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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空一到看見等在門口的白晨風,風清骨峻,簡直帥到沒朋友。
出租車一停下來,他已經前替她開了車門,隨手把她的小手包裹進掌心。
林空空心一暖,用鼻子孩子氣的蹭了蹭他的肩,“等很久了吧!冷不冷?”
白晨風不語,只牽著她的手進了辦公大樓。
大家看著他們,壓抑住想要尖叫的沖動,頻頻側目。
對這一路的全場矚目,林空空很是不習慣,感覺如芒刺在背。
直到進了專用電梯,終于沒人了,她才放松的長出口氣,攬了他的手臂抱怨:“能不能給我開個后門?”
白晨風蹙眉,沉了眸光,不語。
“來這找你太需要勇氣了,你開個后門,我偷偷溜進來。”
白晨風冷眼斜了她一下,“你喜歡偷偷摸摸?”
林空空被他噎了一下,小狗一樣貼在他肩頭,“你們男人不是喜歡偷的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這下白晨風的臉色可更難看了,他輕抿薄唇,語氣嚴厲:“哪里學來污七八糟的東西?”
林空空摸摸鼻子,“有污七八糟么?”
白晨風墨玉般的眸里閃出一抹戲謔,低首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是在質疑我么?”
林空空被他的氣息拂得癢癢的,有些不自在,輕咳了聲,一副要講市井八卦的模樣:“質疑你什么?你是男人還是你喜歡偷?”
白晨風微瞇了眸,抬眼掃了下電梯里的監控,沒搭理她。
被人生生無視了?還是每天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如今,林空空被他寵的在他面前驕縱了許多,如何忍得?
“小白……你還沒回答我,喂……”
“叮……”電梯到了,白晨風伸手扣了她的腰身,大步進了辦公室。
林空空一時不明白他為何走得這么快?看了眼門前齊刷刷的助理,只好噤聲。
進門,直接抱了她,橫在胸前,大步向休息室走過去。
“小白……你干嘛?”
白晨風薄唇微揚,語氣輕佻:“我來幫你驗證我是不是男人,順帶讓你理解一下……偷……的待遇。”
“偷”字被他特意拉長了來說,氣氛一時曖昧到極點。
林空空還沒來得及臉紅,被某人壓在了身下。
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西裝筆挺,一絲不茍的男人,在看看周圍環境,覺得好像是在……偷……
不過,這么完美的男人,是偷,也會有一長串的女人特別愿意吧!呃呃呃……原諒她的腐女思想,實在是對他太沒有抵抗力了……
解了她的外套,扔掉。
林空空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一時心跳加快,這種環境下,有些羞人,干脆閉了眼不看他。
白晨風居高臨下俯視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姑娘,放心,我可是你偷來的,你高興還來不及,不用這么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林空空慍怒:“臭流氓,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白晨風有些日子沒碰她了,雖然時間地點都不合適,可他這次是真不準備放過她了,低頭含了她雪白的耳垂兒吸吮。
林空空身子一僵,知道這次玩大了,正要開口討饒,被他柔軟的唇封了口,大手也沿著衣下擺爬進去,覆在了胸前……
這么私密的事情在這樣的場合,臉頰不爭氣的紅了,羞澀的閉了眼,不敢看他。
白晨風的氣息越來越粗,伸手去解她的牛仔褲,林空空有些害怕,覆了他的手:“小白,我……”
“別怕……”
他安撫的聲音溫和纏/綿,手的動作卻絲毫不含糊,很快,林空空的衣衫散了一地。
無語,脫起她的衣服來簡直輕車熟路,她自己還快,只好閉了眼,再也沒有敢看他一眼的勇氣。
白晨風俯在她耳邊輕聲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嘴不饒人!”
語畢,扯了被子覆在兩人身……
林空空像是漂浮在大海浮木,絲毫沒有著力點,只一遍遍呢喃著情人的名。
白晨風愛憐到極致,低頭反復啄吻著她雪白的肩頭。
許久之后,抱了疲倦的她去浴室洗澡。
林空空清醒了些,猛然想起他們沒做什么措施,拉了白晨風替她洗澡的手。
“小白……我……我不是安全期。”
白晨風掃了她一眼,手未停,語氣理所應當:“這里是辦公室,我也只是偶爾在這午睡一下,哪里會有那種東西?”
“那……怎么……怎么辦?”
看了她的反應,心底怒氣升騰,語氣也冷淡下來:“還能怎么辦?若是真有了生下來。”
話一出口,嚇了自己一跳,怎么可以?
