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的自欺欺人,謊話,由喜歡的人說出來就是情話,由不喜歡的人說出來就是鬼話連篇。鬼話,大都一笑置之,情話,則讓人心生愉悅。
說來情話和鬼話是差不多的,都是有些不切實際,可是有時候,就是有人喜歡聽,尤其是女人。
林空空心里很清楚,白晨風這一生,不只喜歡她一個人,更遑論只看她一個人。明知道只是在哄她開心,可是原本灰色的心情,還是因為這句話而變得,輕松了起來。
白晨風見她神色不像剛才那樣頹然,微揚了揚唇角,勾出一抹淺笑:“咱們回去吃個午飯,你休息一會兒養養精神,如果下午覺得精神可以的話,我帶你出去玩兒。”
林空空一聽來了精神,要知道,自從白晨風聽了醫生說孕初期容易流產,而她的情況又不太樂觀之后,就對他管教甚嚴,很少讓她出門,就差沒臥床養胎了。現在竟然肯帶她出去玩兒,她能不激動嗎?
“去哪兒呀,我不累,要不咱們吃完飯午飯就去唄?”
“不行,你必須得好好休息,只有休息好了,精神可以了,我才可以帶你去。”
“那也成,那咱們就趕快回去吧!”
白晨風看她心急火燎的樣子,蹙眉:“我有把你管得這么嚴?怎么一說可以出去玩兒,就像脫韁了的馬似的?”
“我表現的有這么明顯嗎?”
“不知明顯,還很迫切。”
“你就是管得嚴啊!自從上次產檢后,我處處都受你管制,這一點自由都沒有。”
“我那是管制你嗎?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你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我是擔心。”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事情來了要解決,但是生活也要繼續啊!你這樣總管著我,讓我覺得生活都沒有樂趣了。”
白晨風聽了她的話,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怎么都覺得她這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小白,你頭疼?”她撲閃著大眼睛,有些惡趣味的問。
“是頭疼。”
林空空覺得他最近脾氣好的簡直爆棚了,換作以前這種情況,他要么不理她,要么就是沉著臉訓斥她,哪可能還陪她在這胡扯?忽然又想起來很重要的事。
“小白,咱們什么時候回去?”
白晨風掃了她一眼,明知故問:“怎么?著急回去了?”
“不是……我是想在這多呆幾天,因為……”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可以給你三天的時間,讓你去醫院探望。”
“我想多呆幾天。”
“不行,你自己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嗎?你現在已經步入孕中期,免疫力特別差,住院部那種地方,你去一次就有可能被感染上的風險,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都緊張的快跳出來了?”
林空空怎么會不知道呢?她自己也是很擔心,可是,畢竟那里住的是李舜娟,又是癌癥末期,多看一眼是一眼,不然不知道哪天就去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人各有命,你能做的就只是多看她幾眼,多安慰她幾句而已,你代替不了她什么?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
“可是我就這樣走了嗎?不管她?”
“該做的事情我會幫你安排好,該盡的孝道一點都不會少,但是你不可以再去醫院了,而且這次咱們回去以后,我就不準備讓你出來了。”
林空空輕撫了撫小腹,那里已經不似以前那般平坦,有些微微凸起。她知道他是擔心她的身體,擔心孩子。只是,聽他這么嚴肅的安排,命令她,心里還是有一些不太舒服。畢竟,誰也不喜歡總被管制。
她現在的身體異于常人,心思也比平常纖細敏感了許多,她希望他能和和氣氣的同她商量。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會平白無故就無理取鬧,可他總是這么武斷的替她做決定。
“你就會兇巴巴的命令人。”她慪氣般的說。
白晨風不明所以的被她說得一愣,他兇巴巴的命令人?他向來不是這樣么?以前也沒見她反抗,最近,脾氣還真是長了許多。可是,他也沒有法子,這是個孕婦,不讓著怎么辦?
“我沒兇你,我只是在幫你。”
“幫我?幫我什么?幫我做決定嗎?”
“我不是在幫你做決定,我只是不允許你胡鬧。”
“我什么時候胡鬧過?”
“你胡鬧的次數還少嗎?如果我不幫你做決定,你肯定要在這耗到給李舜娟送終。”
林空空一聽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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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也上來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只是實話實說。”
“這話應該說的委婉些,什么叫送終?”
