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覺得自己聽到司徒翰林這個答案,突然覺得自己留在這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她正準備起身離開,或許是對面的司徒翰林看見了司念念心底的失望,然后才笑著說道。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事情的真相是,你那天吃了那個藥,對屠明朗做出那樣的事情,你說屠明朗是一個正常男人,面對一個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他會怎么做?”
“他?”
她也不知道。
司念念現在想起來那晚上因為誤吃了屠明朗的藥,就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她沒有想到,屠明朗竟然會把這種事情也和他的心理醫生司徒翰林說。
反倒是司徒翰林,看見司念念有些害羞的模樣,竟然忍不住笑起來,“他很坦誠,以前或許對女人沒有什么感覺,但是那晚,或許她對你有了感覺,但是,他什么都沒有做,你懂我的意思么?屠明朗對你什么都沒有做。”
司念念回想起那晚,怎么能叫做什么都沒有做樂?
怎么能叫做什么都沒有做呢?
明明是屠明朗給把她抱到浴室,然后逼著她給他講童話故事,最后童話故事不講了,讓她講自己的故事,她把自己的故事一兩句話就講完了,以為終于算是解脫了,結果呢?
結果這男人竟然強行抱著她,不讓她離開他的臥室,逼著她在他懷里睡覺,那她就那么睡過去了。
明明那天屠明朗對她做了那么多,怎么屠明朗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面對他的心理醫生,就完完全全的把事情顛倒了呢?
司念念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許,男人口中什么都沒有做,就是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那種。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能做的那種事事情,屠明朗沒有對她做,不是么?
所以屠明朗才會在司徒翰林面前說,他對她什么也沒有做。
司念念內心經歷過一番思想斗爭之后,終于覺得自己算是想明白了。
“他什么都沒有對我做,所以問你還有沒有藥,有病?他要吃藥么?”
司念念問道。
司徒翰林聽見司念念這么說,忍不住笑起來,“你可別誤會,屠明朗覺得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問我要那種藥了,而且,那天騙你給屠明朗吃藥的事情,也是我一個人的餿主意,絕對和屠明朗沒有任何關系,屠明朗想要的不過是,想要讓你遠離傷害的藥。”
司念念越是聽屠明朗的話,就越覺得怎么司徒翰林也變得有些婆婆媽媽起來了,什么叫做讓她遠離傷害的藥?
難道是事后藥?
還是什么吃了能讓她天天開心的藥?
司念念心里想過無數種可能。
她忍不住問了司徒翰林一句,“什么叫做讓我遠離傷害的藥,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就是……就是……屠明朗害怕他傷害你,所以那晚沒有對你做什么,以后也不想對你做什么,問我有沒有什么藥,可以讓他不再傷害你,顯然,最后屠明朗的選擇的藥,就是讓你離開,只有讓你離開了,屠明朗才不會有機會傷害你,否則,他怕自己會傷害你。”
司念念聽著司徒翰林這么說,只是聽得云里霧里的。
“我還是不太明白的你的意思,和屠明朗的意思。”
因為就先走司念念理解而言,屠明朗是一個做事情從來不會顧及她的人,又怎么會害怕傷害她。
這在司念念邏輯里面是完完全全的地不存在的。
司徒翰林聽見司念念這么說,忍不住笑了一下。
的的確確是這樣的,當屠明朗這么跟他說的時候,他在第一時間的反應幾乎和司念念沒有什么區別,但是,后來,隨即一想,司徒翰林又明白的了。
都說生活在某種意義上是一種重復,然而,屠明朗恰恰怕的就是這樣的重復,他怕自己成為第二個拋棄司念念的男人,同樣也害怕自己第二次被一個女人拋棄,所以,在屠明朗敏銳地察覺到這些的時候,他的理性已經不由自主地逼著他做出一些符合于屠明朗和司念念之間最正確的,對兩個人最好的決定。
這樣的決定在屠明朗看來,那就是離開。
是的。
沒有什么比離開對屠明朗和司念念更好。
司徒翰林這么跟司念念解釋的時候,司念念聽著,久久地不能接受。
聽完之后,她想了許多許多。
在還沒有開始之前就結束么?
這就是屠明朗想要表達的意思,所以昨天,那個男人才會讓她滾,不是么?
可是,后來,他又讓她回來了。
司念念想到這里,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司念念想了又想,糾結了又糾結,終于才回想起自己來這里找司徒翰林的目的。
司念念抬頭望著司徒翰林,然后鄭重其事地問道,“所以,屠明朗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癥?”
不然,還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釋屠明朗會在一夜之間就對她的態度差別那么大,整個人就像是變一個人一樣。
司徒翰林聽見司念念著說,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哈哈哈哈,人格分裂癥,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會有人格分裂癥,屠明朗也不會有這種病。”
他太了解屠明朗了,
也太相信屠明朗了。
屠明朗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瘋狂的狀態中。
司念念聽見司徒翰林這么笑著,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的好。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司念念的表情極其的嚴肅,司徒翰林看見司念念這么嚴肅的表情,笑著笑著就不笑了。
司徒翰林的笑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才停了下來,他也恩很認真地對司念念說道,“我說真的,你也不能就這么隨隨便便判定一個人的精神疾病在,就算是我是心理醫生,我也不敢這么判斷的。”
司徒翰林說完,看見司念念那一本正經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笑起來。
就是這樣的女人,才能讓屠明朗放下所有的戒備么?
看來愛情還真是一個神圣的東西啊。
司念念聽見司徒翰林這么說,心里總是覺得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