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不解,迷惑的看著康辰轍:“愛情?”
“嗯……”他鄭重的點頭,竟是少見的一本正經。
簡單不僅年紀小,心思也隨了名字,簡簡單單,沒有一點兒九曲回腸。她以為康辰軼對林空空是有些特別的,或是憐憫,或是同情,或是喜歡……
但是,她不敢想那是愛。愛,這個字太深刻,也太沉重。
截止到目前,她和康辰轍已經成為夫妻,孩子也快出世,她卻依然不敢確定他是愛她的,雖然他對她愛護有加。
“你為什么確定……是愛情?”
“我和我哥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都很討女孩兒喜歡,對待感情的態度卻截然不同。我有點兒隨意,他卻很慎重。你能想象一個快30歲的男人,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么?”
簡單聽他說自己對待感情很隨意,心里一陣不舒服,伸手捏了他手臂,狠狠的擰了一下。
“嘶……好疼……”康辰轍捂著手臂瞪她。
簡單嬌縱的揚了揚下巴:“讓你風流成性,活該!”
“明明是你好奇問我,我好心好意跟你說,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動手?以后你再怎么好奇也別問我,我不給你透露了!”
簡單這才想起兩人探討的話題,趕緊說好話:“好了,別生氣了。”
本來一肚子別扭的康辰轍,一聽她說好話就很沒立場的投降了。簡單最會察言觀色,一見他面色緩和下來就接著問:“你說哥從來沒談過戀愛?真的假的?”
康辰轍就知道不能對她抱有太大希望,不八卦那就不是她了。為了防止她沒完沒了的刑訊逼供,他決定還是把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沒談過。”
簡單聽了她的話吧嗒吧嗒眼睛,不走心的把剛才的問題,又重復了一遍。
康辰轍本就沒耐心,忍了她這許久的時間,又徹底被她磨炸毛了:“簡單,你是耳背了嗎?我說的這么清楚你都聽不清?還問?”
“聽清了,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有什么不可思議的?他從小就一板一眼的像個小大人,一直認為感情是寧缺毋濫。截止到現在滿心還想著要找個讓他怦然心動,又能和他廝守終身的……”
“那他怎么還喜歡嫂子?他們怎么可能廝守終身呢?”
“這件事我和他深談過,他說沒想過天長地久,只是希望她能過的好點兒。有他力所能及的,他一定傾力相幫,這也算不辜負他白白喜歡她一場。”
簡單的印象里康辰軼總是氣質溫和,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卻又很有距離。因為他太完美了,完美到讓人不敢接近,就像是九天上的謫仙人一樣。
這樣的人該擁有最完整、最美好的感情。這種完整和美好,不是說任何外在的東西,比如外貌,比如家世。而是能擁有一份全心全意,傾心相待。
感情不受思維控制,這一點,簡單也很清楚。可是,在她的印象中,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愛別人可以是這樣不求回報的。
因為家庭原因,她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人和人之間永遠都存在著權利和義務的關系。權力是可以要求對方為自己完成什么,義務是可以為對方去做什么。
不管是朋友,愛人,甚至還有親人,都逃脫不了這種關系。
肝膽相照者為摯友,不離不棄者為愛人,“你陪我長大,我陪你變老”是親人。
從來沒有人可以無緣無故的恨你,也從來沒有人可以無緣無故的對你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所以,她實在想不出像康辰軼這種明知得不到,卻又一心想為對方好的,算不算是愛情。
愛情不都是自私的嗎?可以彼此扶持,也可以彼此利用,在愛人的世界里,存在和占有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愛一個人真的可以做到無欲無求么?”她問康辰轍。
“我不知道,因為我做不到。簡單,以前我對你好是因為心有愧疚;如今我對你好是因為你是我的妻;我不允許你心里有別人,我希望你也能一心一意的對我,這是因為我愛你……”
簡單不知自己怎么會這么多愁善感,他隨意的幾句話,就讓她有想哭的沖動。她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眶,故作驕縱地問:“我是問你別人的問題,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我以為你想聽。”他無奈。
簡單把頭靠在他肩上,兩只手握了他的把玩:“無欲無求,所以他們的應該不算愛情吧!”
