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首席總裁  第268章 喬湘的前夫

類別: 喬湘 | 言瑞森 | 言嘉楠 | 抵抗首席總裁 | 南有佳音   作者:南有佳音  書名:抵抗首席總裁  更新時間:2019-04-03
 
男人雙手插在西褲兜里,點了點頭,“我也沒想到自己會來。”

喬湘示意他一起走,走在他的前頭。

言瑞森跟在她(身shēn)后,喬湘走得慢,他下意識放慢腳步。

“前幾天你媽媽來接嘉楠的,我有和她聊幾句。”

“我知道。”

“你來找我,是為了什么?”

兩人走出學校,在喬湘問這話的時候,氣氛一時變得幾分僵硬。

言瑞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遠處有人在做勘察,不少村民圍在一起。

言瑞森岔開話題,問喬湘,“他們在做什么?”

喬湘看了一眼,老遠就看見人群中在盯著圖紙看得專注的蔣洪量,“艾丁村要發展旅游業,近期就要開始修路了。”

“修路?”

“嗯,不是有句話說,要致富就得先修路嗎?”

這是好事,喬湘說著自己就笑起來了。

言瑞森盯著她一張臉看,覺得她的高興來得莫名其妙,別人村上修路,她瞎開心什么。

“你住在哪里?”言瑞森問。

“就前面。”

喬湘停下腳步,坦誠地說,“但我沒有打算帶你回去。”

他冷笑,“你對我倒是處理得一干二凈。”

“離婚了就該這樣。”

“女人絕(情qíng)起來也(挺tǐng)讓人唏噓的。”

“言瑞森你回吧,這樣子,沒什么意思。”

喬湘視線又轉到那邊勘察現場,蔣洪量也看見她了,朝她抬抬招呼。

喬湘望著人群中笑了笑,言瑞森看見了,便將目光轉到那頭去。

言瑞森能感覺到,喬湘是在跟那個穿著黑襯衫黑西褲的男人笑,突然想起昨晚言嘉楠說的,喬湘跟村上一個男人關系親密,他猜到有可能就是那個男人。

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情qíng)緒,只是收回視線,對喬湘說,“關于言嘉楠,有些話我想好好跟你聊一下。”

“你說吧。”

“我渴了,想先喝點水。”

村子里不比城里,再加上這地方比較落后,只有村頭村尾兩家小超市,要走過去得花些時間,喬湘沒轍,只得帶言瑞森跟她回家。

言瑞森第一次去這種很老舊的農家小院,院子里養著雞鴨,還種著菜,這樣的景象對他而言看著很違和,然而他的女人就生活在這里。

在言瑞森今天見到喬湘的時候,他也是驚訝的。以往喬湘雖說不刻意打扮自己,也算是穿得比較講究了,可如今,她穿著幾十塊錢的布鞋站在講臺上,頭發隨意挽起,也沒化妝,這樣樸素的樣子是他從沒見過的。

但她還是她,近了看,還是那么漂亮,皮膚也好,除了穿著打扮不再講究了,其他的,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喬湘拿瓷杯給言瑞森倒了一杯(熱rè)水,言瑞森接過去喝了一口,聞到鄉下的水質獨有的味道。

“說吧,嘉楠怎么了?”喬湘沒想多和他周旋,說完孩子的事就要讓他走了。

言瑞森喝完水,手里還握著那個杯子,他看著喬湘,臉上四不緊不慢的表(情qíng),“接下來有好長時間我不在國內,這學期完了,我打算讓嘉楠住校。”

“……住校?孩子那么小,你讓他住校!”

“不然呢?家里就林嬸一個人,孩子沒有家長陪著,心里也不痛快,倒不如讓他去學校和同學一起住。”

“你知道他不痛快,還經常把他一個人留在家里,工作就這么重要嗎?”

“喬湘,你這樣說我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先想想自己?”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沒有多大的(情qíng)緒起伏,可喬湘被他說到了痛處,一時紅了臉。

喬湘說,“離婚后,嘉楠跟你,自然是你在他(身shēn)邊的時候多些。”

“這不足以造成你遠離他的理由。”

“言瑞森,我也要有我自己的生活。”

“你自己的生活?”

男人眼中不無嘲諷,“你指的是(性性)生活還是感(情qíng)生活?喬湘你這么快又有男人了嗎?我倒是小看你了。”

喬湘被他說得面紅耳赤,但也否認不了,她的確是想跟別人重新開始了。

言瑞森瞇著眼點了根煙,抽了一口,然后甩過去一個輕飄飄的眼神,“怎么,說不出話了?是被我說中了嗎?”

