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祎走進房間差點沒被嚇瘋,她手指哆嗦不可思議地指著穆于清道:“我天,你品味…真不賴。”
穆于清繼續往里走,她在這住了這么久,已然習慣了這個房間里每個角落都是粉色,現在倒也沒什么感覺了。
池清祎覺得自己的視覺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這入目而來的幾乎全是惡俗的粉色,粉色床幔,粉色窗簾,粉色桌椅,就連墻壁都是粉色的,少女心也太過頭了吧,就不覺得粉得發膩嗎?
池清祎一邊打量一邊不住搖頭,“于清,我差點沒敢進這房間,粉嫩得可怕,視覺沖擊啊。我說,你房間怎么是這種風格?太……”
穆于清拉開抽屜扔了一包零食給她,而后一屁股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回答她:“這是秦豆蔻的風格。”
“她的風格怎么安排在你房間里了?”
“有一種粉色叫做別人覺得你喜歡粉色,我進來的時候已經被收拾成這樣了,不喜歡也要喜歡。”
池清祎嘖嘖兩聲,“感情這是袁夢琳給你布置的?除去粉色其他還是挺不錯的,起碼看起來挺華麗的。”
“表面給的越華麗,下的黑手也會更陰損。”
池清祎很是贊同,本來就是勢不兩立的雙方,給她房間布置得這么華麗,其內心就越險惡。好在穆于清是個聰明的,要不然早就被吃得死死的了。
“不過,我還是受不了這么粉嫩嫩的房間,你是怎么忍下來的?”
“多住幾天你也會習慣的,但是你再也不喜歡粉色的東西了。”
池清祎看到她的抽屜里是滿滿的零食,不由撇嘴,“你還喜歡吃這種東西啊?買這么多都一抽屜了。”
穆于清慢悠悠吃著零食,“本來是因為喜歡吃,后來是因為預防沒飯吃,我們百姓疾苦你是看不到的。”
池清祎也坐上床,用手按了幾下,“這床還將就,我今晚會有個好眠。”
穆于清凈了手挑了條睡裙給她,“喏,這條沒穿過。”
池清祎躺在床上開始犯懶,“你先洗吧,我再玩會兒。”
穆于清洗完澡出來已經快十二點了,她趕忙催促池清祎去洗澡,“先洗澡好嗎總經理,再這么玩下去天就該亮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池清祎抱著睡裙就進去了,穆于清暗自發笑,這池清祎真像個孩子,叫她洗澡還一臉不情愿。
池清祎前腳進了浴室,后腳窗戶邊傳來悉悉索索的細微聲響,穆于清一驚,暗道不好。
還沒做出下一步的動作,某人已經翻窗入室,穆于清是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這個老男人怎么又來了?翻窗還翻上癮了?
“夫人,怎么見到為夫是這個表情?”
穆于清從床上彈起來就要推他走,南緒言反而一把抓住她的手輕笑揶揄,“夫人這是打算來一出欲擒故縱?”
穆于清神情慌亂,壓著嗓子道:“你聲音小一點,快走,別讓人發現了。”
浴室里有水聲,南緒言意味不明地笑笑,“原來夫人今晚藏了人,難怪見我來了這副表情。”
“我……”
話沒說完就被封了唇,南緒言輕輕啃咬她嬌嫩的粉唇,大手摟上她的細腰,穆于清被動地貼在他懷里任他采擷。
微小的反抗在南緒言眼里簡直就是別樣的勾/引,他穩穩按住穆于清,使之與其唇舌交纏。
穆于清緊張得心臟怦怦直跳,耳朵一直在聽浴室的聲音,怕池清祎突然出來了。
她的纖腰被南緒言一掐,唇上也被他略重啃咬,“夫人,你不專心。”
再度封唇,吻勢愈加猛烈。
穆于清緊張到無以復加,池清祎就在一墻之隔的浴室里沐浴,專心是不可能專心了,她還要把這老男人趕走呢。
浴室的水聲停了,浴室的門開了,穆于清大駭,怎么這么快?!她還沒把南緒言弄走呢。
“于清啊,還有毛巾嗎,我不小心把那條弄濕了,你再給我拿一條唄。”
穆于清被南緒言死死摟著吻著話都說不出來,她也不敢發出聲音,這要怎么辦?!
池清祎“踢踏踢踏”趿拉著拖鞋往這邊走來,穆于清眼睛猛然睜大,她慌亂地推拒南緒言,完了完了,這下要怎么辦?!
南緒言眸中染上不明的情愫,抱著她直直往床上壓,薄唇依舊啃咬著她的唇。
“于清,你怎么不說話?睡著了?”
