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錦繡想,這皇宮指定是同她八字不合,她以后再也不進宮了。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九公主天真爛漫,估計請你過去也是讓你喝茶的,不會為難。”
逍遙王這話,納蘭錦繡覺得不中聽。若真是要錢,找人傳話也就是了,何必要用這種手段,和擄人有什么兩樣?
逍遙王仿佛知道了她內心的想法,又道:“她心里愛慕著你夫婿,自然不肯輕易罷休,皇后娘娘明令禁止她參加宮宴,更不允許她召見你。”
“我要回去了,三哥找不到我,會著急的。”納蘭錦繡無心糾纏于這些,對著逍遙王說:“勞煩王爺替我指路。”
“三哥,是誰?”
納蘭錦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知道這人問那么多做什么,她只是需要他指路。但是有求于人,自然不能不回答,只好道:“是我夫君。”
逍遙王身子抖了抖:“你們倒是挺有情趣。”
納蘭錦繡嘆了一口氣,又重復了一遍:“還請王爺替我指路。”
“你這么心急火燎的要回去,是害怕紀閣老嗎?”
“差不多。”她覺得回去以后,三哥肯定會責怪她亂走,到時候不是罰寫的字,就是打手板。
“那你還不跟他和離!你長得這么好看,還愁沒人娶嗎?”
納蘭錦繡知道這人說話不沾邊兒,見他半天都不給他指路,就準備自己走。她就不信自己一離開他,還能遇見壞人,她的運氣怎么也不會這么衰。
“你就憑著感覺走吧,一會兒就有人找到你了,我還得料理這些個東西。”
“你要怎么料理他們?”
逍遙王舒展著筋骨,懶洋洋的說:“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救了我,我卻只知道你叫逍遙王。”
“別告訴我,你以前沒聽過我的名號!”
納蘭錦繡搖了搖頭,無辜地說:“沒有。”
逍遙王的身子又抖了幾抖,煩躁的揮手,“你趕快回去吧。”
納蘭錦繡見他沒有給自己指路的意思,就只能憑著感覺往前走。然后,就看到了很多宮人,還有她家三哥。她小跑過去,也顧不上失禮了,摟住他的脖子,小聲說:“三哥,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紀泓燁拍撫著她的背,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一些,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了一遍,才低聲道:“不怕。”
“找到了就好,宮宴已經散了,快帶著你夫人回去吧。”
聽到有人說話,納蘭錦繡抬頭,看見一位穿著緋紅色官袍,胸前繡著孔雀補子的青年,正站在離他們不遠處。這身官服是正三品文官的官服,跟著三哥,想來應該是刑部的人,可能是個侍郎。
她正在揣測對方的身份,就見那人施施然向她施了一禮:“鄙人孫文杰,是紀三的同窗,有禮了。”
納蘭錦繡回了一禮,就站到紀泓燁身旁,不說話了。
孫文杰想到剛才往紀三身上撲的人,這時候倒是十分端方,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紀三的夫人,剛剛席上人太多沒顧上看,現在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納蘭錦繡覺得他那一聲輕笑就是在笑自己,就又往紀泓燁身邊靠了靠。紀泓燁握住她的手,眼眸淡淡掃過孫文杰,語氣平靜:“我先帶她回去了。”
回到馬車上,納蘭錦繡才把來龍去脈說清楚,說到那些像蛇一般會纏人的太監,身子還是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她的發髻有些凌亂,衣衫也有些褶皺。
紀泓燁動手把她頭上的冠取了下來,用手指替她整理著一頭長發,淡聲道:“九公主不會對你怎樣,倒是那一班纏人的太監,大抵是想要你們的命。”
納蘭錦繡一陣顫栗,覺得皇宮外表金碧輝煌,內里還真是骯臟不堪。她什么都沒做,只不過是看到了他們殺人,他們就要她的命。
“也幸虧你今日遇到了逍遙王。”
納蘭錦繡靠在他肩頭上,問:“逍遙王到底是誰?”
“圣上的弟弟,因生性不拘小節,故封了逍遙二字。你不常進宮,不知道他也不奇怪。”
納蘭錦繡的下巴,在他肩頭一下一下的磕,可憐巴巴地說:“我以后再也不想來了,這里好恐怖,人命如草芥。”
紀泓燁伸手把她抱到了懷里,柔和地道:“嗯,不來了。”
發現她失蹤了,他第一個反應是盡快找到她,第二個就是后悔帶她來。宮闈深深,骯臟的事多了去,她不一定能應付得來。
“真的可以?”
