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惠和劉嬤嬤一連在沈芷幽的身上吃了好幾個憋,早就對沈芷幽恨得牙癢了。
如今,連柳函依和石夫人帶來的家丁都被柳馨兒一一打趴下,在場唯一能制住沈芷幽這一行人的,似乎就只剩下柳函依和石夫人了。
柳函依的修為已經到達天仙9級,很快就要突破天仙級別,到達真仙了。
而石夫人的修為等級則要更高。
張惠有理由相信,只要這兩位主子出手,沈芷幽一定不會是她們的對手!
張惠緊張又期待地看著柳函依,希望她的小姐能夠把沈芷幽狂揍一頓!
然而,柳函依對沈芷幽觀察了半晌,出口的卻是——
“你實力不錯,也很聰明,柳馨兒之所以能夠有如此大的進步,全是拜你所賜吧?”
沈芷幽挑挑眉毛:“是又怎么樣?”
柳函依露出了個高高在上的微笑,語氣頗為友好地說道:“考慮一下,投奔到我的麾下怎么樣?與其跟著一個時時要你指點,處處拖你后腿的廢物,還不如跟著我更劃算。”
柳馨兒身邊的小丫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柳函依!你卑鄙!你從小姐身邊挖走多少人才了?小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真心相交的朋友,就這一個你都還要搶?!”
以前接受過柳馨兒幫助的那些人,轉身都投奔到了柳函依的石榴裙下。
誠如柳函依所說,在他們看來,與其跟著一個廢物,還不如跟著一個前途無量的煉丹天才走,更加劃算。
由于柳函依和柳馨兒關系不佳,因此,那些人被柳函依拉攏了以后,轉身就把矛頭指向了他們曾經的恩人,柳馨兒。
也多虧了柳馨兒本性善良,才沒有在吃了無數個暗虧之后,性格黑化,走向極端。
聽到小丫鬟的聲討,柳函依輕笑了一聲,輕蔑地斜瞥著柳馨兒她們說道:“你們在怨我搶走了你們身邊的人才?呵呵,為什么不怨自己的實力太過于微弱?趨利避害本來就是人的本性,不是嗎?你家的小姐太過于廢物,自然也就籠絡不了人心,要怨,就怨她自己吧。”
“你!”
小丫鬟被柳函依的態度給氣了個半死。
柳馨兒也死死握緊了拳頭,把長期積聚下來的委屈和怒意都壓在了心底。
盡管柳函依說得扎心,但她也完全找不到話來反駁對方。
的確,若不是她的修為如此低下,那些人也不會舍她而去。
沈芷幽掃了柳馨兒一眼,把她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
在心底為這個老是遇人不淑的小姑娘微微嘆了一口氣,轉而面對柳函依時,沈芷幽站直了身子,微抬下巴,似嘲諷似輕蔑地對柳函依說道:“對不起,我看不上你。”
這一句話,宛若一道驚雷,在眾人的耳邊炸響!
什么?!這個女人竟然敢看不起函依小姐?!她哪里來的膽子,哪里來的優越感?!
柳函依也被沈芷幽的這句話給駁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呵,似乎,你對我的身份有所輕視?你知道我是誰嗎?”柳函依咬牙切齒地問道。
沈芷幽斜乜了她一眼。
“柳家的庶女?憑借你母親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把柳馨兒嫡女之位搶走了的庶女?”
沈芷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雖然柳函依備受柳家的重視,但在柳家,只要岑氏沒被休,那她的身份也就依然是庶女,而不是嫡女。
也就是說,柳函依的身份依舊尷尬。
沈芷幽懟人的時候,專愛挑人的痛處來懟,一懟一個準。
柳函依第一次見到沈芷幽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人。
柳函依冷笑道:“你的見識讓你也就只能逞一下嘴皮子了,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師父是楚禹國排名第一的煉丹師,靈鈞真人,只要他一聲令下,全楚禹國的丹藥都不會再賣給你,自然也包括白洛城的丹藥。你修為再高又怎么樣?沒有丹藥的輔助,你恐怕連白洛城的勢力范圍都走不出去!”
沈芷幽非常淡定地撩了撩頭發,慢條斯理地說道:“走不走得出去,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所以,你的威脅我收下了,但我不打算為此而妥協。”
“呵,很好,我希望,以后你也能堅持你現在的選擇,我們走!”
柳函依說完,轉身離開了這座偏院。
張惠怒氣沖沖地跺了跺腳,追了上去,不甘地問道:“小姐,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那幾個賤人了?”
柳函依停下腳步,冷冷地說道:“誰說我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們的?不過,對付那種不識好歹的人,自然得讓她真正地體會到走投無路的感覺,才能讓她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
柳函依晦暗不明地朝著身后瞥了一眼,最后,一甩袖子,大步地離開了。
石夫人冷笑著掃了一眼岑氏她們,眼底里閃過了一抹精光,也跟著離開了。
隨著那些找茬的人陸陸續續離開,這座小偏院也逐漸恢復了寧靜。
沈芷幽并沒有選擇投入柳函依的麾下,讓柳馨兒萬分感動的同時,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憂慮。
“小幽姐姐,柳函依和石夫人都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她說以后的丹藥都不賣給你,那就真的有可能不賣了,到時候,你需要用到靈丹的時候,該怎么辦呀?”
柳馨兒憂心忡忡地說道。
“放心,我不是學著煉丹術嗎?”沈芷幽笑了笑,拍拍柳馨兒的肩膀安慰道。
“但是,小幽姐姐你的煉丹術才剛起步哪,哪能那么快出成效?”
“天無絕人之路,總能找到辦法的。”沈芷幽十分淡定和樂觀。
煉丹和畫符其實是有相似之處的,作為玄武大陸的第一靈符師,沈芷幽對自己掌握煉丹這一門技術也很有信心。
柳馨兒嘆了一口氣,心念一轉,想道,如果真的影響到了小幽姐姐,到時候,她就親自到柳函依的面前道歉吧。
不過,讓柳馨兒和岑氏都萬萬沒想到的是,石夫人和柳函依的這把怒火,先燒到的,不是沈芷幽的身上,而是她們身上。
更準確點來說,是燒到了她們這座小偏院里。
幾個時辰后,院門再次傳來了粗魯的敲門聲,“砰砰砰”。
“開門!快開門!”
岑氏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走了過去,把門打開了。
門外,站著幾個身材壯碩的家丁,整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老爺說了,從即日起,你們這座小院子就被征用了,得用來做其他東西,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收拾你們的東西,趕緊從這座院子里搬出去!”
岑氏擰起了眉毛。
“搬出去?要我們搬到哪里?”
為首的人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怎么知道?老爺又沒有交代我這件事情。你有什么問題,直接去問老爺吧。”
說話者滿臉的鄙夷,似乎已經收到了什么消息,覺得這座院子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