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子文猶豫的時候,司念念不知道從哪里抓到一把水果刀,然后,司念念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把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司念念的雙手在這個時候幾乎是顫抖不止的,她的身體也因為情緒過于激動在顫抖不止,就算是連她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不止的。
司念念對楊子文說道,“楊子文,你說,還是不說?”
司念念說這話的言外之意,想必不用她再好好地解釋給楊子文聽,她現在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想要知道答案。
想到這里,司念念看著楊子文,她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出去之后,她在等待楊子文的答案。
楊子文看見司念念把水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他的心都是被緊緊提在一根線上的,稍有不慎,只要司念念在他面前有那么一點點的閃失,那么,她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
想到這里,楊子文試圖對司念念勸說到。“少奶奶,您先別激動,您先把刀放下來,好不好?”
讓她先把刀放下來,好不好?
司念念聽見楊子文說這樣的話,她對著楊子文說道,“我不放,你告訴我真相啊,我只想要真相!”
是的,現在的司念念只要要知道真相,她也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啊。
她不想自己像個傻瓜一樣,她真的不想這樣。
楊子文聽見司念念這么說,他試圖對司念念繼續勸說道,“少奶奶,您先別激動,我也不敢擅自告訴您真相,您讓我打電話給少爺,好不好?”
這是楊子文能在自己的范圍內對司念念做出的最大妥協了。
然而,似乎司念念要的并不是楊子文這種不痛不癢的妥協,司念念聽見楊子文這么說之后,她看著楊子文,然后毫不客氣地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她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楊子文,她今天必須要知道真相,她必須要知道真相。
否則,她現在這么做,絕對不是跟楊子文開玩笑的。
想到這里,司念念看著楊子文,然后說道,“你敢打給屠明朗,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楊子文這下子是真的被司念念的舉動嚇到了,他一把扔掉自己手里面的手機,然后在四年來的面前舉起雙手。
楊子文對司念念說道,“我不打,我不打了。”
司念念聽見楊子文這么說,她只覺得自己脖子上的那點傷根本算不得什么,至少,對于她想要知道的真相來說,她脖子上的那點傷,真的算不得什么了。
想到這里,司念念嘴角微微地上揚,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一樣。
司念念沒有在和楊子文說一些沒有必要的廢話,她直接問楊子文,“說,我的病是怎么回事?”
是啊,她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地昏迷,又會無緣無故地醒過來,整個人明明是好好的,為什么會在她的身上發生這么奇怪的事情。
想到這里,司念念心里面不由得有些苦澀起來。
或許,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用楊子文告訴她什么,她大概已經可以猜的到七七八八了。
楊子文聽見司念念這么問,他下意識地想要隱瞞,但是,楊子文看見司念念不惜以死相逼的模樣,他遲疑了。
司念念看見楊子文遲疑的神色,她緊緊地握著手里面的刀子,然后對著楊子文威脅到,“好,好,既然你們都不告訴我,我……我……我……”
司念念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情緒很激動,她看著楊子文,眼淚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就落了下來。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她也不過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她真的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為什么他們都要打著為她好的名義不告訴她,難道這就是真的為她好嗎?
他們到底有沒有想過,到底什么事真正地為她好啊
司念念想到這里,她緊緊握著手中的刀子,就在她準備做什么的時候,楊子文突然對她大聲喊道。
“我告訴你!”
司念念聽見楊子文這么說,她才漸漸地送了一口氣。
好像是剛從死神手里面回來一樣。
司念念看著楊子文,她早已經是淚眼婆娑了。
楊子文走到司念念的面前,然后,他伸手試圖從司念念的手上搶過司念念的手上的刀子。
可是,現在的司念念就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一樣,她見楊子文試圖接近她,讓她放松警惕,她又緊緊地握著她手上的刀子。
“你說,你現在就說,我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念念對著楊子文吼道。
她真的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她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她想要的就是這么簡單的,為什么他們連最起碼的真相都要對她選擇隱瞞呢?
司念念想了很久很久,她怎么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想到這里,司念念看著楊子文,她在等楊子文的回答。
顯然,楊子文看見司念念情緒這么激動,他可以說真的是已經不敢輕舉妄動半步了。
楊子文看著司念念,然后緩緩說道,“少奶奶,您的病是因為中了罕見的病毒,病發的時候會昏迷,但是,昏迷之后,沒有多久又會自己醒過來,看上去好像是沒有什么事情,一點兒也不受到任何影響,但是,時間長的之后,隨后您昏迷的時間過長,您也許有一天會永遠也醒不過來。”
楊子文說完之后,他靜靜地看司念念。
此時的臥室安靜不已,司念念能聽得清清楚楚自己抽泣的聲音,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她才會毫無任何征兆地就昏迷,然后毫無任何征兆地醒過來。
司念念忽然在聽到這個真相的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然后自己對自己說道,“所以,這就是屠明朗離開我的理由,是嗎?”
所以,這就是屠明朗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她的理由,是嗎?
司念念抬頭望著楊子文,她試圖從楊子文的沉默中得到些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