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勤沒了就沒了,我又不是跟你要錢的意思,你給我那么多錢干什么?”
南緒言挑眉,他原本想給五萬的,給個五千還嫌多?
“給你錢花,沒什么理由。”
“哎呀,我給你發信息就是想暗示你少做運動,你怎么……”
南緒言食指輕叩桌面,以為我看不出你這點小心思?少做運動?想都別想。
“收著就是,我南緒言的女人不需要可惜那點全勤。”
穆于清忍不了了,一個電話過去罵一通:“怎么就聽不明白呢,我不是在跟你要錢,我就是可惜我自己原本可以拿到的全勤就因為一次疏忽沒了,我可惜的是自己的辛勤……”
南緒言靜靜地聽著,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人,此時聽她氣急敗壞地罵他他莫名想笑,容易炸毛的她挺可愛。
“夫人,我知道。”
“知道你還給我轉錢?”
“夫人,你想自立跟我給你轉錢并不沖突,我就是喜歡給你,不是施舍你。”
“不跟你說了,我得自省去,總不能因為一些外在因素遲到,那是對自己不負責。”
穆于清吧唧掛了電話,望著桌上亂糟糟的文件嘆了口氣。
池清祎好不容易捱到了午飯時間,秒針一走過十二她就拉開辦公室的門,拉著穆于清火急火燎地去餐廳用餐。
穆于清邊吃邊抱怨,“我說你好歹也是一公司老總,怎么下班比員工還積極。”
“我這是對昨晚秦豆蔻找你麻煩的后續積極,趕緊的,如實招來,讓我好笑上一陣。”
穆于清無奈地把昨晚秦豆蔻來敲門撞門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給她說了一遍,把池清祎樂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秦豆蔻還是那么蠢,你也是夠狠的。”
“狠么?她做的事情更狠,不然我也不至于這么處心積慮地對付她。”
看她眼中的濃烈怨恨,池清祎想問又不敢問,能讓她這么步步為營的肯定是痛到骨髓的回憶,不問也罷。
穆于清告訴秦家人,說她每晚都要去練車,以至于每晚都會比較晚回家。
雎沐里,穆于清穿著寬大的T恤衫,還是一頭栗色短發,慵懶地靠在椅座上,她在等柳知夏。
柳知夏踩著細高跟鞋嗒嗒嗒來到的時候,穆于清已經喝完一整杯的橙汁兒了。
穆于清叼著吸管痞里痞氣地嫌棄柳知夏,“你能不能守時一點,還有你踩那么細的七寸高跟鞋是真的不怕斷跟或者崴腳?”
“喂,我這是為了身高跟你相配才穿的那么高的鞋好嗎?”
穆于清站起來一比,嗯,兩人身高差不多持平。
“嘁,自己長得矮還要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照你這么說,以后你這七寸高跟鞋就別脫了,一脫就下凡了。”
柳知夏不滿:“我自認我身高體重剛合適,誰知道你怎么就比我們要高一點,都超出女生平均身高了。”
穆于清搭上她的肩膀,順勢拍了拍,“不要自卑,我這是每天堅持運動的成果,肉也比你們結實一點,我可是能一打三的人,你跟我比什么呀,好好當你的小公主,壞人我來揍。”
柳知夏喜笑顏開,“哎呀,有個騎士守護的感覺真好,而且這騎士還有副好皮囊,真是養眼。”
穆于清痞氣十足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怎么,看上我了不成?”
“對呀,要不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穆于清笑,“你敢嗎?”
柳知夏抖抖身子,“就算你敢我也不敢,你家南少可是會要我小命的。”
“有這么可怕?我怎么不覺得?”
“我們局外人可看得透透的,他看你的眼神那叫一個柔情蜜意,別人多看你一眼都會被他釋放的冷氣凍到,就連女的都不行。嘖,這強烈的占有欲,可怕可怕。”
穆于清眨眨眼,是這樣的嗎?
“于清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穆于清打斷她,“叫我展宏圖。”
“什…什么?”柳知夏整個人都懵了,展什么?
“相信你的耳朵,你沒聽錯,以后我男裝的時候叫我展宏圖,記住了啊。”
柳知夏還云里霧里的,“展…展宏圖?”
穆于清樂呵呵地點頭,“沒錯,就是大展宏圖的展宏圖,怎么樣,是不是很霸氣?”
柳知夏決定遵從自己的內心誠實回答她:“人倒是霸氣,就這名字相當…接地氣。你是建國初期的人吧?”
穆于清摸摸鼻子,“呃,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接地氣才更容易讓人記得住,嗯。”
柳知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這么安慰自己真的好嗎?”
