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誰都希望司念念好好的吧。
屠老夫人聽見傭人這么說,心里面自然是有些開心的。
趙醫生才從臥室里面出來,他人才剛走到門口,正準備去跟屠老夫人匯報司念念的身體情況的時候,不想屠老夫人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看來,屠老夫人是真的很關心司念念了。
趙醫生看見屠老夫人那么激動的樣子,他才摘下口罩,還沒有來得及對屠老夫人說句話,屠老夫人就直接一上來就抓著他的手問道,“趙醫生,她怎么樣?會不會醒過來?她多久能醒過來?”
趙醫生聽見屠老夫人這么問之后,他覺得詫異,按照他剛才對司念念的檢查情況看來,司念念看上去一切正常,怎么現在他聽屠老夫人這么問,倒是覺得,好像屠老夫人有些不正常了。
而且,趙醫生再一看見屠老夫人那么激動的樣子,似乎好像很擔心司念念,覺得司念念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的那種表情。
趙醫生真的是十分地不解,萬分地不解。
趙醫生一臉疑惑地對屠老夫人說道,“屠老夫人,您這說的什么話,什么叫會不會醒過來?還有什么叫做什么時候醒過來?”
趙醫生實在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理解屠老夫人的話里面的意思,所以,他就直接對屠老夫人問了出來。
屠老夫人聽見趙醫生這么說之后,她忽然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她急忙問趙醫生,“趙醫生,你檢查的結果是什么?”
與其她在這里問東問西的,不如她直接問趙醫生檢查結果來的比較簡單,屠老夫人就是在很想的,并且她也是這么做的。
趙醫生聽見屠老夫人這么問他之后,他這才算是找到了和屠老夫人正常溝通的方式。
趙醫生看著屠老夫人,然后對屠老夫人說道,“病人只是因為懷孕,精神受到了刺激,才導致昏迷的,等會就會醒過來。”
趙醫生話立面的意思似乎有那么一點點的沉重。
屠老夫人聽見趙醫生對她這么說的時候,在第一瞬間,屠老夫人是不相信的,她覺得在里面會呢?
怎么會呢?
司念念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懷孕呢?
難道屠明朗那小子不知道?
既然屠明朗那小子知道了,為什么還……為什么還要和安初夏結婚,為什么還要做出來那么多傷害司念念的事情?
屠老夫人想到這里,她覺得自己還是難以相信從趙醫生口里面說出來的話,屠老夫人看著趙醫生,然后,原本慈祥的一張臉上,忽然之間就變得嚴肅了起來,屠老夫人很是鄭重其事地問了趙醫生,“趙醫生,你實話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是的,這不是真的。
因為,在屠老夫人的眼里,顯然,她也知道,司念念肚子里面的孩子,將對司念念和屠明朗之間的感情產生巨大的影響。
屠老夫人要是站在屠明朗的角度來說,那么……
她肯定是很希望司念念能生下這個孩子,然后和屠明朗幸幸福福,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的。
但是……
屠老夫人要是站在司念念的角度上來說,她覺得,現在的司念念一定是非常的糾結,一定是糾結到了骨子里面,甚至對這個孩子的去留都難以抉擇的。
想到這里,屠老夫人看著趙醫生,她在等待趙醫生的回答。
趙醫生從屠老夫人的眼睛里面似乎看見了那種難以置信,但是,與其說屠老夫人眼睛表現出來的是那種難以置信,不如說,此時此刻,在屠老夫人眼睛里面,表現出來的是那種不想要相信的意思。
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事實也從來不會因為人的主觀意志而有任何的改變。
趙醫生在心里面想了一下之后,他看著屠老夫人,然后對屠老夫人說道,“屠老夫人,千真萬確,我沒有診斷錯,她的昏迷的的確確是因為懷孕。”
趙醫生這話說完之后,等待他的是屠老夫人的短暫的沉默。
屠老夫人聽見趙醫生這么說之后,她剛才緊緊抓住趙醫生的手忽然在一瞬間就松開了。
她想,自己大概是明白了。
她明白了為什么司念念在聽見屠明朗是因為為了救她才和安初夏結婚的事情之后,司念念竟然會對她說,讓她帶話,帶話祝福屠明朗和安初夏幸福的話了。
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原來,司念念對于她說的屠明朗做著一切是為了她的真相,全然的不相信,所以才會咋聽見屠明朗和安初夏要結婚的時候,那么激動,然后就毫無預兆地昏迷了過去。
想到這里,屠老夫人在她短暫的沉默過后,她才算是慢慢地緩過神來了,她抬頭看著趙醫生,然后對趙醫生說道,“謝謝你,趙醫生。”
趙醫生聽見屠老夫人這么說之后,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對屠老夫人說道,“老夫人,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是的,這是他作為一個醫生應該做的。
想到這里,趙醫生忽然想起來什么時候,他看著屠老夫人,然后說道,“對了,老夫人,我發現病人在昏迷的時候,好像一直在叫屠明朗的名字,我雖然是一個外人,但是我想,家和萬事興的道理,您老人家肯定比我懂。”
醫生也是有憐憫之心的,畢竟,趙醫生在給司念念檢查身體的時候,他聽見司念念那么痛苦的叫著屠明朗的名字,他在聯系到屠明朗最近和安初夏的婚禮,或許,感情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說得明白的。
只是,他不希望一個還沒有出生是孩子,就要遭受一個不屬于他的命運。
趙醫生心里面正是因為這么想的,所以,他才會對屠老夫人說了這么所的題外話。
屠老夫人聽見趙醫生說了這么多題外話之后,她看著趙醫生,然后對趙醫生說道,“是的,我都懂,小趙,今天辛苦你跑這么一趟了。”
屠老夫人言語中的真誠從來沒有缺席過,趙醫生聽見屠老夫人這么說之后,他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