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是不是做夢,司徒翰林卻又是清清楚楚。
第二天,整個南門市因為屠家發布的一條官方消息轟動不已。
屠家少奶奶司念念不治身亡!
這樣的消息就像是平地里的一聲雷,轟動效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而此時此刻,本該為司念念籌劃葬禮的屠明朗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為司念念籌劃葬禮的人成了司徒翰林。
司徒翰林早已經忙得團團裝,他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的。
忽然,助理急匆匆來告訴他,“不好了,司念念的親生父親司宏學來鬧事了!”
助理一臉的焦灼,司徒翰林看在眼里,但是,他已經因為葬禮的事情忙得整個人脾氣都變得不太好。
司徒翰林看了一眼助理,然后對助理說道,“打發他走。”
“請……請問用什么打發?”助理顫顫抖抖的,她是真的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要怎么做才好,畢竟來的人是死者的親生父親,眼下司徒翰林竟然要讓她用錢就打發人家走,這樣的做法,似乎有些不合乎人道啊。
司徒翰林聽見助理這么說,他看了一眼助理,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妥,他扶著額頭,應著頭皮又對助理說了一句,“讓他來見我。”
“是!”
助理應了一聲之后,就急匆匆跑過去了,畢竟要是司宏學真要鬧起事情來,他一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沒有多久,司宏學就被司徒翰林的助理請到了會客室。
司徒翰林看著眼前的老人,他想起這個人曾經對司念念做過的事情,司徒翰林不免覺得這個男人現在要來為司念念主持公道,或者說,司宏學,也就是司念念的親生父親要來為司念念主持公道,聽上去,就好像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想到這里,司徒翰林看見司宏學走進會客室,他直接扔給司宏學一張支票,然后對司宏學說,“這章支票上的錢,足夠你解決你們公司的問題了。”
司宏學低頭看著地上的支票,沒有誰會跟錢過不去,也沒有誰會在金錢面前假裝清高,而他,更是沒有必要。
司宏學撿起來地上的支票,然后對司徒翰林說道,“屠明朗人在哪里,我要見他。”
至于屠明朗人到底在哪里,現在恐怕,司徒翰林只能用一個不知道來回答眼前這個人。
司徒翰林看著司宏學,然后緩緩開口說道,“你已經達到你的目的了,你覺得還有必要見屠明朗嗎?”
司徒翰林說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司宏學完完全全就是沒有必要。
但是,司宏學似乎現在有些不太像是司徒翰林以往認知里面那個可以為了金錢出賣自己女人的父親。
司宏學的手里緊緊地拽著支票,然后……然后……司宏學當著司徒翰林的面,直接將支票撕扯得粉碎。
之前在司徒翰林眼中一心只認識金錢的人,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司徒翰林眼神中帶著詫異。
司徒翰林看著司宏學,然后問道,“你?”
司徒翰林的嘴里面雖然僅僅只有一個字,但是,似乎這里面已經代表了太多太多司徒翰林心中的疑惑。
司宏學氣的一拳打在司徒翰林臉上,只聽“砰——”的一聲,再一看司徒翰林的時候,司徒翰林的嘴角上已經因為司宏學剛才措不及防的一拳流血了。
“你們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嗎?”
司宏學憤怒質問道。
司徒翰林了看見司徒翰林臉上青筋暴起的神情,他甚至覺得現在發生的這么一幕,似乎有點可笑。
司徒翰林沒有說話,他只是忍住自己的憤怒,然后盯著司宏學。
司宏學看見司徒翰林沒有說話,他又繼續說道,“對,沒錯,我司宏學是喜歡錢,是因為金錢把自己的女兒買個了屠明朗這個禽獸,才讓我的女兒現在死得不明不白的,什么不治之癥,這樣的鬼話,你以為我會信嗎?”
這些人真的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真的是這樣嗎?
司宏學說完后,他看著司徒翰林,似乎在等著司徒翰林開口。
司徒翰林畢竟是心理醫生,他要是猜不出司宏學心里面那點小九九,那就真的算是白費了他這么多年在心理學界混的資歷了。
想到這里,司徒翰林對眼前的司宏學說道,“所以,您到底是還想要多少錢?”
司宏學聽見司徒翰林這么,他身體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司徒翰林看清了自己的真正面目而感到羞愧,或者說,他是因為害怕司徒翰林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才會有這樣身體發抖的行為。
“你……你……你……”司宏學聲音顫抖著,他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反駁司徒翰林說的這句話。
“我什么?”司徒翰林走到司宏學面前,然后司徒翰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是司徒翰林這樣沒有任何表情,不帶任何感情的笑容,讓司宏學看見了,竟然說不出任何話來。
司宏學這時候似乎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了,這樣的劇情完完全全不是按照他來的時候想的那樣。
他來的時候,想的是,他要找屠明朗當面質問,他作為司念念的親生父親,有權利在知道司念念死亡的真相,有權利拿到一筆數目不小的賠償金。
如果屠明朗并不打算給他一筆數目不小的賠償金,那么,他大可以利用無良媒體大肆哭慘,屠明朗就算是權勢再大,也奈何他不得,畢竟,讓一個好生生的活人消失在公眾視野,對于屠明朗來說并不是一件和你的買賣的。
如果屠明朗選擇對他隱藏司念念死亡的真正原因,那么,屠明朗也一定會選擇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那就是足夠的金錢。
司宏學想了千萬種屠明朗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現在代替屠明朗的來為司念念的葬禮籌劃的人盡然是司徒翰林。
司宏學看著司徒翰林,他在心里面想了一會兒,然后對司徒翰林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