“還行,管他呢,不就一個代號。”
“可你這代號也…也忒難聽了。”
“你懂什么,現在的人就喜歡這種反差大的,我這名字是女孩兒都不喜歡的款,可我的人足夠吸引人,不差個名字給我加分。”
對,你說的都對。
兩個人可謂是俊男靚女的組合,有幾個女孩兒時不時往這邊看過來,穆于清仍是表情淡淡的,柳知夏胳膊肘悄悄捅了一下她,“看,那邊有幾個女的在偷窺你。”
穆于清顧自咬著吸管看也沒看那幾個暗自打量她的女孩,“我知道。”
“誒,轉性了?不勾搭了?”
穆于清挑眉,“我這是戰略,現在女孩兒們就喜歡寡淡的這一款,再有點頹廢,嘖嘖,那簡直迷得她們不要不要的。”
呃,好吧。
柳知夏不能否認,穆于清說的確實有道理,自己也挺喜歡那一款的,就穆于清現在這樣自己也是喜歡到不行。
“我說于清啊,你……”
“打住,展宏圖。”
柳知夏扶額,老是記不住這建國初期接地氣的名字,“好吧,我說展…宏圖啊,你這么帥,這雎沐基本沒男人什么事兒了,我都要被你掰彎了。”
穆于清本來想咧嘴大笑的,可仔細一想自己現在可是扮演著冷酷寡淡的微頹廢青年這么笑好像有點出戲,于是她清冷開口:“被我掰彎了好啊,就是不知道你哥會不會把我揍個半死。”
柳知夏撇撇嘴,“你還會怕我哥?十個我哥也打不過你。”
穆于清撩了撩頭發,“話不能這么說,我要真的把你掰彎了,估計你那寵妹狂魔的哥哥真會豁出去給我一頓暴揍,我也沒法還手,畢竟那是他妹妹。”
“我就想不通了,你怎么就這么喜歡扮男裝,人家都是角色扮演各種各樣的,比如蘿莉啊什么的,你倒好,真的跟個男的一樣。”
穆于清嗤之以鼻,“我這叫完美扮演,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我要好好守護她們。”
“誒誒誒,那是不是沈家三少?”
穆于清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可不就是沈聽風么,這廝又到這來了?
“怎么就他一個人啊?你家那位怎么沒來?”
“你給我就此打住,南緒言那老男人要是來了我就完了,你要祈禱他不會來,知道嗎?”
柳知夏捂著嘴偷笑,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穆于清居然這么怕南緒言,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這回不是沈聽風一個人了,許司燊沒過一會兒也來了,兩人面對面坐著不知道說些什么。
沈聽風是今天才回到帝都來的,許司燊一到他就開始大吐苦水,“許三你可來了,我這段日子苦啊。”
“怎么了?好好的醫生不是做得樂呵著呢嘛,怎么又苦上了。”
沈聽風熊掌一拍大腿,“你是不知道阿言這廝有多腹黑啊,好好的帝都不讓我待,非要讓我去那臨城守著一個瘋婆子,要不是我心里素質過硬,我自個兒都瘋了!”
“臨城?離這可遠著呢,阿言叫你去那干嘛?”許司燊出差出得多,到現在也不知道穆于清的那點事,更不知道沈聽風去臨城干什么。
“回頭跟你細說,跟他那小童養媳有關的,可憐我一個第一醫院的內科專家居然被他一個奸商隨意調派,還不能拒絕不能反駁,我苦啊許三。”
“按理說臨城倒是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你怎么就那么抗拒?”
沈聽風牛飲一杯酒,“臨城是個好地方沒錯,但他讓我去盯著一個瘋婆子就過分了。”
“這不正合你意,可以大展你沈大夫的高超醫術,又可以免費旅游一番,你就沒邂逅幾個婉約柔美的臨城姑娘?”
沈聽風白了他一眼,“我那是去催眠的,要挖出二十多年的隱秘之事,難著呢,哪還有心思去邂逅什么臨城姑娘,再說了精神病院里能有什么姑娘?”
許司燊眉頭微皺,這穆于清的身世到底有多離奇,阿言要搞這么大陣仗?
“穆于清的身世?”
沈聽風豎起食指搖了搖,神秘兮兮地湊近許司燊,“準確來說是于清是怎么一出生就被扔下山崖,她母親又是怎么突然離世的。命案哦。”
許司燊駭然大驚,穆于清的身世竟然這么離奇?
“我這回去可是有較大收獲的,嘖嘖,愛情這種東西真是讓人盲目,甚至不惜昧著良心害人,真可怕。”想起那日從接生婆嘴里吐出的話沈聽風就寒氣從腳底起,嫉妒中的女人太可怕了。
穆于清此時還不知道沈聽風正在跟許司燊說關于她的事,她的側重點在于…沈聽風黑了。
“我怎么覺得沈三黑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