池清祎的聲音越來越近,南緒言摟著她一個翻身就躺倒在地,穆于清此時就壓在他身上。
南緒言躺倒的位置很巧妙,床已經把他們擋住了,從門那邊看過來并不會看到他們,穆于清嗔怪瞪他一眼,而后支起身上身趴在床沿上笑意盈盈地看著走過來的池清祎。
池清祎一走過來就看到她兩手搭在床邊,只露出頭和肩胛,疑惑地問她:“你在干什么?”
“啊呵呵,東西掉了我撿一下,毛巾在柜子里隨便拿。”
池清祎緩步踏過來,“要不要我幫你撿?”
穆于清如臨大敵登時一骨碌爬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朝她奔去,“不用不用,我給你拿毛巾。”
拿了毛巾塞進她手里,把她推到浴室門口,池清祎倒也順從被她推著小步挪到浴室門口。
穆于清暗暗松了口氣,不料池清祎轉過身又要往外走,穆于清急急攔住,“你要干嘛?”
“想打開窗簾透透風,看看秦家的好風光。”
穆于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半夜的有什么好風光給你看?!趕緊進去洗澡,洗久一點啊。”
池清祎更疑惑了,為什么要洗久一點?
“洗久一點難道還能搓出泥來啊?我都在家洗過了的,干凈著呢。”
穆于清差點沒咬斷自己舌頭,差點就露餡兒了,“行吧,你想洗多久就洗多久,但總不能淋下水你就出來吧?”
池清祎瞇著眼盯著她看,“怎么感覺你今晚怪怪的,干嘛非要把我往浴室里趕?”
穆于清大驚,這么明顯的嗎?!
“我有潔癖,洗不干凈別想上我的床!”這下總該乖乖進去洗澡了吧?胡諏理由還不信手拈來?
池清祎嘴角抽抽,“哎喲喲,得嘞,我這就去刷個三遍,免得人家不讓我睡覺。”
把池清祎哄著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傳來,穆于清才大步跑回來,一看那老男人還躺在地上呢,眼神還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穆于清瞳孔一陣收縮,壓低了聲音,“老男人,你怎么還沒走?”
“夫人果然藏了人。”
“我回頭跟你細說,你趕緊走!”穆于清在他旁邊蹲下拉他起來。
南緒言紋絲不動,穆于清急了:“你這么突然出現我不好解釋,你趕緊走。”
“唉,夫人,你變了,都學會藏人了。”南緒言幽幽嘆氣。
穆于清急得都要哭出來了,萬一池清祎出來看到了,她要怎么去解釋這么件破事啊?
難道跟她直說我就是你南大哥的妻子,你南大哥不走尋常路非要爬床體驗采花大盜是怎么樣的刺激?
不,絕對不行!
穆于清換上哄小孩兒的語氣,“乖了,回頭我再跟你細說,你先回去。”
南緒言這才坐起身來,“她怎么在你這?”
“說來話長,你先走,趕緊的。”
南緒言坐著沒動,只是深深看她,穆于清惱了,正要開口罵他,卻被他扣住后腦攫住了唇。
這回南緒言可就沒前面那回輕輕啃咬的溫柔了,這回像是狂風驟雨般猛烈,穆于清受不住蹲著的身子往后仰,兩手撐著地面承受著他的激吻。
南緒言坐著躬身而下,一只手攬住她的腰,兩人唇舌相交好不旖旎,半晌,南緒言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她的唇,把她身子拉回來,撫上她酡紅的面頰。
一下兩下三下,他的大手繼而撫上她略微紅腫的雙唇,喉結滑了滑聲音暗啞而惑人,“夫人,你欠我的不只是一晚了。”
言下之意,你欠我很多晚的運動,你遲早要補回來。
穆于清眨巴眨巴眼裝無辜,“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南緒言的手移到她的肩胛,熱燙的溫度熨帖著她的肌膚,大拇指輕輕在柔滑的肌膚上打著圈。
作勢把她的睡裙褪下,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聽不懂?那為夫現在只好身體力行地踐行給夫人體驗了。”
穆于清趕緊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不住地點頭,“聽懂了聽懂了。”
知道穆于清有低血糖的毛病,南緒言半扶半抱拉她起身,穆于清略微暈眩半靠在他懷里。
想起她當初逃婚說過的喜歡女人,南緒言瞥了眼浴室的方向,悠悠問道:“據說,夫人喜歡女人?”
穆于清早已經忘記了她逃婚隨口胡諏喜歡女人這茬事了,此時靠在他懷里點頭稱是,“對呀,我喜歡那種看起來清純又嫵媚的女人,雖然說這很矛盾但有的女人就是兩者兼具呀。”
果然,還是喜歡女人!
看她平時喜歡換作男裝去勾搭女人就知道了,南緒言嘴角噙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呵,管他男人女人,他就要把她勾搭女人男人的心思徹底扼殺在搖籃里。
她是他的!
“夫人,你就是這兩者兼具的女人。不過…”
穆于清抬頭看他:“不過什么?”
“不準喜歡女人,男人也不行,只準喜歡我,只準你眼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