“可以,就說嚇壞了。”
納蘭錦繡忍不住被他逗笑:“你就不怕旁人說你的夫人膽子太小,草包一個。”
“不怕。”紀泓燁低頭去啄她,這是他的夫人,他自己寶貝著就是了,哪管得別人怎么看?
“你不怕,我怕。”
“你怕什么?總歸天塌下來,也有你夫君替你頂著。”紀泓燁一向是溫溫和和的,極少會說這樣的話。
納蘭錦繡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外面的事她總歸是幫不上忙的,不如就都交給他。她抬頭回吻他,輕淺的吻落在他的下頜上,他伸手扣了她的后腦,含了她的唇,更深的糾纏進去……
紀泓燁心里之前的空落,這時算是圓滿了。他想:以后再不帶她進宮了,她今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就是把那些人都殺了,又有何用?
馬車驟然停了,紀小白在車外說:“是相國的馬車在前方攔了路。”
紀泓燁放開納蘭錦繡,又啄了啄她的唇,聲音低啞:“在車上等我。”
納蘭錦繡點頭,見他下了車,才動手整理自己的儀容。三哥剛剛給她的長發挽了一個低髻,她從那一堆頭飾里,拿出那支戴慣了的發簪,插在上面,又把自己衣服上的褶皺理平。然后把車窗處的簾子拉開些,凝神細看。
紀泓燁和宗玄奕今日都穿了常服,兩人身高體型相當,背對著人站著的時候,乍一看還很難分清。只不過相較而言,紀泓燁的體態略清瘦也略修長些,背影也十分清雋,挺直如松。
論資歷、官職、權勢,他現在樣樣都不如宗玄奕,但是氣勢上已經毫不遜色。因為他已經成了滿朝文武中,唯一一個可以同他一較高下的人。對于這樣的存在,宗玄奕不可能容忍,所以,紀泓燁也不必繼續韜光養晦了。
“聽說令夫人在宮宴上迷路了,我特意來問候,宮里面新鮮東西多,可別看了什么不該看的。”宗玄奕皮笑肉不笑地說。
“她只是年紀小貪玩了一些,迷了路,并沒看見什么。”
“宮里面出人命了,紀閣老不知道么?”
“宮里面這一年要死多少人,想必相國大人比我清楚,不過是死個人罷了,有什么特殊的?”
“你這話可就不中聽了,那人死的時間與夫人迷路的時間剛好對上,說不定紀閣老的夫人就看見兇手了。”
紀泓燁清冷的笑了笑:“相國這是把刑部和大理寺的職責,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紀閣老,看護好你的小妻子,免得惹禍上身,到時候你都護不了她。”
“這是紀某的事,就不勞相國操心了。”紀泓燁轉身對著宗玄奕,又緩緩道:“我既娶了她,就會看顧好她,所以,誰動她,就是我的敵人。”
宗玄奕陰測測的笑道:“你能為了她付出多少?權力,名聲,地位,還是你紀家的萬貫家財!”
“傾吾一生,護伊一世。”
宗玄奕拍了拍手,也不知是諷刺還是贊賞:“既是如此,不如讓令夫人見幾個人。”
陳智對隨從打了個手勢,便有人從馬車上拉下四五個人來,個個都是五花大綁。
紀泓燁回過身,淡聲道:“我問問她愿不愿意。”
等他走到馬車旁邊,納蘭錦繡已經準備下來了。她把手放到他手心,姿態端莊的下了馬車,一舉一動,都是名門貴婦該有的模樣。
她遠看見那幾人身上的服飾,就想到今天要殺人滅口的那幾個小太監。只不過寧朝宮中的低階太監,穿的都是這樣的衣裳,所以她也不太敢確定。走近了看,她對纏著自己的那個太監的臉還是很熟悉的,所以一眼就認出了。
宗玄奕眼眸如刀,看見她紅極艷極的唇,兩人在車里做了什么,也不難猜測。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朝堂上的官員們,不知有多少人說紀閣老信佛且不近女色,看來傳言是不可信的。
納蘭錦繡被他看得有些招架不住,想到自己現在應該沒什么不妥的,不能一味逃避。不然被他看出端倪,那她可是連后悔都來不及了。于是,就抬頭與他對視,眼睛平靜。
宗玄奕唇微勾,凝出一抹笑的弧度,笑意卻是未達眼底,他冷聲道:“不知這幾個人,夫人可認得?”
納蘭錦繡看了看紀泓燁,見他沖她點頭,才神態平靜地回:“認得。”
宗玄奕依然盯著她,似乎不想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又很有壓迫性地問:“可是今日想要你命的?”
重生之名門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