚紗,司念念和屠家又研究了一下結婚當天的事宜。
全部討論完,時間已經十點多了,管家要留司念念在屠家吃完晚飯再回去,被司念念婉拒了。
一晚上,司念念了解了大概的行程,討論了很多事情,今晚的司念念才徹底的感受到了自己要結婚的事實,坐上車的司念念,感覺腦子很亂。
車子開到了司念念的家門口,司念念剛要上樓,卻被一個人給叫住了。
“念念。”這個聲音,司念念怎么會不知道。
“這么晚了怎么才回來,工作忙嗎?”說話的正是司宏學,司宏學收到結婚請柬時,就開始想,如何跟司念念緩解關系。
司念念聽到自己的父親如此才關心自己,什么都沒說,眼眶就發紅了。
司念念這個時候不敢轉身,她怕司宏學看到自己哭泣,司念念從小就是個堅強的孩子,在母親費蘭死去后,便就再也沒有哭過。
和司宏學鬧矛盾,和司家撕破臉皮那一天,是司念念這十幾年來,第一次落淚。
司念念以為,這個父親自此之后,就不會再認她這個女兒的,在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司宏學確實沒有聯系過司念念。
這也讓司念念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司念念沒有想到,今天,司宏學竟然會主動找自己。
司念念冷靜了一會后,便回復道:“剛去屠家試婚紗了,父親,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司念念沒有以往的熱情,語氣冷靜的像是陌生人一樣。
“念念啊。”司宏學也沉默了好一會:“爸爸上次不該打你,是爸爸的錯。”
司念念眼淚止不住的流,她雙手擦了擦眼淚,轉過身朝司宏學的角度,當司念念看到司宏學沒有了之前的氣派,有的只是當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的樣子。
司念念再也控住不住哭泣的聲音,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司宏學確實沒見過司念念這種樣子。
司宏學一種以為,只有司嬌嬌是脆弱的,是需要人保護的,司念念不需要,今天的司宏學知道了,司念念也是軟弱的。
自從,司嬌嬌出生以來,司宏學一碗水從來沒有端平過。
再次陷入自責的司宏學來到了司念念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司念念的后背,表示安慰。
等司念念情緒漸漸平穩,這才起身對司宏學說:“父親,去我家里坐一會吧。”
接受到司念念邀請的司宏學,面帶歡喜的跟隨司念念上樓,進了家門。
任何家長都會衷心的為自己的孩子感到開心和驕傲,司念念找到了工作,還憑借自己的努力租到了房子。
雖然房子不大,但是,起碼被司念念打造的很溫馨,這樣就足夠了。
達到這樣的程度,已經能讓司宏學開心很久的了,司宏學自從進了司念念家門,就開始收拾,門口的鞋柜、沙發上的玩偶、餐桌上的方便面盒子....
司念念一邊聽著司宏學教育自己不能總吃方便面,對身體不好,一邊感動著高高在上的父親為自己所做的一切。
司念念給司宏學倒了杯水,對司宏學說:“爸爸,你坐下來歇會吧,我會自己收拾的。”
司念念看著司宏學并沒有要收手的動作,便強制性的拉司宏學坐到了沙發上。
父女兩人從小時候的事情,談到了后天要結婚的事情,說到很晚很晚,司念念馬上要昏昏欲睡的狀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