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空空堅持的模樣,白晨風也不好用強的,只能退步,“那只許吃一半。”
林空空也不敢拒絕,怕惹怒了他,自己什么都撈不著,見他松了口就趕緊應承:“好吧!就吃一半。”
白晨風說著話,又認命的喂她吃了幾顆餛飩。看看碗底也差不多了,也不征求她的意見,拿著剩下的就丟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林空空呆呆的看著他行云流水的動作,氣憤的拿了放在車里的糖炒栗子吃。小攤上賣的栗子沒有剝皮的東西,她只好用指甲來剝,剝了兩顆就覺得手疼。恰好,白晨風上了車。
“給我剝栗子。”她把栗子放到他的腿上。
他蹙眉,“你能不能讓嘴巴休息一會兒?這么吃胃也受不了。”
“你丟了我的餛飩,就得給我剝栗子。”她完全開始胡攪蠻纏。
車廂里都是餛飩的味道,白晨風也不作聲,只把栗子收起來放好,又脫了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開了車窗透氣。
冷風一吹,林空空頓時感覺頭腦異常清醒,嘟了嘟粉嫩嫩的唇,有些不愿意的說:“你……你是嫌棄我么?”
白晨風這會兒只穿著純白襯衣,眉眼間少了些之前的鋒利,看起來溫潤了不少。聽了她的話不反駁,也不解釋,就似笑非笑的看她。
林空空看他不語,更氣憤了,拿了栗子過來自己低頭剝。
“別剝了,這么個剝法,手不疼么?”
“不要你管。”
“你接受了我的戒指,就要接受我的管制。”
“你的戒指又不是只送過我一人……”
這下問題就有些棘手了,白晨風知道不能讓她繼續再鉆牛角尖,不然指不定又生出些什么幺蛾子。這些年分分合合,他屬實心累了,再也不想和她有什么隔閡。看著她神情認真的說:“我只送出過這一個戒指,和白婷那次假訂婚,戒指是白朗準備的,與我無關。”
“那你以前怎么從來不和我說?”
“以前你不是沒問過么?我以為你知道。”
“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我只是個普通人,又沒有你那樣玲瓏的心思,你不要什么都讓我猜,我根本就猜不到。”
白晨風也不知為什么,就覺得她的語氣有些委屈,嘆息一聲:“你以后有什么疑問,都可以問我,我這一生,要送戒指的人只有你,也只可能給你。”
林空空聽了他的話,心里很受用。靈活的轉了轉眼睛,半威脅著問:“那你現在是不是嫌棄我吃餛飩了?”
“嗯……有點兒……”
什么嘛?這么直接,掩藏一下都不肯?她磨了磨牙,擠出個字:“你……”
白晨風笑了下,眉眼間冰雪消融,解釋:“我說,我有點兒嫌棄餛飩。”
林空空睜著大眼睛看他,似乎覺得他的理由有些牽強。
白晨風掃了她一眼,動手關了車窗,雙臂一攏,將她抱到了膝上。低頭用額頭蹭了蹭她的,狠狠的壓住了她的唇。
這個變故來的有些快,林空空只覺得,他熾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頰上,頓時讓她羞窘不安,下意識的退避閃躲。可他的情人卻不給她退縮的機會,大手用力的扣著她的纖腰。
起初,他只是用力的吮著她的唇瓣,漸漸地,似乎不滿足了,開始向里面侵入。微涼的舌尖輕輕頂開她的貝齒,炙熱的攻城掠地,反復品嘗著她的味道。隨著唇舌的深入,扣著她纖腰的手,也愈發用力,使他們緊緊的貼在一起,親密無間。
“唔……”
林空空呼吸困難,伸手想要推開他一點,結果卻是徒勞,反而引來他更為霸道的侵占。她覺得自己簡直要被他吃了,是那種會把整個人都吞下去,骨頭也不剩的那種。他甚至連呼吸的余地都不給她,橫在她腰間的手臂也越收越緊,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從此成為他的一部分。
她覺得自己被他鉗制得有點兒疼,腰仿佛都快被折斷,整個人也處于缺氧狀態,毫無力氣。他的氣息籠罩著她,仿佛通過口腔傳到了四肢百骸,使她整個人軟綿綿的。
在她覺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索取的時候,這霸道的一切才停止了,他才肯徹底地放過她。但他的唇并未離開,輕柔的吮著她被吻的紅艷艷的唇瓣,似是安撫一般。
良久,他的聲音暗啞魅惑:“你看,我一點兒都不嫌棄你,餛飩在你口里就變成了我喜歡的味道。”
林空空聽著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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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的情話,臉頰頓時像被火灼了一般,熱氣騰騰的,羞窘地說不出話來。偷偷打量他,看他氣定神閑的,就知道自己這一生,可能都走不出他的套路,因為真的讓人防不勝防。
白晨風愛極了她此時的模樣,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等你身子調理得好一些,咱們就結婚,我要你做我的妻,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林空空這一天過的都有些夢幻,不太真實。這一刻,忽然覺得圓滿了。他們以后會一直在一起,彼此依靠,直到時間盡頭。
這之后,她也不鬧騰著吃東西了,一路上都異常安靜。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洗漱完畢的林空空卻依然很精神,毫無睡意。背對著白晨風,躺在他的懷里,看著中指上三環相扣的戒指傻笑,怎么看怎么欣喜。
白晨風看她呆呆傻傻的模樣,戲謔:“笨蛋!別看了,休息吧!不困么你?”
