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會穆于清又要上場了,因有了討論私下里也算熟了,他們演起來也頗為得心應手。
盧曉曉今天沒有戲,她坐在一旁看她們演,她一直盯著穆于清。
盧曉曉生平對一個人厭惡不起來,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們演,與她平日里的行為大相徑庭。平常只要沒有她的戲份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片場的,可今天她卻出人意料的在片場看人家演戲。
那個新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連盧曉曉都來看她?
符璃無論在何處都會斂去她的氣息,道行低的察覺不到她的氣息以為她是個凡人。
北樾的帝王之氣凡人自是看不見,可妖卻看得清。古書曾記載,帝王之氣可助妖功力大漲,若機緣巧合尋得焰靈珠,加之修煉便可成仙。
是以中毒未愈的北樾成了眾精怪眼中的香餑餑,修煉幾百年才化得人身,如今帝王之氣就在眼前,偏生主人還中了毒,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符璃正躺在床上養神,突然端坐起來,眼里紅光乍現又一閃而逝。哦?竟是看上了這帝王之氣?
拉了門就看見北樾坐在矮凳上搗鼓著什么,她眼神凌厲掃過門前躍躍欲試的精怪。
符璃一個甩袖北樾就倒了下來,她輕啟紅唇:“為這帝王之氣而來?”
眾精怪聞不出她的氣息,氣焰囂張大喊:“既然已知曉我等的來歷,還不快快把人交給我們!”
“帝王之氣可不是什么妖都能受用的,反噬可是會死的。”
“他現在中了毒元氣大傷,帝王之氣也薄弱,反噬自然也小,我等還受不住這點反噬不成?”
符璃扯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爾等,以為我竟如此可欺?”輕輕甩袖,天地為之變色,她也不再是之前溫婉的模樣。
眾精怪噤若寒蟬,符璃周身金光四起,“爾等可識得本王?!”
“妖,妖王…”初化為人身的精怪怕極往后退。
“此人,本王護下了。覬覦此人者可與我一戰,死傷自負,莫要說本王殘害同族。”
眼見著帝王之氣就在眼前,符璃卻阻止了他們,貪念一起再難收復。幾個道行高些的精怪互看一眼一起上陣,符璃飛身而起手指翻飛快速做了個指訣輕輕一揮,眾精怪尚未近她身卻被隔空彈開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符璃懸在半空,冷眼看倒在地上的精怪:“不自量力。”
“三界早有約定,互不干涉互不傷害,違者,死。”符璃頓了頓,聲音冷厲,“爾等如今欲取人皇之命,其罪當誅!”
從地上爬起來的精怪捂著胸口,“區區人類,如何是我等對手?!”
一個甩袖,精怪又翻倒在地。
“不知悔改!”
符璃翻身旋轉,指尖點著金光,一個輕彈金光化為一個巨大的屏障把他們震出老遠。
“念你們只是一時糊涂,本王饒你們一命。”
巨大的金光結界罩在茅草屋以及周邊,眾精怪潰散而逃。符璃飛身而下,扶起北樾揮揮衣袖,北樾悠悠轉醒。
“我這是…”
“你暈倒了。”
北樾渾然不知他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揉揉眉心又開始搗鼓自己的東西。
“近日林中有猛獸出沒,你莫要出去。”
扔下一句話符璃就進了房,一個閃身去了宮殿。
歷屆妖王皆住在宮殿里,符璃不同,她本是一株白桃花,機緣巧合得到天帝一滴玉露化成人形。
體質特殊,無需吸收天地靈氣道行也與日俱增,四海之內無人不知她符璃之名。她若要殺你,天地萬物皆會與她一體滅你于無形。
宮殿有三座,她赤足走過兩座宮殿來到最后一座宮殿。那處宮殿非妖王不得入內,玉白的足剛踏到殿前門自動開了。
踏入殿內,她一個猛子扎入碧綠的湖中。
眾妖皆道那處禁地里藏有修煉秘籍,可只有妖王知道殿內有個小湖,余下的皆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野史和三界以前到現在的歷史。修煉秘籍?無稽之談。
因為這些歷史跟人們口中說的不一樣,那歷史都是真實發生且存在的,并且那歷史并不光彩。
符璃在湖里待了很久才飛上來,那些彷徨和不安好像被湖水凈化了般。
她隨手一揮一本書頃刻間就躺在她手心,書頁自己翻開,符璃淡然看過,心道,果然如此。
她的存在極為特殊,她化為人形那日,不知何故山川草木皆青翠不已。她居然能輕而易舉使用天地靈氣,她,與天地同生。
她在,故它在。
為保三界平衡,她勢必要護著北樾。
因為,他是未來的人皇。
“好,卡。”
盧曉曉和霍然站在場邊,穆于清衣袂飄飄飛上飛下美到不可方物。她不是在演戲,她就是符璃,她就是睥睨天下的妖王。
“符璃,演得真好。”盧曉曉對著她笑。
“再夸我可就要嘚瑟了。”穆于清莞爾一笑。
穆于清回到賓館才知道南緒言給她打了電話,她的戲服還沒換下就趕緊給他打了個視頻電話,怪想他的。
“夫人?”
