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看見司念念在她面前一會兒是搖頭，一會兒是點頭的，倒是有些捉摸不透司念念了，好像司念念比她想的還要復雜得多。
可畢竟她是司念念從小長到大的好閨蜜啊。
世界上如果她說是最最了解司念念的人，那么久沒有人敢說是第二了。
“你這個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又是點頭的？”
尤娜不明白，直接問了出來。
司念念聽見尤娜這么問，她看著尤娜，然后慢慢說道，“說實話，娜娜，我也不是特別確定，前些日子，因為白盛楠救我住院的事情，他把我囚禁了，然后還不準我看我的救命恩人，當時我就覺得這個男人壞透了，怎么可以到這么是非不分的地步，但是……但是……
但是后來，他竟然主動跟我塵認了錯誤，還破天荒帶我去看白盛楠，還為我細心處理傷口，我覺得他好像是改變了，但是還有那么一點點的不確定，畢竟，屠明朗這種人，也許就是心情好的時候哄我一下，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還不知道要怎么樣呢？”
司念念說道這里，她覺得自己倒屠明朗身邊，似乎有了一種很合適的形容，就是伴君如伴虎。
尤娜聽見司念念這么說，她猶豫了一下，沉默著不知道該怎么說。
畢竟這是感情的事情，有時候她這個外人雖然看的比屠明朗和司念念還要清楚，但是誰也不知道，屠明朗和司念念的感情會向市民方向發展。
想到這里，尤娜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司念念，然后對司念念說道，“念念，你愛他嗎？”
尤娜在對司念念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甚至從司念念的眼神里面，覺得自己這樣的問題是多此一舉，但是，有些問題，不是她淡淡憑借猜測就可以，她畢竟不是司念念，就算她再怎么了解司念念，她也不一定是能代表司念念。
所以，尤娜覺得很有必要聽見司念念親口從嘴里面說出來。
司念念聽見尤娜這么問她，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詫異，或者這種問題放在以前，會讓死你連你覺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時過境遷，她和屠明朗相處這么久以來，司念念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對于尤娜突然問出來的這個問題，司念念甚至覺得沒有必要。
她愛屠明朗嗎？
當然。她愛他，至少在這樣的問題上，司念念在和屠明朗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后，她已經學會了讓自己坦誠面對自己的內心。
司念念認認真真地看著尤娜，她對尤娜說道，“娜娜，毫無疑問，我是愛他的。”
尤娜聽見司念念這么說，她的心里面忽然覺得詫異，眼前這個眼神無比堅定的女人，還是她以前認知那個，對什么事情都喜歡躲躲藏藏，尤其是對感情的問題都喜歡躲躲藏藏的司念念嗎？
尤娜不由得退后了幾步，她想要好好地看看司念念到底是什么樣子，她想要好好地看看，司念念到底是哪里發生了改變。
司念念其實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哪里發生了改變，而是司念念看見尤娜在她面前這個夸張的行為，忍不住笑出聲音來，“娜娜，你這是干什么？”
司念念問道。
尤娜聽見司念念說這樣的話，不由得更是詫異，但是，比起詫異，尤娜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要很認真嚴肅地跟司念念說。
尤娜為了在司念念表示出她接下來說的話很重要，于是，她在司念念面前特意咳嗽了幾聲后，尤娜見自己的咳嗽聲已經引起了司念念足夠的注意，她才開始對司念念說話。
尤娜對司念念說道，“念念，我覺得你變了，變得不像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司念念了。”
“嗯？”
司念念似乎也在隱隱約約之間知道自己的變化，但是，她具體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改變了，在這種事情上，反而是尤娜比她看得清楚。
尤娜聽見司念念無比簡短的回答，那聲音，那語氣，簡直和她當初無意間見到的屠明朗一模一樣，果然是夫妻之艱難生活久了，兩個人都會彼此吸引，然后變得越來越像嗎？
司念念不禁想到這點，她看著司念念，眼前的司念念似乎用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想她證明了這么一點。
要是這種問題，放在以往，尤娜覺得，司念念肯定就不會是一個“嗯？”這么簡單了，也許司念念會問為什么她會這么覺得呢？
也許死了你也會問她，為什么會她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在她的認知里面，尤娜是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的？
尤娜想過千千萬萬種司念念的反應，但是，尤娜唯獨就沒有想到，司念念竟然會用一個剪短的“嗯”字來回應她的一切。
尤娜用一種不可思的眼神看著司念念，司念念似乎看出了尤娜的詫異，她看著尤娜，沒有等尤娜的回答，然后繼續對尤娜說道，“娜娜，你都看了我這么久，難道還沒有看出來么？我有什么不一樣，你快說說，我倒是非常想要知道呢？”
額……
怎么司念念這個死女人還沖著她撒嬌起來了，尤娜想到這里，竟然覺得她還有些的不是特別習慣司念念撒嬌，畢竟，如果尤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她和司念念認知這么久以來，司念念第一次想她撒嬌。
想到這里，尤娜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要和司念念說的，但是，她被司念念突然這么一撒嬌的行為，給嚇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跟司念念解釋她此時此刻內心的想法。
司念念看著尤娜沒有說話，索性自己覺得無聊，然后喝了一口咖啡，她今天有的是時間等著尤娜說話的。
等了好一會兒之后，尤娜才終于對司念念說了一句，“司念念，我發覺你現在越來越女人了哈。”
對，就是越來越女人。
尤娜在對司念念說出這么一句話之后，心里面不偶的為自己豎起大拇指，她完美地用這么一句話概括出了司念念的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