我愛你,可是給不了你婚姻。
我認為有一顆愛你的心,不負深情已足夠,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蹣跚漫步,夕陽西下,白頭到老,相濡以沫。
沒有婚姻又怎么能有孩子?如果有了孩子,他們的孩子,像她也像自己的孩子?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林空空被他的話也驚著了,原來,他會希望和她有一個孩子,有些無措,心底的喜悅卻很清晰,他們如果能有一個孩子,那該是很美好的事吧!
白晨風拿了浴巾替她擦拭干凈身的水漬,把她抱回床,蓋好被子,語氣僵硬:“你休息一會兒,我去買藥。”
一句話,讓她的心仿若吸進冷氣,冰冷翻涌出劇烈的疼……
她閉了眼,輕聲道:“去吧!我累了要睡一會兒。”
白晨風看著她,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拿了干凈的衣物穿好,吻了吻她的額頭,出門。
林空空忍住了,沒哭,可心痛卻是無法控制。
她伸手夠了床邊柜子的雙肩包,顫抖著拿了藥,塞進嘴里,疼痛愈演愈烈,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會不會這樣死去?
頭,昏昏沉沉,她把自己緊緊的蜷起來……
林空空醒來時,睜開朦朧的雙眼,覺得自己仿佛睡了很久,身體還有些乏累。
“醒了?”白晨風的聲音里夾雜進一絲沙啞。
林空空看他坐在床邊,“我睡了多久?”
“兩個小時。”
林空空起身,看了床頭柜疊放整齊的衣物,從里到外,并不是自己今天穿的那些。
白晨風看她的表情,解釋:“新買的,都是你的尺碼。”
細心的男人!林空空沖他微笑。
白晨風卻不敢看她的眼,辦公室響起敲門聲,他前撫了撫她的發,溫和了聲音:“我出去下。”
林空空開始穿衣,果然,都是她的尺碼,并且是她喜歡的面料,標簽都細心的剪了。
穿到最后,她看見下面放著的藥,還有他放在旁邊的白開水。
她拿了藥拆開包裝,看著掌心里的白色藥片,想要放進嘴里,卻又不舍,躊躇著。
最終,她把那片藥扔進了馬桶,我是個沒有未來的人,這一絲微末的機會,讓老天來決定吧!
原諒我的自私,我只是想做一個母親,只是想為我愛的男人孕育一個孩子,像他也像我的孩子。
如若我能平安生下孩子,是蒼天垂憐,如若因此我要賠生命,也不悔,反正每天對我來說都是奢求,既然早晚都要面對,不如讓我為自己自私一次。
她神色木然的坐回床,靠著床頭,默默掉淚。
白晨風簽完件許久,覺得自己和那些貪圖享樂又不想負責的浪蕩子,完全沒有區別。
若是旁人也罷了,可這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兒,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又如何能縱容自己這樣做?
心泛起疼意,大步向休息室走去,他想,若是她沒吃那藥,那不要吃了,不要說一個是很多個他也養得起。
心里的沉重忽的不見,進門,他眸光深邃又復雜的看她。
林空空卻好像不知道他進來一樣,仍是低著頭不看他。
她那副模樣,有些可憐,白晨風過去攬了她,她依然不說話,只把臉頰埋在他的肩,淚水在他衣服暈染開狼狽的水漬。
“藥呢?”
林空空哭的甕聲甕氣的,抽抽噎噎的回答:“吃……吃了。”
白晨風心底又升騰起怒氣,話帶了嘲諷:“呵……動作可真快。”
聽出他語氣不善,林空空看他冷峻的側臉,心底也有些惱火,事情是他做的,藥是他買的,現在,他又在怨她么?
該生氣的應該是她吧!該質問他,不想讓她有孩子是為什么?是不喜歡孩子?是不想與她有牽連?還是準備始亂終棄?
他別扭,她沒有脾氣了么?能回到他身邊,和他朝夕相伴,有了這么多可以回憶的過往,她積攢了多少勇氣?又承受了多少絕望?
在愛情里,應該是公平對等的,不應該有云泥之別,難道因為愛,她應該變得卑微么?
她的眼神里夾雜著不可置信的怒氣和倔強,還有一絲絲的痛意。
白晨風心一軟,用手指去替她拭淚,卻被她毫不領情的揮開。
他眸色頓沉,蹙了眉。
看她的樣子該是委屈了,現在縱容寵愛她已經成了習慣,想過去哄哄,心里卻也因為她的倔強拗著。
這些年,已經無人敢這般對他,此時,驕傲又開始作祟,禁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