喬湘也沒打算跟他否認,于是點點頭,“是,我遇到一個,可以讓我安心的男人,所以我打算結婚了。”

原本聚集在內心的怒火,一時間在心頭四下亂竄。

但言瑞森是一個自控力太強的男人,他忍住了,沒讓自己爆發出來。

屋里很安靜,他沒有在沉默中爆發,只是默默地抽完那根煙,然后對喬湘說了一句“行,但愿你如愿以償”,說完人就走了。

喬湘看著那道冷漠決然的背影,心里特別難受。

她和言瑞森,如今已經到了連話都不能好好說的地步。

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言瑞森從喬湘那里出來,打電話給邢輝。

這會兒邢輝正在鎮上一家招待所里剛躺下來,打算先休息一下再去村里接言瑞森,哪知道還沒睡著就被電話叫起來。

“回徽城。”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電話那端響起。

邢輝還有點懵,怎么剛來就要走了,是和喬湘談得不愉快了?

然后,他聽言瑞森在那頭說,“回去給我查艾丁村的旅游產業開發項目。”

蔣洪量來找喬湘的時候,喬湘正心不在焉的在準備晚上的飯菜。

他推門進屋,連叫了兩聲“湘湘”都沒人應他。

最后,他走到喬湘(身shēn)后,雙手摟住她的腰,嘆氣道,“你說你在發什么呆,有小偷進來恐怕你都不知道。”

喬湘笑笑,回頭回他,“家里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偷就偷吧。”

“誰說沒有值錢的,你不就是無價之寶嗎?”

喬湘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一時間忘掉了先前的不愉快。

“我做魚香茄子,你吃不吃?”喬湘問他。

“喬老師最近廚藝有所進步,我自然要給面子。”

“我發現你這人,之前嘴那么笨,最近到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

男人的腦袋在她后頸窩處拱了拱,呵呵的笑道,“那是因為你給我吃了蜜。”

喬湘臉紅紅的,一下就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qíng)。

當時要不是喝了酒,她怎么能那么大膽!

雖然最后也沒有怎么樣,但是細細回想起自己在他面前毫無保留的樣子,真是……

她以前在言瑞森面前,也不會這么開放的。

倒也不是她后悔和蔣洪量這樣,只是,這真的是太快了。

吃飯的時候,蔣洪量問她,“下午來找你的那位,是嘉楠的爸爸嗎?”

喬湘點頭,“是他。”

“我在電視上看見過他,是一家大公司的負責人吧。”

“嗯,他是個商人。”

喬湘說完,抬眼看了看蔣洪量,“你要不要壓力,我和他已經離婚了,我喜歡這個村子,我想在這里留下來。”

蔣洪量拉著她的手,笑起來,眼里都是幸福。

喬湘心頭十分平靜,她喜歡這樣的相處,如果未來那么多年,她都能和這樣一個老實憨厚的男人度過余生,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嫁給我吧湘湘。”

蔣洪量放下筷子,大概是經過醞釀許久,他這話說得十分認真嚴肅。

有那么一小會兒,喬湘有被嚇到,但很快,她就緩過神來了。

談婚論嫁總是一件大事,喬湘覺得,自己有很多很多方面是蔣洪量所不夠了解的,她得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說,“被一個人喜歡,實在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qíng)。”

“在過去的很多年,我幸運過,也不幸過,但好歹已經過去了,現在我總算要開始一段新的人生。”

“蔣大哥,我結過婚,有一個孩子,我經歷過的那些,我不知道你往后會不會介意。”

“還有,我不是我父母的親生女兒,我是他們在醫院里撿回去的孩子,所以,我一無所有。”

喬湘還想說其他,蔣洪量按住了她的手背。

男人對女人的寵溺,由眼神中一一透露。

他對喬湘說,“在這個世界上,人與人的經歷都是不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我要的是你這個人,你以前經歷了什么那都跟我沒有關系。至于你的(身shēn)世,那就更微不足道了,你一無所有,正好,我養你。”

喬湘(熱rè)淚盈眶,強忍著酸脹,竟露出笑臉,“你越來越會哄人了。”

“哄自己的女人,不應該嗎?”

男人起(身shēn),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雙手,然后緩緩蹲下,“鉆戒我沒錢買,金戒指倒是可以買一對,你要是不嫌棄,就嫁給我吧。如果嘉楠也不嫌棄我,以后叫我一聲叔叔,我一樣待他好。”

喬湘躬(身shēn)擁抱他,眼淚灑落在他的肩頭,“我太累了,真的。”

“讓我來替你分擔,所有的事(情qíng),以后都交給我。”

“蔣大哥……”

喬湘泣不成聲,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已經很久很久,她沒有這樣跟人分享過自己的內心世界,再親密如許卉那樣的朋友,她也開不了口,讓對方知道她的脆弱。