“她的情況我已經打探的很清楚,就是靠日子也靠不了多久了,你心里也很清楚。”
“對!所以我更不能這么早就離開。”
“胡鬧!我和你費了半天的唇舌,你真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嗎?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回不回,由不得你!”
林空空被他氣的登時紅了眼眶,一雙大眼睛有些倔強的看著他,不知該如何反駁。
白晨風被他看的心一軟,知道她是動了氣,她一動肝火,他就立馬得服軟,只好無奈的說:“我就是在好好說話,我只是關心你,別生氣了,我們不要因為這個事情吵架,你先自己仔細想想我做的對不對?”
“不對,你才沒有好好說話,而且還是在強迫人……”
“那我不強迫你,也不命令你,你自己考慮。”
白晨風握了她的手,輕輕貼在她的小腹上,大手就覆在她的手背上,呵護意味明顯。
林空空鼻子一酸,剛才被他兇了的委屈,有些泛濫成災的跡象。
“別哭……”他眼神膠著她,溫和的輕聲哄。
他不知林空空最害怕的就是這兩個字,他語氣中疼惜、安撫、后悔……似乎能勾出她無盡的委屈,讓她忍了許久的淚水瞬間就忍不住了。
“你……你欺負我!小白……死小白……”她邊哭邊說,十分委屈。
“死小白?你真愿意他死?”
“我我我……不要!”
白晨風看她明明還生著氣,還在哭,卻又不舍得罵他,不管她發多大脾氣,或是使多大小性子的時候,總是不舍得說他,心里瞬間柔軟。
捧了她的臉頰,看她哭的鼻子和眼睛都紅了,用拇指替她拭了眼淚,低頭憐惜的含了她的唇。
林空空還在鬧脾氣,伸手推他,力量懸殊,掙扎兩下,就被他握了手放在身側。
他的吻很輕淺,像對待稀世珍寶一般,淺淺的啄,溫柔的碰觸,在她唇上反復流連,暈染上彼此的氣息。
他為人向來霸道,少有如此溫柔的時候,林空空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就乖乖的任由他親吻了許久。
白晨風看她呆愣的樣子低聲笑:“我有那么好看嗎?都看傻了。”
“才不是,我是看你……你怎么非禮良家女子……”她說這話的時候,底氣明顯不足,后面的兩個字,像是硬擠出來的,根本就聽不清。
“說起非禮,那我可得跟你好好,說說,我親的是我的未婚妻,很合理,何來非禮之說?”
“你沒征求我的同意就親就是非禮。”
白晨風一本正經的點頭,“你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那好吧!為了彌補你的損失,我讓你親回去好了。”
“你……簡直就是個無賴。”
“你是不敢么?”他挑釁。
看著某人挑著眉頭,一副挑釁又囂張的模樣,于是腦袋短路,一直在陷阱邊緣徘徊的林空空,終于成功落入陷阱。湊上前去,準備狠狠咬他一口,結果卻被某人完全控制在懷里。
白晨風攬緊懷里柔柔軟軟的身子,嗅著她發際的清香,邪魅的笑了笑,聲音輕浮中透著幾絲文雅的冷冽,“既然你如此主動送上門,那可別怪我……”
這次的吻可不復之前的溫和,帶著點兒啃噬的滋味,清甜純美的氣息絲絲縷縷融在他口中時,他的眼中一片墨色翻涌。這是他愛了很多年的女孩,是他的未婚妻子,將來還會是他孩子的母親。思及此處,心里柔軟,微涼的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更深的糾纏進去。
唇舌糾纏間,攬著她的手臂又緊又狠,似是要將她融進身體才肯罷休。
“小……白……”她艱難的開口,聲音斷斷續續。
“嗯?”他微微松開對她的鉗制。
“你松開些……我透不過氣。”
白晨風不情不愿的放開她,看她臉頰紅撲撲的,如水般溫柔的雙眼像漩渦一樣,有著無窮的吸引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沉迷其中。
她就是他的罌粟花,自己對她真是完全沒有抵抗力。身上這把火灼得他也實在難受,搖下了車窗透氣,他需要吹吹冷風,讓自己清醒一下。
林空空的臉頰有些燙人,被涼風一吹也覺得舒服清醒了許多。看他低垂著眉眼不理她,知道這個時候他會有些難受,也不舍得再招惹他,索性不出聲,完全裝起了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