林空空轉了個身,和他面對面,“我還不困,太興奮了,感覺自己會一晚上都睡不著。小白,這戒指我很喜歡。”
白晨風聞言笑了,自己都發覺今天的笑容格外多,他也興奮,可能也會睡不著。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設計的?能不喜歡么?”
“謝謝你給我的一切。”她吻了吻他的臉頰,輕輕淺淺的。
“傻丫頭,和我還說什么謝謝?”他涼而別扭的說。
林空空搖頭,“就因為是你,我才更應該說謝謝。這些年,我一直以為你怪我,怪我沒告訴你,我爸爸算計白家的計劃。”
白晨風淺淺的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我怪你做什么,即使白景奇不出事我也不會繼承他的資產,答應我,以后什么都不要想。”
林空空凝望著他的眼,似是想要看到他的心里,輕輕柔柔的說:“小白,我知道我爸爸做了很多錯事,給你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那是我和他的事,況且已經過去了,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林空空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仍是莞莞的說著自己的心事,“他說白家的男人天生無情,不要我總和你在一起,咱們都還小,真的出事,你也護不了我。那時,我不敢告訴你他的計劃,因為我怕他會傷害你。”
“別說了……”
“小白,我知道,當初我瞞了你這件事,在你心里始終是個結,我想我應該告訴你我當時的想法,以及我為什么會那么選擇。我們逃避得夠久了,既然以后要生活在一起,就不能再繼續逃避。”
她這些話確實說到了白晨風的心里,其實內心深處,他是介意她曾經的欺騙和隱瞞的。只是,他不愿意那些過往影響他們的感情。
“那時我爸爸答應我,只要我不告訴你他的計劃,你不插手他們的事,他就不把你牽扯進來,他做到了,沒有傷害你。小白,現在,你有能力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可不可以不要遷怒我爸爸?可不可以幫幫他?我這些天心神不寧的,我真的怕再也見不到他,我怕自己又變成孤兒。”
這是紀忠良出事后,她第一次表示出,希望自己能施以援手救他一命。
“我知道這有些過分,你不同意也是應該的。我以后沒有別的要求,就希望上代人的恩怨不要影響你。你這么優秀,對我又這么好,我要你好好活著,幸福的活著。”
這一刻,白晨風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留了紀忠良一命。他不希望她難過,更不希望她變成孤兒。因為,自己就是孤兒,他理解那種毫無眷戀、毫無依靠的痛苦,又怎么忍心讓她變成那樣?
遇上他,她的生活已經很苦了,那么多不幸都是他帶給她的。幸好,一切還有補救的機會,從今以后還有他,只有他。
仔細看著她彎彎的眉,眉眼冷俊,聲音卻是溫和的:“放心,一切有我。”
這幾個字讓林空空莫名感到安心,她點點頭,靠在他的懷里,覺得時光要是能停在這一刻,該多好。
心底溫軟,手在小腹上輕輕撫摸著,那里有他們的孩子。原來變成母親真的可以讓人成長,為了孩子她已經很久沒吃過藥了,心臟也一直很堅強。她想她一定可以平安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就像當初母親那樣。
白晨風看了她的動作,輕輕淺淺的吻了吻她的眼睛,滿是憐惜。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感受著屬于他們的夜晚的寧靜。
沉倫錦年只如初見,歲月靜好,生生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