蔣洪量的出現,仿佛為她的心鑄就了一個堅固的港灣,如果可以,她想久久的停泊在那里。

周一上午,喬湘穿了一件紅色上衣,草草畫了個淡妝,要和蔣洪量去縣里辦結婚手續。

男人也穿得正式,只不過那(套tào)西裝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了,顯得舊了些。

自行車停在喬湘屋門口,男人因為興奮,內心不平靜,在外面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緩解緊張。

直到喬湘打扮漂亮出來了,他才扔掉煙頭。

這是喬湘頭一遭打扮好了出現在蔣洪量面前,男人眼中的驚訝足以說明她今天有多漂亮。

喬湘沉淀了過去的那些歲月,如今已經淡然,臨出門前,她告訴蔣洪量,“我本來就不是喬家的女兒,說不定我就是來自哪個貧窮的家庭,所以,你不要覺得你窮,會在物質上虧待我,我不怕的。”

男人抱了抱她,“我知道的。”

“蔣大哥,謝謝你。”

“謝我什么?”

“謝謝你喜歡我。”

“傻丫頭!”

兩人出發去縣里,一路上有說有笑。

喬湘回望過去的時光,那時候她絕不會想到,總有一天她會在農村扎根,會嫁給一個農村男人。

但她是雀躍的,那種開心連她自己都想象不到。

到了民政局,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蔣洪量怕喬湘餓著,先帶她去旁邊的小餐館吃了個飯,這才去登記。

先拍照,后進去辦手續。

喬湘和蔣洪量坐在辦事人員面前,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這時候,連喬湘都有些緊張了。

辦事人員在電腦面前敲敲打打,然后皺著眉打量了喬湘一番。

喬湘和蔣洪量面面相覷,覺得這人好奇怪。

沒多久,辦事人員去叫來他們的領導。

那領導看著有些生氣,一來就對喬湘說,“你這姑娘怎么回事,你想犯重婚罪嗎!”

喬湘心頭猛然一震,從位置上站起來,“什么?”

“你已經結過一次婚了,又沒離,你讓我們如何給你們辦理登記?”

喬湘如遭雷劈,化石一般站在原地,好久好久都動不了。

蔣洪量大概能猜到什么,趕緊把喬湘拉出去。

“湘湘,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蔣洪量并沒有很著急,他不覺得喬湘是在欺騙他。

喬湘看了他半晌,最后只說了一句,“對不起。”

眼淚一下就落下來了,她無助的站在碩大的婚姻登記處大廳,周遭的一切都變得虛無,來時的愉快((蕩蕩)蕩)然無存,只剩下滿腔無奈。

言瑞森沒有在那份協議上簽字,也就是說,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同意跟她離婚,在法律上,她仍然是他的妻子。

事(情qíng)變得很復雜,也很尷尬,蔣洪量沒有再多問,原路返回,把她帶回了艾丁村。

一路上,喬湘一聲不吭,他也沒多話。

到家時天已經快黑了,蔣洪量坐在喬湘家的堂屋里,從下午到現在,喬湘一直沉默,這樣的沉默讓他有些擔憂。

男人終于忍不住開口,“你們沒有離婚嗎?”

喬湘搖搖頭,“我以為他簽字了。”

實際上他并沒有。

現在想來,很多事(情qíng)喬湘就想得通了。

為什么他那么肆無忌憚的,想來找她就來找她,還有,他那么好說話的就同意言嘉楠每個月來找她,這些都不是沒有原因的。

說到底,他們的婚姻還在,他們是真正的夫妻。

喬湘再次對蔣洪量說了對不起,大度的男人笑著搖頭,反倒開導她,“說明他是在乎你的,他不想離婚,他珍惜你們這段婚姻。”

喬湘沒說話。

蔣洪量在屋里坐了一陣,起(身shēn)離開。

臨走時他對喬湘說,“你可以再好好考慮,我不勉強你,如果你還想回到你丈夫(身shēn)邊,我也祝福你。”

喬湘眼睛越發酸疼,覺得愧對這個男人。

他走到屋門口,喬湘送他,他示意她留步。

他按著喬湘的肩頭,好言好語的,“湘湘,不要覺得愧對我,我喜歡你,是想看著你開心。明白嗎?”

喬湘重重的點頭,對他說,“謝謝你蔣大哥。”

蔣洪量走后,喬湘一個人坐在門檻上發愣,過了很久,她才拿起手機,打給言瑞森。

她打了無數通電話,對方一直沒有接。

不是關機,就是不接她的電話。

這個時間,他是在應酬嗎?

那天他告訴她,說最近比較忙,是工作上的事(情qíng)讓他分不開(身shēn)嗎?