“傻丫頭,人是最復雜的動物,除了籠統的親情、友情、愛情外,還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這世上的愛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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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千百種樣子,這也許就是其中的一種。”
“那……這如果也算作愛情的話,應該是別樣愛情。”
“別讓愛情,這個說法……很別致。”
康辰轍清朗的笑,是很陽光的感覺。簡單忽然發現,從自己認識他開始,他就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給人一種很成熟的錯覺。其實,骨子里也只是個大男孩兒。
“康辰轍,你是不是被我束縛住了?”
康辰轍被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整懵,不解地問:“什么束縛住了?”
“束縛住了你大男孩兒的天性。”簡單調皮的笑。
“喂!說誰是大男孩兒?我我……我可爺們兒了……”
“咳咳咳……”簡單咳了起來,就仿佛喝東西的時候被嗆了一下。
“簡單!你告訴我,你那是什么反應?”
康辰轍不僅生了張娃娃臉,還長得特別好看,這樣的男孩兒小時候很討人喜歡。以至于他到了青春期時候,還被外人當作小孩子,深深的傷害了他一顆少男心。
所以,從小就最煩別人把他當小孩看。
簡單看看他要炸毛,抓緊討好:“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剛才很陽光,很帥!”
康辰轍瞅了她一眼,有點兒別扭的問:“真的?”
“真的,真的,特別真。”簡單點頭如搗蒜,看他還是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又趕緊轉移了話題:“我現在才覺得,哥的思想境界好高。”
“什么意思?”
“就是他這種心態,就像偉人,應該被掛在墻上瞻仰了……”
康辰轍腦海中頓時浮現康辰軼一身中山裝,被掛在墻上的模樣,怎么想怎么覺得詭異。
“你這個鬼精靈,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不許編排我哥。”
“我哪有編排咱哥?我就說了點實話嘛!”
“還敢狡辯?”康辰轍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
“哎呀!你打我!”她捂著額頭控訴。
“你胡說,我哪有?”
“你就有,疼死了都……”簡單一邊小聲嘟噥,一邊捂著額頭,一副痛的要命的模樣,完全是演技上線。
“我明明都沒用勁兒……”
“你明明就有。”
康辰轍本來很清楚她是裝的,可是一看她的動作,感覺好像又不是。
“那……你把手拿下來,我看看……”
“喏……你看……是不是都紅了?”
康辰轍湊近她仔細看了看:“沒有啊!”
簡單一本正經把額頭往前湊了湊,語氣委屈:“你再認真看看,那么痛……肯定紅了。”
康辰轍只好湊得更近了些,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點紅。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力氣大,下手卻沒個輕重,可他真的沒用力氣……
“真疼?”
“嗯。”
“那怎么辦?”
“給我吹吹。”
康辰轍無奈,只好低頭輕輕給她吹了吹。干凈清爽的氣息,微微拂在她的額頭,簡單抬頭沖他淺笑,只覺得時光靜好。
康辰轍看著懷里的女孩子,陽光溫柔的灑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干干凈凈的像上好的瓷器一般。他愛惜的用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眼里流瀉著的是淺淺的溫柔。
“你就像個玻璃娃娃。”
“玻璃娃娃?我不要!”
“玻璃娃娃多漂亮?”
簡單仰頭,撅著嘴,一本正經的說:“玻璃娃娃易碎,我才不要!”
“那我就輕輕敲了你一下,你就賴上我,還不是易碎嗎?”
“我那充其量就是個賴皮。”
康辰轍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直言自己賴皮的,怎么看都覺得他的小媳婦兒與眾不同,越看越喜歡。嘴上卻說著反話:“你都是要當媽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孩子氣?說自己賴皮,就不怕肚子里的小家伙笑話你?”
如果不是自己日益增大的肚子,和他時不時的提醒,簡單很多時候都忘了自己是個孕婦。聽了他的話就把手覆在小腹上,威脅的語氣:“喂!小家伙你要聰明點兒,不該聽的你可不要聽。”
康辰轍伸手將她抱到膝頭上,用額頭抵了她的:“不許你威脅我兒子。”
“嘻嘻……我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
“還是我來教吧!我怕你給我教壞了。”
“喂,你是想要個男孩嗎?”
“當然,男孩兒以后還能給咱們拐回來一個,女孩兒長大后就是別人家的嘍!”
“重男輕女!”
康辰轍壓根兒就沒往深想,這時怕惹了她不高興,只能輕聲細語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