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陽光正好,林空空懶洋洋的在院子里漫步,孕婦要多曬太陽,可促進鈣質的吸收,既可預防孕期缺鈣又有利于嬰兒骨骼的發育。可能因為她身子本就不夠健壯又懷有雙胎,營養供給不足,所以,她現在是越來越倦怠了。溜達了一會兒,就覺得體力不支,鬧著想回去睡覺。
白晨風本來就在她身邊小心陪著,看她又犯了懶,也只能耐著性子的磨,好說歹說的讓她再多走一會兒。心里卻覺得應承給她在a市逗留三天,確實有些漫長,應該盡快回s市,他需要找人給她重新調理身子。
林空空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可她確實覺得身子重,總是有些頭重腳輕,多走一會兒,便氣喘吁吁,索性就找了個地方坐下。
白晨風無奈嘆息,走到她身邊過去商量:“咱們再走一會兒好不好?”
“不要!”
“聽話。”
“小白,我是真的走不動了,你就讓我歇一會兒吧!”
“真有那么累嗎?你這肚子還不怎么明顯呢,我看其他婦人懷孕的時候,都要……”
林空空看他把話只說了一半,就厚著臉皮嘻嘻的笑著說:“都要怎么樣啊?”
“你已經知道我的意思,為什么非要我說出來呢?”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真的是有些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她軟綿綿的說。
白晨風聽了她的話更加憂心,旁人有了身孕大抵都會顯得更豐腴些,看著她依然是清瘦的模樣,內心有些焦灼。想到她有身孕以后,事情幾乎就沒斷過。他們分手,他和白婷訂婚,紀忠良要他死,他知道她不是紀蒙蒙,白朗綁了她,紀家被查封,紀忠良入獄,李舜娟罹患癌癥……
這些事一件連著一件,竟然從未間斷過,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承受的壓力應該很大。這些事樁樁件件都是以他為中心,都是因他而起,他從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后悔,因為后悔也于事無補。況且,他和紀忠良只有一方能生存下來,這是注定的,命運如此,無法更改。
他只是后悔自己對她不夠好,曾經因為紀忠良的原因疏遠過她,甚至傷害過她。逝去的時光無法回轉,他能做的只是以后會對她很好很好。現在只想著快點回去,以后不管發生多嚴重的事,再也不讓她出來了。
“既然你這么疲倦,那咱們回去吧!”
“好,你抱我。”她賴皮兮兮的說。
“不要。”他嚴肅的拒絕。
“抱嘛…”她持續耍賴。
“不要。”他繼續拒絕。
“我就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了,抱一下都不肯。”
“你確定是一下嗎?我怎么覺得你會讓我一路抱回去?”
“就是一路抱回去又怎么樣?”
“現在過了三個月,你的胎穩了,應該適當運動一下。”
“可我累嘛!我走不動。”
“你好好說,你是真的累還是就想奴役我。”
“我是真的……”她停頓了下,調皮的看著他,嬉皮笑臉的說:“想奴役你……”
白晨風無奈的搖頭:“奴役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心里舒坦呀,嘻嘻。”
看她賴皮的模樣,白晨風也覺得自己拿她實在沒有法子,只好認命的上前彎腰抱起了她。
“你還能更懶一點嗎?”他沒好氣的說。
林空空見他妥協就嘻嘻的陪著笑臉,兩只纖細的手臂攬了他的脖頸,讓他可以抱得輕松些,撒嬌似的用臉頰蹭了蹭他。
她散著的長發有些調皮的鉆進了他的衣領里,弄得他癢癢的,剛想讓她動手把頭發理一理,就被她撒嬌似的動作溫軟了心,低頭把下巴貼在她柔嫩的臉頰,溫和著聲音說:“你就知道我拿你沒法子。”
林空空也不說話,就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里輕聲笑,有些得意,有些挑釁,又乖巧又氣人。
康辰軼接到李玏電話出來找他們的時候,站在門前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高大清俊的男子,懷里小心翼翼的抱著纖細的女子,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寵溺溫和。林空空的臉頰埋在白晨風的頸窩里,所以臉上的表情他看不清。只知道常在,他勁上的雙臂,以及貼在他懷里的角度,能看出來,對他很依賴,很信任。
康成義的心不可控制的一疼,明知道不會有結果,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奢望,可他還是控制不住。對她的思念愈演愈烈,想讓自己以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后的人生里都能有她的存在,這種瘋狂的想法,已經有些抑制不住。
理智總告訴他,她有了表哥的孩子,將來還會是他的嫂子,他們以后只能維持這種關系,他只能對他敬而遠之。可是他的情感卻不接受,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地方,叫囂著他不想讓她做她的嫂子,不想讓她給表哥生孩子,他想要她,想要她做他的妻子,康辰軼的妻子。
起初對她有一些清淺的感覺,隱隱約約的像是喜歡,他并不是很確定,所以那時他沒有把握能和她在一起的機會。他甚至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什么時候變得這樣濃烈的。許是初見時,她的堅持,又或者是她訂婚那天閃躲的目光,亦或是某個不經意的瞬間……
只是,如今他清楚,他割舍不下了,雖然從一開始就告訴自己,她已經有主了,她將來會是他的嫂子,他不可以有非分之想,但他依然控制不住,這種情感凌駕于他對倫理的認知上。抑制不住,也控制不了,只能任其發展,強硬的堵塞住,反而會有潰崩的風險。
白晨風抱著林空空走到門前看到康辰軼,很坦然的打招呼:“怎么?有事?”
