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杰看李元朗粘人的樣子,嫌棄的翻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叫人去拿藥,你別動!目測沒傷到骨頭,不過明天肯定會腫起來,到時候你就真得跛著腳了。哎!我說你平時和我打架時那點身手哪去了?怎么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
李元朗也覺得今天的事,實在是太丟面子了,簡直有辱他李少的威名,越想越氣:“我一心就想著不能傷著嫂子,結果沒注意自己,一不留神就他媽的中招了。”
他的語氣憤怒中夾雜著調侃和不甘,秦杰被他說的笑了起來。
這時候旁邊傳來白晨風不悅的聲音:“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這就完了。”秦杰口里應著,也不敢再耽擱,到那邊去找人了。
不一會兒秦杰回來,帶著兩個身材高大的服務生,半舉著的托盤里整整十杯紅酒,一杯不少。
白婷一看,這……這是要做什么?不是……不是真要潑她吧?不可能,她不相信,他再怎么絕情也不可能這么對待她。
白晨風看著整齊的紅酒杯,邪魅的笑了下,“白婷,你不是好奇我會把你怎么樣么?我現在就告訴你。十杯酒一杯不差,你澆到自己身上這件事也就算了。”
白婷的薄唇顫了幾下才發出音階:“我……我不要。”
“哦?那你是準備讓我替你動手了?”
這次白婷確定了,他不是在開玩笑,是認真的要報復自己,一時也控制不住,嘲他大吼道:“白晨風!你不能這樣對我!”
白晨風看都沒看她,眼睛死死盯著高腳杯里的紅酒,冷冷清清的說:“那我應該怎樣對你,你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你……你難道對我就沒有愧疚?憑什么一切就由著你,你說要就要,你說不要就不要了?我好歹曾經也是你的女朋友,你至于這樣絕情么?”
這次白晨風把眼睛轉向了她,清冽中帶著些許咄咄逼人,“愧疚?你應該很清楚咱們之間的利用關系,我可曾虧待你?虧待過威信?如果不是我,今天,此刻,你應該還在泥里掙扎,還能像現在這樣,在這頤指氣使的傷害別人?”
白婷搖頭,語氣是完完全全的不可置信:“我們之間難道就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么?你騙人,我不信,我不信你對我就從沒動過心,我們在一起那么久……”
“我對你是否動過心,我不知,也許曾經有過。但我很確定,那不是愛情,我沒愛過你,從來沒愛過。”白晨風仍是冷冷清清的陳述事實。
“那你為什么要幫我?為什么給我璀璨?難道不是心里還念著我昔日的好?”
“我說過,我不是幫你,那只是我和白朗之間的交易。對你,我曾經心有愧疚,白婷,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那點愧疚,足夠保你這一生無憂,可你把它揮霍了。”
“我不信!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會同意和我哥交易。”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在陳述事實。”
“你真的沒愛過我?哪怕就一點?”
“沒有!”
白婷忽然大笑了起來,毫無淑女儀態的笑,她指著白晨風抖了抖,又轉向林空空,聲音里滿是不甘:“都是你,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你們。”
“把酒端過來!”白晨風的聲音像是地獄里來的修羅,瞬間打碎了白婷所有的美夢。
林空空本來想斷了白婷的心思,讓她以后不要再糾纏,能省去很多麻煩,卻沒想要真的把她怎么樣。看現在的情況,著急的拉了白晨風的手臂,“小白……”
白晨風沒回應,只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催促白婷:“你是想讓我找人替你么?那可能會更難看。”
“白晨風!你……你一定要這么羞辱我么?”
“羞辱?”白晨風看著她,眼眸里是冰冷冷的嫌惡,“你也知道羞辱?你屢次三番當著眾人讓她難堪的時候,你想過是羞辱么?”
“她那是自取其辱。”
“我以前覺得你有些小聰明,還是高看你了。你到現在都還找不到重點,是我喜歡她,是我要娶她,你要恨要報復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她。以后,你想到什么手段,就沖我來。”
白婷的臉色已經完全沒了一絲血色,蒼白到幾乎透明,“你……你以為我不想恨你么?可我恨不起來,呵……”
白晨風也沒想一定要讓她當眾難堪,只是想震懾她,讓她以后不敢再胡鬧。見刺激的她也到火候了,就狀似無奈的說:“今天她是主角她說了算,蒙蒙,你說要不要讓白小姐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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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一下被酒潑的感覺?”
