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正是因為清楚這點，所以才知道自己現在要怎么做，要對屠明朗說些什么。要在屠明朗面前選擇什么時候適當的示弱，這些，她跟屠明朗相處這么久以來，她都知道的。
“救命恩人？”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么說的時候，心里面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竊喜，隨即，他忽然又變得冷靜下來，他跟司念念相處這么久，他太了解這個女人了。
正是因為屠明朗太過于了解司念念，所以，他才會知道，剛才還那么憤怒，那么想要讓他從地球消失的司念念，一瞬之間變得這么冷靜，竟然還向他解釋起來，問題不就是出現這里么？
這個女人的解釋不過是一種為了那個男人的刻意討好，他才不需要，絕對不需要。
屠明朗笑著，笑著，笑容里帶著一種可以直接刺人心上的刀子似的，司念念看見了，只覺得自己的心里面好痛好痛。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這種事情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她顫抖身體，支支吾吾對屠明朗說道，“屠明朗，你別多想，我說的是真的，我絕對沒有為了白盛楠向你妥協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誤會，不想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那么……那么……”司念念說道這里的時候，她甚至找不到一種完美的說辭來形容她和屠明朗目前的關系。
如果說她和屠明朗是夫妻的話，那么，她和屠明朗根本不算得上是什么夫妻，她和屠明朗的婚姻他們兩個人都很清楚，是一種充滿了銅臭味道的交易，毫無任何感情可言的。
如果說她和屠明朗之間有感情的話？
如果說……
如果說……
司念念想到這里，她忽然就發現自己的可笑，怎么會有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呢？
她和屠明朗現在的關系都已經僵硬成這樣了，還有什么感情可言的，她和屠明朗之間，根本沒有什么，什么也滅有……
想到這里，司念念心里忽然有些說不出來的失落，她甚至不知道現在自己呆在這里還有什么意義。
“那么，什么？”屠明朗看見司念念眼神飄忽不定，他走到司念念跟前，高高在上的看著死司念念，“那么什么？司念念？”
“那么難堪！”司念念實在是被屠明朗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她本想站起來的，但是屠明朗已經先她一步，走到她面前，她看見屠明朗，似乎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她只好坐在地上后退，直到退無可退，靠在墻角。
除了難堪這個詞語，司念念想不到現在還有什么任何詞語來形容她目前的處境。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么說，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藏著不容易讓人發現的憤怒，男人蹲在司念念面前，然后一把扣過司念念的后腦勺，嘴唇貼在司念念的緋紅不已的耳朵上，對司念念說道，“司念念，或許還有更難堪的，你有沒有想過？”
“你！”司念念氣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字才好。
她此時此刻在屠明朗的掌控之中，她從被屠明朗帶到這里開始，早就成了屠明朗的掌中之物，這個男人可以將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再也沒有什么比這點更加能夠讓屠明朗覺得愉悅的了。
司念念知道這點，她也正是因為知道這點，所以才變得恐懼起來。
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更加難堪。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么說，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感，此時此刻的屠明朗，他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她想要瘋狂地占有這個女人，想要瘋狂地擁有她。
屠明朗笑著，然后又在司念念的耳邊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怎么，你的奸夫沒有這么對你？嗯？”
司念念因為屠明朗這句話，聽完之后，耳根子瞬間變得緋紅，她嚇得渾身顫抖，用一種求饒的語氣對屠明朗哀求道。“屠明朗，我求你……求求你……不要……”
是的，不要這么做，不要讓她變得這么難堪。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么說，非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變得有些變本加厲起來，他往司念念的耳朵輕輕咬了一下，帶著讓人難以拒絕的情欲，也讓司念念想要拒絕也拒絕不了的情欲，就這么對她為所欲為。
司念念心里一顫，她扯著自己衣服的手忽然松開了。
此時此刻的司念念很清楚，她在屠明朗面前沒有反抗的余地，也根本就沒有什么說不的權利。
她就這么，被屠明朗瘋狂地占有了。
瘋狂地在屠明朗的世界里找不到任何方向。
司念念覺得自己失去了自己，她成了一具尸體，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司念念頭發凌亂不已，她看著屠明朗，這個男人顯然早已經滿足了。
男人用一種饜足的眼神看著她，然后問道，“怎么樣，喂飽你了嗎？”t
屠明朗的語氣是那么的輕浮，司念念聽見了，心里隱隱作痛，可是，即便事情變成這樣，她變得那么低不堪，至少她自己還有一點點地讓自己不用輸的那么慘的權利，不是么？
司念念抬頭望著屠明朗，然后她的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她的眼里帶著淚，但是那淚珠就像是她的人一樣，始終不愿意在屠明朗面前顯露出來。
司念念對屠明朗說道，“你滿意了？”
是啊，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她滿意了嗎？
司念念在問屠明朗的同事，也在心里默默地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屠明朗那么狠狠對待過，要是發生的這一切事是一場噩夢該多好啊。
司念念在心里這么安慰自己，但是現實終究是現實，司念念心里面卻喲是無比地清楚，她和屠明朗之間發生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要離開屠明朗這個混蛋的，時間如果不是現在，那么一定是在以后，一定是在以后。
司念念心里面這么想著，她看見了屠明朗臉上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是在告訴她，司念念，你在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