林空空本來以為這里只有他和白晨風,忽然憑空冒出來個人,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自己這么大了,還讓人家抱,在人前這樣親密總是不好的,可如今人家看也看見了,她便不敢在露頭。干脆直接把臉埋在白晨風的頸窩,看都不看康辰軼,只想著小白趕快抱自己走吧。
“嗯,有事要和你說。”
“等我一會兒。”
“好,我在書房等你。”
白晨風素來了解康辰軼,知道他性格成熟穩重有擔當,只要是他能處理的事情,必然不會假手他人。如今,他有事情要和自己說,那必然是大事,而且一定十分重要,和自己有關系,所以,也不敢耽擱。安頓好林空空,就急匆匆的去書房見他。
推開書房門的時候,康辰軼正背對著門口,背影寥落的站在窗前,兩指間竟然夾著一支煙,一點猩紅上,煙霧繚繞。
白晨風蹙眉,康家大公子向來品行端正,不喜煙酒,不沾染賭博,不好女色,平時連自己吸煙他都看不過去,如今這是怎么了?
白晨風走上前,拿了他夾在指間的煙,放到煙灰缸里熄滅,蹙著眉頭問:“發生什么事了?”
康辰軼從紛亂的思緒中抽身出來,看了看白晨風。長出口氣:“紀夫人過世了。”
“什么?這么快?”
“對,我也是剛接到李玏的電話,追悼會就定在明天。”
白晨風一聽這話不淡定了,也站到窗前,眉頭鎖得更緊:“時間這么緊迫,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那還要不要告訴她?”
“告訴,不然,她會怨我一輩子。”
“可是……她畢竟是孕婦……”
白晨風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我也擔心這個,她……身體狀況最近很不好,我想早些帶她回去調養。”
康辰軼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指甲陷進了手心里也渾然不覺,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要不……我明天安排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明天還是去參加追悼會……等回去以后,我在安排給她體檢。”
康辰軼內心里其實很舍不得,讓林空空知道這件事,更不想讓她去參加什么追悼會。他能看出來,她精神并不是很好,有著身孕的人竟然那般消瘦。他希望她能好好在家休息,調養身體,讓自己看起來,更健壯一些。
可是,他清楚他沒有資格,有關于她的事,他除了可以盡些綿薄之力,幫她處理一些瑣事,其他的他什么都做不了,更遑論是替她做決定。他與她從來都是兩條平行線,沒有交匯點,更不可能合二為一。
雖然他不止一次的想過,直線也可以轉彎,為了與她相遇,他愿意轉身,他認為很值得。可是她卻不愿意,她心里眼里,從始至終就只有表哥一個人。
他一直認為癡情人是好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是多美好的情感。他也一直堅信自己能等到那個人,如今她出現了,他便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詩文中,有這樣一句話——洛陽城繁花似錦染千秋,我卻只想為你獨守這座空樓。
他,康辰軼,愿意守著紀蒙蒙,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是別人的妻子,是孩子的母親,還是他的嫂子,他這輩子,都會傾盡全力,保她一世無憂,護她一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