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司念念覺得她在和屠明朗說一件昨天她怎么忘記也忘記不了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永遠不能忘記的。
司念念知道自己做不到像是屠明朗這樣,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她真的做不到。
司念念在心里掙扎了一會兒之后,說道,“屠明朗,你昨天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你喝醉了,你說要讓我滾,你說我不過是一個替身。”
昨天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司念念很顯然,她只說最重要的事情,把最重要的事情往小了說,往簡單的地方說。
她沒有那么多的長篇大論,有的不過是簡單不多的一兩句話而已。
同樣,也就是這么一連句話,徹底讓她覺得,自己如果繼續呆在屠明朗的身邊是一種奇恥大辱。
司念念想到這里,話她已經說出來了,那么,接下來,她需要的是屠明朗的回答。
司念念只見眼前的男人面色沉了下來,然后緩緩地說道,“是么?”
“是的,我記得清清楚楚。”
“那你的記性真好。”
屠明朗夸贊道,然而,他的夸贊也僅僅是夸贊。
司念念不想從其中解讀到任何的意義。
她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屠明朗人已經從臥室離開了,留下她一個人在我是的床上。
這又算是個什么意思?
司念念的手下意識地摸著屠明朗剛才親吻過她的嘴唇,心里不自覺的覺得屠明朗這男人真是壞得很。
一會兒讓她滾,一會兒又讓她好好呆在他的臥室,還用剛才那種男女授受不親的方式逼著她吃藥,這男人一定是瘋了。
不,不是瘋了,也許只是精神有些問題而已。
司念念想到這里,忽然心里面又有了另外一個很好的想法。
既然心理有問題,那就該去找心理醫生。
司念念想到這里,既然她今天已經請假了,那么她也有了去處。
等到她聽見樓下屠明朗車子離開的聲音,司念念才從床上起身,換了一件衣服下樓。
老管家看見司念念的模樣,一時有些說不出的心疼,“少奶奶,昨天的事情您別往心里面去,少爺他可能只是心情不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話。”
司念念只是聽著,然后對著老管家笑道,“我沒有往心里面去。”
是的,她是沒有往心里面去,而是把昨天屠明朗對她做的混賬事情,都記在了心里。
她一直是一個記仇的人,此仇不報,她在屠明朗身邊呆著似乎就沒有了什么意義。
當某個人的替身?
這看著像是她司念念會做的事情嗎?
想想也不可能。
老管家一聽見司念念這么說,心里面就好受了許多,他看見司念念手里拿著包包,然后對司念念問道,“少奶奶,您這還感冒,您這是要往哪里去,有什么事情,您吩咐給我們下人,我們下人去辦就好了,哪里能勞煩您親自去呢?”
老管家的話說得極其的客氣,司念念也只是笑著回了老管家一句,“謝謝管家,我有點私人事情,自己去做就好了,就不麻煩您了。”
既然司念念已經說是私人事情了,老管家也不好親自問司念念,要是他想繼續問下去,恐怕司念念也不會跟他說的。
所以,老管家也不便多問下去,而是問了司念念,“少奶奶,那我幫您準備司機。”
至少有了司機,他能知道司念念去什么地方,到時候他們家少爺聞起來的時候,他也好有個交代。
只是似乎司念念并沒有想要領情的意思,她對著老管家笑了笑,然后說道,“謝謝您,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司念念說完,急忙離開了別墅,她怕自己要是再繼續待下去,恐怕老管家還有繼續問東問西的,那也沒有了那么個必要了。
司念念打車來到司徒翰林所在的醫院前,她從車上下來,付了車費,忍不住抬頭看著醫院。
這座醫院是屠家投資的,司徒翰林因為和家族里面關系不好,所以,也只有屠明朗投資的這家醫院敢要他。
司念念進了醫院,直接往司徒翰林所在的辦公室去。
司徒翰林的秘書將她攔在門外,“對不起,小姐,司徒醫生現在正在會客,不方便。”
“哦。”司念念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問了一句,“麻煩您跟他說一聲,就說司念念來找他有點事情。”
“好的,您稍等。”秘書看上去很有禮貌,標磚的八顆牙齒的微笑,然后將司念念安排在休息室之后,就去辦公室了。
此時的司徒翰林正在接屠明朗的電話,他一定見是司念念來找他了,就覺得吧,屠明朗和司念念這種事情,他們兩個人之間一定是有趣極了,一個打電話來找他,一個干脆直接來辦公室找他,他不知道這段是心靈感應還是什么別的東西,總之,司徒翰林覺得有趣極了。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一個重要的病人,等會再找你聊。”
司徒翰林對著電話里面的屠明朗說道。
屠明朗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
“嘟嘟嘟——”
連句再見和謝謝之類的詞語都沒有,真當他是家里人,可以隨便欺負的么?
司徒翰林在心里吐槽道,他放下手機,然后跟秘書說他現在有空了。
秘書接到司徒翰林的指示之后,跟司念念說了一聲,司念念便在休息室拿起包包,跟著秘書小姐姐進了司徒翰林的辦公室。
“司念念?”司徒翰林看見是司念念進來,他有些不確定,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司念念只覺得這人問得有些奇怪。
“嗯?”
司念念也學著司徒翰林的語氣應了一聲,之后她便覺得好像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簡單。
這里燈光昏暗,容易讓司徒翰林進行催眠,同樣也容易讓人產生錯覺,比如說她一進門,秘書小姐姐離開之后,司徒翰林隔得遠遠的,有些不確定地說了她的名字。
司念念?
也許,在司徒翰林看來,她在某些時候,也有些地方像是安初夏,不然屠明朗也不會再酒醉后把她當做安初夏的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