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什么事識時務者為俊杰,所以,在短暫的憤怒之后,司念念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然后對去洗澡。
浴室都是水霧,在這樣朦朦朧朧的場景當中,司念念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甚至分不清現在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而她和屠明朗之間到底又是夢還是現實。
司念念想不了那么多,她越是往下想,只會覺得自己的心智被擾亂了。
洗完澡,司念念擦干自己身體和頭發,然后拿出屠明朗讓傭人早就準備好的睡衣,然后,當她的手夠到睡衣的時候,整個人嚇得一個踉蹌著后退,要不是她扶著墻,絕對會摔倒在浴室,然后后面發生的事情,就更加地不可讓人預料了。
司念念怎么也沒有想到,屠明朗讓傭人準備的睡衣,竟然是……是……
那種睡衣……
連遮擋都像是覺得多余的那種睡衣。
這要讓她怎么穿?
司念念在下意識是拒絕的。
她不知道這睡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絕對不會穿的。
司念念只好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當屠明朗看見司念念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的視線幾乎都沒有離開過司念念。
褪去了一切都女人,看上去是那么的誘人,那么低誘人。
屠明朗是男人,他知道自己這刻對司念念的那種感覺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現在不可以,也不會對司念念做出那種事情來。
“怎么了?”
司念念被屠明朗看得不知所措,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到屠明朗面前。
“怎么不穿睡衣?”
屠明朗問道,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喉結稍微蠕動了一下下,那是吞噬無盡的欲望。
所以,在他不知道該說什么話的時候,只是問了這么一句看上去很正常的話,但是聽上去又有些不是那么正常的話。
司念念笑著回答,“睡衣有些不太合適,家里面傭人估計是弄錯了,我去換一件。”
司念念的笑容里帶著難以言說的尷尬,然后拎著睡衣打袋子,從屠明朗面前慢慢地,慢慢地移動。
幸運的是,屠明朗并沒有覺得這種行為有什么不妥,也沒有覺得司念念這么做不可以。
“好。”屠明朗只是著面膜淡淡地應了一聲。
司念念心里自然是覺得有驚無險的,然后沖著屠明朗笑了一下,“謝謝,那我先回我臥室換一件合適的內衣,再過來?”
“嗯,我先去洗澡。”
屠明朗應道,兩人之間的交流一切看上去是那么地正常。
司念念從屠明朗的臥室出來,總覺得是心里的石頭落地了,她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讓自己冷靜下來。
回到自己的臥室,司念念把手里面的睡衣藏得好好的,她保證,這種不適合她穿,尤其是在屠明朗面前穿的睡衣絕對不適合出現在這里了。
所以,她要藏得好好的。
藏好了睡衣之后,司念念換了一件很保守的睡衣,然后拿著手機去了屠明朗臥室。
司念念聽見臥室嘩嘩的水聲,她知道屠明朗洗澡。
她想著要給屠明朗講恐怖故事的事情,坐在床上,然后拿出手機搜恐怖故事。
司念念向來很少會去看恐怖故事,才看見第一個的時候,她就嚇得“啊!”了一聲。
屠明朗此時正在臥室洗澡,他聽見司念念的叫聲,怕是司念念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從臥室出來。
由于她出來得著急,什么都沒有穿,衣服沒有穿,鞋子也沒有穿,整個人就這么出現在司念念面前,然后十分著急地問了司念念一句,“怎可了?”
司念念看見屠明朗的模樣,嚇得捂住眼睛,然后又是“啊!”的尖叫了一聲,屠明朗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不妥。
屠明朗急忙進了浴室,然后穿著一件睡袍出來,司念念著才稍微冷靜下來一點點。
屠明朗走到司念念身邊,發現這小女人的身體渾身都在顫抖不止。
于是,他下意識地將她擁入懷中,輕輕地揉著司念念的頭發,用一種異常溫柔的聲音說道,“沒事了,我在這。”
司念念沒有在屠明朗面前多說什么,她只是莫名地覺得好像再是害怕和恐懼的事情,好像只要有屠明朗在,似乎一切都會好很多。
她漸漸地在屠明朗的懷里冷靜下來,然后身體也漸漸地步抖了,整個人也變得好了很多。
然后,司念念從屠明朗的懷里微微地探出她的小腦袋,然后用一種好奇地眼神望著屠明朗,“我……我剛才?”
她似乎覺得剛才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倒不如裝瘋買傻,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屠明朗似乎看出了眼前這個小女人的心思,然后沖司念念笑道,“剛才沒什么?”
其實,屠明朗自己對剛才的事情,又何嘗不覺得尷尬,只要司念念不提起來,那么他倒是很樂意,把這件事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所以,屠明朗才會這么回答司念念。
司念念得到屠明朗的回答,莫名的安心。
等她漸漸地冷靜下來,才覺得不對勁,然后猛地一把推開屠明朗,站在距離屠明朗很遠很遠的位置。
“對……對不起。”
司念念想也沒有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對屠明朗道歉再說,畢竟是她做錯了事情,剛才也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她這聲道歉是應該說的。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說的這聲道歉,一時覺得莫名其妙,這女人怎么動不動就喜歡跟他道歉的,難道不知道跟他道歉是要付出代價的么?
“你這又是哪里對不起我了?”
屠明朗順著司念念的話說道,然后,他還忍不住朝著司念念走了幾步。
司念念看見屠明朗走進,下意識地后退了一點,然后用一種極其顫抖的聲音對屠明朗說道,“我……我恐怕沒有辦法給你講恐怖故事了。”
司念念如實說道。
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哪怕是換個方式讓她表達出對屠明朗的謝意,比起讓她說恐怖故事起來,她似乎也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