“嗯,老男人。”
電話那頭依舊是好看得人神共憤的南緒言,穆于清笑著叫他老男人。可不是么,大她七歲呢。
“剛拍完?”
“嗯,知道我是什么角色嗎?”
看她還沒脫下的戲服,南緒言張口:“天仙。”
“不是呢,我是一代妖王,厲害了吧?”
“…哪有妖精那么美的?”
“我是花妖哦,不過結局不太好。”
“什么時候拍完?我去接你。”
穆于清掰著手指頭算,“唔…大概一個禮拜。”
“夫人。”
“嗯?”
“夫人。”
“干嘛?”
“我很想你。”
穆于清倏地就笑了,“我也想你。不過我要去洗澡了,我今天好累啊,又是吊威亞又是跳湖的。”
“嗯。”
穆于清掛斷視頻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剛躺上床視頻電話就來了。
“時間是不是掐的剛剛好?”
“是,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在我房間裝攝像頭了。”
“夫人,這叫心有靈犀。你這么一說我還真的想裝個攝像頭天天偷窺你。”
“變態。”
“我這是為了防止夫人紅杏出墻。”
“老男人,我好困啊。不跟你說了,晚安。”
大概是累極了穆于清還沒關掉視頻就睡著了,南緒言看著那頭的天花板說了一句:“晚什么安?我想你想到夜不能寐。”
穆于清又醒得很早,抓起手機一看,居然還在視頻?
她輕輕地喊了一聲:“老男人?”
本以為對方睡著了,沒想到很快就傳來聲音,“夫人早。”
“你醒了?”
“沒睡。”
看著對面的人略顯憔悴,她不免心疼,“失眠了嗎?”
“嗯,我的安眠藥不在。”
“叫宋莊給你買,我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夫人,我的安眠藥是你。”
穆于清猝不及防又被撩了一把,“我很快就回來。”
穆于清趕到片場的時候已經開拍了,她的戲份還在后邊,她拿了個小凳子坐在導演身邊。
輪到她了她揉揉臉走了兩步就開始進入狀態。
喬伊搬了個老爺椅過來舒舒服服靠著看穆于清演戲,穆于清不經意看到他差點出戲,她趕緊收回目光。
下午穆于清沒有戲份,她正想著跟導演請個假去溜達一下,沒想到她還沒去找導演,導演和喬伊反倒來找她了。
“于清啊,告訴你個好消息。”喬伊一臉你快來問我的表情。
穆于清看都不看他,“導演,我想請個假。”
“請假干嘛去?”
“出去溜達一圈,整天呆在這我都要傻了。”
導演認真思考了下,下午和明早都沒她戲份,看她天資聰穎,放她去玩兒會也好。
“好好好,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一聽同意了穆于清喜滋滋的,總算可以出去擼個串了,整天里不是拍戲就是看劇本,多無聊。
“什么好消息?”
“我們給你加了戲份,怎么樣高不高興?”
導演和喬伊像個等待夸獎的小孩兒,穆于清滿臉黑線,她好不容易快拍完了,現在突然來跟她說給她加了戲份?
“看我的樣子像高興嗎?”穆于清木著臉反問。
導演和喬伊面面相覷,哎,這反應不對啊,不是該激動得語無倫次的嗎?這一臉不悅是幾個意思?別人想加戲都加不來呢?
導演和喬伊互看一眼,一定是打開方式不對,再來一次。
喬伊眨巴著眼睛問她:“有一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不要。”
呃,出師不利。
“哎,不是,我們連夜趕出來的稿特別適合你,你看看?”導演有點憋屈,從來都是演員哭著鬧著求著他給她們加戲,怎么到了穆于清這反過來了?
“我當初同意來還是因為這二貨處處堵我跟個跟蹤狂一樣,我是受不了了才來的。你們突然給我加戲,搞得我措手不及,你們可真行!”請到假的好心情徹底沒了,穆于清很郁悶,好好的給她加戲干什么?
兩人像犯了錯的學生站得筆直,穆于清沒好氣瞪他們一眼。
喬伊實在是忍不住了,“我們加的戲很有看點,要不你看看咱們再考慮?”
“不會是那種下山陪他一路打怪,為了掙點路費搞什么胸口碎大石什么的吧?”
這都知道?導演和喬伊張大了嘴。
看他倆表情穆于清差點沒笑死,要不要這么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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