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明朗怎么會就這么輕易放過她。
客廳的燈光昏暗,如果不是司念念細細往下看,她根本就不知道屠明朗會躺在床上。
司念念看不清男人的眼神,就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更讓司念念害怕。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么問,怕自己回答慢了,惹來屠明朗的莫名的怒意,她有些膽怯的扯著浴巾,“那個……那個……沒什么,我澡洗好了。”
你可以……
后面的想法,司念念沒有說出來,已經被黑夜中屠明朗的氣場壓迫得說不出什么話來。
“嗯。”屠明朗輕輕地應了司念念一聲,司念念的心里頓時覺得好像馬上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果然,司念念還沒有好好定神的功夫,屠明朗人早就做在床上,還特意貼心地給她留了一個位置。
司念念不用想,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屠明朗拍了拍床,對她說道,不,這種時候,應該說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對她命令了一句,“過來。”
過來?
這次司念念什么都沒有說,事情已經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她也沒有必要像之前一樣,還裝瘋買傻。
現在這里可是屠明朗的臥室,而她身上裹著的還是屠明朗的浴巾,一男一女,還是夫妻關系,一個丈夫示意一個妻子到床邊去,還能發生什么事情,司念念腦子就算是再不好使,也大概能猜得出個一二。
屠明朗這是又想讓她和他睡覺,很單純的那種睡覺。
雖然說這樣的方式,可以幫助屠明朗很好地睡覺,替身他的睡眠質量,但是這對司念念來說,簡直是一種災難,因為司念念跟屠明朗睡在一張床上,屠明朗是睡好了,她可是徹夜難眠,總是失眠啊。
司念念心里縱然是千千萬萬個不想的,但是礙于當前的形勢。
她不做聲,不做氣,緩緩地走到床邊,然后用一種幾乎是無比懇求的聲音小聲對屠明朗說道,“您找我有事?”
得,說好了不裝傻充愣的,但是司念念真到了看見屠明朗的時候,內心已經忍不住想要裝傻充愣了。
然而,司念念著話剛說出來,就后悔了。
她這是沒事找事,沒話找話。
屠明朗回應她的同樣是屬于沒事找事,沒話找話,“有事。”
如果他沒有事情,怎么會找她呢?
又怎么會一直等這個女人洗完澡出來,讓她過來呢?
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屠明朗才會叫住司念念。
“請問是什么事情?”司念念頗有禮貌地問道,她站在屠明朗跟前,儼然一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司念念問完后。
她又后悔了。
這擺明了屠明朗是因為她偷偷瞞著他,和司徒翰林想要給他吃安眠藥的事情,結果事情弄巧成錯,安眠藥不是安眠藥,是吃了讓人意志渙散,發熱發昏的藥,而且吃藥的人也不是屠明朗,而是她。
可想而知,這件事情有多么嚴重,司念念就是因為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才會在屠明朗面前表現出這么乖乖的樣子。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么問,他盯著司念念濕漉漉的頭發,一時竟然忘記了要跟司念念說的正事,之前嚴厲的口氣也變成了一種溫柔的命令,“把頭發吹干。”
“哦。”司念念下意識回答道,只要屠明朗說什么,她一個罪人,最好的做法就是照做。
司念念這話說完,忽然好像意識到什么,屠明朗竟然沒有讓她認錯,而是讓她吹干頭發。
這個男人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司念念好奇本來是因為做錯了事情,不敢抬頭看屠明朗,這下,忽然有了勇氣,她抬頭看著屠明朗,心里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
但是眼里卻是有很多疑問。
“您剛才是讓我……讓我……”
司念念自己斷然是不敢有這種大膽的想法,所以甚至是在連說的時候,都不敢大聲說。
屠明朗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膽怯的小女孩,忽然覺得也許是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讓眼前這個不知錯所的小女孩有些害怕了。
于是,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溫柔起來,像是可以融化無情的利刃和寒冬的冰雪一般。
男人的嘴角不知不覺有了一種讓然難以揣摩的微笑。
司念念也尷尬地跟著屠明朗笑了笑,畢竟在這種時候,事情已經做錯了,那么認錯的態度就顯得尤為地重要。
司念念見屠明朗不說話,又問了屠明朗一句,“請問您要跟我說事情?我頭發不要緊的,您可以跟我先說事情。”
是的,就是這樣。
事情說完,她心里才會覺得安心。
可司念念就是這種態度,怎么也想不到她這點虛情假意很快就被屠明朗無情拆穿。
屠明朗直接從床上起身,然后順手拉開抽屜,取出吹風機,“我幫你。”
我……我……
她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總裁大人!
她只想要總裁大人趕緊說事情,而不是用這種溫柔來折磨她啊!
這種行為簡直是在將她往火坑里面推啊!
司念念心里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的,但是,再是濃烈的不愿意,在司念念這里,就成了一句,“謝謝您,您真是太客氣了,這種粗活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不痛不癢,毫無任何拒絕的意思。
屠明朗能讓她自己來才怪。
司念念話說完,才覺得自己已經算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要徹徹底底栽在屠明朗屠大總裁手上了。
這個男人根本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
司念念就這么看著屠明朗拿著吹風機朝她走近,然后溫柔地為她吹頭發。
呼啦呼啦……
吹風機的聲音在夜里聽上去特別的讓人心神不寧,司念念此時正裹著屠明朗的浴巾,真是……
真是傷風俗啊!
司念念自己臉怎么是紅紅的。
不光是臉紅紅的,脖子也是紅紅的,脖子也是紅紅的,就連身上也是熱熱的。
司念念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只想讓身后的男人停下來。
屠明朗著吹的根本就不是頭發,而是……而是……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欲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