就在喬湘打算放棄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卻一如既往地好聽。

喬湘和他說話的時候,是有些緊張的。

這和跟蔣洪量相處時不一樣,蔣洪量只會讓她安心,而言瑞森,始終會讓她兵荒馬亂。

“是我。”喬湘說話的時候,指甲都陷在了門框的木頭里。

“嗯,我留著你的號碼,也聽得出來你的聲音。”

“為什么……沒有簽字?”

“由始至終,我也沒有同意過離婚。”

兩人對話幾句,在氣勢上,言瑞森一直占著上風,喬湘底氣不足,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言瑞森問她,“去過民政局嗎?”

喬湘沒吭聲,他低低的笑,語氣滿是諷刺,“你如果不是要去跟別的男人結婚,也不會知道自己沒離婚。”

“你就等著這一天嗎?”

“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迫不及待。”

“言瑞森。”

喬湘做了個深呼吸,仰著頭,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我錯了,原本我對你還抱有一絲希望,可我到今天才知道,對我,你一直是用著這種窺視且輕浮的態度,你想證明給自己看我是有多迫不及待要結婚嗎,好,如你所愿!”

喬湘說完就掛了電話,一氣之下將手機扔在了院子里,然后將臉埋進膝蓋,痛哭出聲。

隔(日rì)下午,蔣洪量正在辦公室整理文件,辦事員小李面色焦慮的進來找他。

“蔣主任,不好了,我們村修路的工程被(禁jìn)止施工了。”

“什么?”

蔣洪量眼皮跳了跳,一下從位置上彈起來,“怎么回事?”

小李搖頭,“我也不清楚,就是上面派人下來視察,說是地基不穩。”

“地基不穩!”

蔣洪量冷笑了幾聲,忍不住爆粗口,“一開始就是市里面的有關部門下來勘察的,早就通過了提案,這他媽突然就地基不穩了?!”

他扶額站在原地好一陣,然后拿起座機打到縣上去。

縣委書記在開會,秘書讓他先等一陣。

蔣洪量等不了了,拿了外(套tào),騎著自行車就去了縣里面。

在路上遇到下課回來的喬湘,蔣洪量跟她打了個招呼,也沒心思下車來跟她說兩句,說了句“回見”就一路飆遠了。

喬湘覺得他今天很奇怪,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路過他辦公室的時候,聽很多人在那說修路的事(情qíng)遇到問題,喬湘過去一探究竟,這才知道蔣洪量去了縣里面找領導。

事有蹊蹺,喬湘知道蔣洪量現在肯定急得像(熱rè)鍋上的螞蟻,也沒有立刻給他打電話,就在家里等消息。

這可是關系到艾丁村一百多戶人致富的大事,喬湘也很掛心。

蔣洪量到了縣上,在外面等了好久,都沒等到縣委書記,秘書一再地說讓他等,蔣洪量就覺得書記就是在避著他。

等到秘書再次走開,蔣洪量忍不住了,直接去敲書記的門。

縣委周書記也是奉命行事,這路說不修就不修了,他心里也郁悶,但是事關重大,他也是無能為力,知道蔣洪量這小子要來找他,他能避就避,沒想到那小子等了幾個小時沒見到他,竟然自己過來敲門。

周書記無奈極了,但還是喊了一聲請進。

蔣洪量臉色難看,哪怕在座的那位是在工作上一直提攜他的領導,他也沒有好語氣,“周書記,今天話不說清楚我就不走了。”

“小蔣啊,你看你這脾氣,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

“你要跟我好好說,怎么避而不見?”

“周書記你就跟我說實話,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就突然不讓施工了!”

周書記搖搖頭,低頭擦擦眼鏡,然后默默地又把眼鏡戴上,“小蔣,你得罪了人你知不知道?”

“我得罪了人?”蔣洪量簡直覺得莫名其妙。

“具體的事(情qíng)我也不是很清楚,牽涉到市里重要的市政投資,市長也沒辦法壓下來,總不能因為艾丁村一個小村子就影響到整個城市的建設吧。”

周書記話已經說得很明白,這是市長都沒辦法的事,顯而易見他得罪的不是一般人物。

思來想去,蔣洪量還是不知道自己是惹了誰。

回艾丁村的路上,蔣洪量郁悶得不得了,修路的提案去年遞上去,整整一年了才通過,整個艾丁村的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快樂之中,怎么能突然就讓致富之路成了泡影呢。

蔣洪量絞盡腦汁的想,想想自己到底哪些地方得罪了人,他一直就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也沒機會見什么大人物,怎么就……等等,大人物?

蔣洪量突然想起那輛黑色奔馳,想起來接言嘉楠的優雅中年婦人,想起那輛棕色卡宴,以及卡宴的主人,喬湘的前夫……

自行車在水泥路上吱嘎一聲剎了車,蔣洪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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