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不是可笑是什么？
司念念察覺到自己心里隱隱地對屠明朗的期待，她將頭別向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雖然說窗外的風景很美很美，但是顯然的，司念念的心情根本就沒有在欣賞窗外的風景上。
屠明朗看著司念念這樣排斥的行為和動作，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對司念念說道，“難道和我真真正正培養感情，對你來說，就是那么一件難以幾首的事情嗎？”
“是。”
司念念想都沒有多想，在屠明朗提出這種不靠譜的假設之前，直接用一種非常肯定的態度拒絕了屠明朗。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么說，心里忽然有一點點說不出的失落。
“司念念，你或許對我有太多誤解，我和你，我們素不相識，只是因為一場有關金錢的交易在一起，成為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但是，這種不光彩的關系，并不意味著，要伴隨我的一生，也伴隨你的一生，。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也許我們只是認識的方式不一樣而已，現在，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屠明朗想要跟你說的話，不過是，司念念，或許我們可以嘗試真真正正地培養感情，我說這句話沒有任何的目的，請你相信我。”
屠明朗一番深情款款的話說完，司念念一時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應忽然之間就變得有些深情不移的屠明朗。
她相信屠明朗說的話。但是，即便是如此。
她也有拒絕的權利，不是么？
司念念心里想了一會兒之后，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后將自己的實現從車窗外的風景移動到車內屠明朗絕美的臉龐上。
司念念顫抖著唇，然后告訴屠明朗，“好，就算是你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以一個求愛著的身份，來告訴我，司念念，我不介意和你認認真真地培養感情，那么我，我想，屠明朗我也有拒絕的權利不是么？”
屠明朗聽完司念念這么說，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他之前不過是以為自己在這里或許是沒有把想要表達的意思表達清楚，才會導致司念念的誤解，現在，屠明朗算是聽清楚了。
就算是他把事情解釋得很清楚了，司念念就算是完完全全的理解了他剛才說的話的意思，那么，司念念也是在拒絕。
正是因為司念念理解了，所以她才更要拒絕。
屠明朗從司念念的拒絕里面，似乎讀出了另外一種意思。
司念念見屠明朗沒有繼續說什么話，她繼續說道，“那么，我以司念念的身份，不是以屠明朗妻子的身份，拒絕你剛才說的話，難道不可以么？”
“可……可以。”
屠明朗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司念念聽見屠明朗說出這樣的話，
她得到了自己心里面想要答案了，不是嗎？
可是，為什么，她看上去又是那么的不開心呢？
司念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不過是拒絕了一個男人求愛的行為，因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屠明朗。
理論上來說，屠明朗的婚姻是因為有關金錢的一場交易，屠明朗之間滅有任何的感情基礎。
那么，就算是以后屠明朗兩個人在相處的過程中有了感情，先婚后愛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司念念今天在這這里無情拒絕屠明朗的事情，似乎就已經向屠明朗證明了，在她和屠明朗之間，先婚后愛是一件極其不靠譜的事情。
而且也是一種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
屠明朗說完可以之后，就沒有再多說他們，司念念也沒有說什么，兩人之間就保持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而又復雜的沉默。
在這件有關認認真真培養感情的事情上，屠明朗和司念念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讓步，誰也不想對對方說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都不愿意。
就這樣，沉默在司念念和屠明朗之間蔓延著。
過了一會兒，車子在校門口停下來，司念念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然后出于禮貌，司念念才開口對屠明朗說了一句，“再見。”
屠明朗同樣也是出于禮貌對司念念說了一句，“再見。”
兩個人的再見只是出于禮貌的意思，再也沒有什么別的意思。
但是，就是簡簡單單地兩個字，似乎就會讓司念念和屠明朗之間生出一種五無端的情緒來。
司念念從車上下來后，并沒有急著離開，她在車前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跟屠明朗說，但是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跟屠明朗說，她要說些什么。
屠明朗似乎猜到了司念念的這單小心思。
他就把車停在那里，覺得似乎他和司念念之間事情也許還有轉機也說不定。
然而，屠明朗以為的轉機，僅僅也是屠明朗自己以為的轉機。
這件事情在司念念的意識里面，根本就沒有轉機一說。
司念念想了一會兒之后，她終于鼓足勇氣，然后轉身看著車內的屠明朗，對屠明朗說道，“屠明朗，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等會下班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你不用來接我了。”
司念念把這話說完，似乎還沒有準備離開的打算，她似乎還在等待著什么，或者是，她在說這種話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屠明朗下午會來接她下班，所以，在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
司念念就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先說了出來。
屠明朗看著司念念，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看來最近的的確確是他對司念念有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像是司念念這種女人，怎么能讓他上心呢？
這種女人根本就不匹配。
屠明朗心里這么想到，但是到了臉上，卻是一種帶著嘲諷的笑容，“司念念，你還真當你自己是個人物了。”
說完，屠明朗猛踩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司念念望著屠明朗車里離開的地方，忽然之間，不知道是哪陣風吹到了她的眼睛里，她的眼里忽然就忍不住流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