這話一出口,明眼人都知道,林空空現在出身不高,如今和白晨風訂了婚,大部分人都會覺得,她是攀上了高枝。雖然表面上畢恭畢敬,私下里議論的話,肯定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他這是借白婷給林空空立威呢?
白婷惡狠狠的盯著林空空,她想這個女人巴不得自己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頭,看樣子自己這次真要淪為整個s市的飯后談資了。
林空空看白婷看自己的眼神,苦大仇深的,有些想笑。又覺得自己這時候笑,似乎有些不太地道,會被人記恨上。就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做出一本正經思考的樣子。
白晨風看她那模樣忍不住低笑出聲,輕輕的湊到她耳邊上說:“領導,您考慮的怎么樣了?”
“還說呢?你怎么把這么個大麻煩丟給我?快讓她走吧!”
他戲謔:“不能走,等您發落呢?”
林空空握了小拳頭捶了他一下,甜甜軟軟的說:“小白,你還是讓她走吧!大家好像都在看熱鬧,我看見她也感覺……怪怪的。”
白晨風似笑非笑看著她回:“那我讓她走?你可不要怪我沒給你撐腰。”
“不怪你,不怪你,快把這尊菩薩給我送走,讓我清凈清凈。”
她執意要做烏龜,白晨風也沒法子,只好對白婷說:“她不想追究也不想看見你,你走吧!”
白婷轉身的一刻才發覺自己的幼稚,都說被愛沖昏了頭腦,看來她也是的。那個男人不管眼里還是心里,從來就沒有過自己,自己這又是何必,苦苦糾纏,惹人厭煩。
白晨風,這次我想,我們真是要說再見了,再也不見,我和你做不了情人,亦不會是朋友。
事情沒有鬧大,這一陣過去,大家還是樂呵呵的。
林空空呆呆的看著白婷離開的方向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腰肢忽然被人緊緊抱住。那雙手的溫度力道林空空很熟悉,她微笑著轉頭看他。
白晨風蹙著清俊的眉,神色有些不悅,“你傻看什么呢?魂都讓人勾走了。”
“哪有?向來能勾走我魂的人就只有你。”
她的話自然而然的愉悅了白晨風,看她淺笑嫣然的模樣,心里喜愛,伸手輕撫著她的一頭長發,溫和的說:“元朗受傷了,要不要去休息室看看?”
“我是宴會的主角,能去么?”
“有什么不能的?”
“那走吧!他是為了我才被誤傷的。”
接下來兩人都沒說話,白晨風半扶持著她,優雅從容的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歐陽寧夏正在給李元朗上藥,李元朗嘴里嚷嚷著疼,讓她下手輕點兒。
旁邊是秦杰和康辰轍,正在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風涼話,擠兌的李元朗一直陰沉著臉。
白晨風和林空空越過他們走到李元朗面前。歐陽寧夏剛好給他上完藥,見他們來了,讓了開來。
李元朗連忙把腳上的傷指給白晨風看,咬牙切齒的向他抱怨道:“哥,我跟你說,白婷那個死女人絕對是故意的!你看看都把我傷成什么樣子了?我剛才真想不顧紳士風度,狠狠的ko她一頓。”
白晨風挑了挑眉頭,不置可否:“哦?那你怎么不動手?”
李元朗神色怏怏的扒了扒頭發:“我這不是臉皮薄,沒好意思么?”
“哎呦!李少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真稀奇。”秦杰酸聲酸氣的說。
李元朗瞪了秦杰一眼,又轉向白晨風,“哥,你看他,我都受傷了,他還擠兌我。”
他這有些撒嬌賣萌的語氣,讓還不太習慣他們相處模式的康辰轍“噗!”的一聲,笑出了聲。
秦杰也繼續落井下石,“元朗,你剛剛那是在撒嬌么?”
李元朗實在想痛扁秦杰一頓,惡狠狠的說:“秦杰,秦總,秦少爺,咱們兩個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就你如今這天殘腳,你能奈我何?”
林空空聽著他們拌嘴,心里升騰起陣陣暖意。男人和女人對友誼的表達方式不太一樣,他們關系好的會互損互黑,女人關系好的則會時常膩在一起,膩到什么程度呢?去衛生間都要結伴而行。
大堂里,宴會的特別表演開始了,悠揚的鋼琴曲像泉水般緩緩流淌,讓人聽了倍感舒適,仿佛置身于深谷幽山般清澈明凈。
外邊看起來頗為熱鬧,他們幾個卻躲在房間里待著,閑閑的聊天,一時之間天南海北的胡扯瞎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