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們,不要害怕,我們是清和國的軍隊,是來救你們的!”龔盛題帶著士兵將鐵籠子的鎖砸開,逐一打開鐵籠子的門,就是不見那些女子走出來。
那些婦女根本就沒有理會龔盛題他們,繼續尖叫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此時,剛才那兩個被雇傭兵侮辱的姑娘在地上鷹擊黎雇傭兵的外套穿上,走到了鐵籠子邊用粵語喊道“他們是我們的同胞,是好人。姐妹們,你們不要再喊了。”
很快那些被驚嚇過度的婦女停止了喊叫,安靜下來了。令人奇怪的是,那些婦女居然一動不動,并沒從鐵籠中爬出來。仔細一看,她們的脖子、手和腳都被鐵鏈鎖著,而且栓籠子的鐵桿上,根本就不可能自己走出來的。
地下室里面有二三百來個婦女,想要救她們出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就難倒了龔盛題,于是他只好走到了被擊斃的鷹擊黎雇傭兵死尸旁邊,一個個翻了起來,仔細搜著他們的衣服。
搜了大半天,也沒有找到鑰匙,龔盛題有點急了,罵道,這些洋鬼子還真是魔鬼啊,販賣人口,都腳鐐手銬的,和“三角貿易”差不多啊!
隨便說一下這“三角貿易”。進過中世紀的文藝復興運動西歐的一些國家始于15世紀,到黑非洲賄賂酋長,送給他們糧食和槍支,讓他們互相傷害,換取精壯勞動力。
洋鬼子的黑奴貿易持續了數百年之久,積累雄厚的資本,而后發展了經濟,卻造成了黑非洲的落后貧窮。黑非洲被他們榨干了,又瞄準了別處。
通過工業革命,西歐強大了,開著軍艦耀武揚威,在世界各地尋找市場和殖民地。乘著清和國內亂,趁火打劫,霸占了總督府,跑到番禺的大街小巷來抓婦女,這不是翻天了?
“堅決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龔盛題在地下室非常著急,抱著雙臂走來走去,一直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如果找不到開鎖的鑰匙,這200多婦女是無法走出地下室的。難不成他們要把籠子抬出地下室不成?
“把總大人,外面響起了槍聲,不會是龔將軍他們過來了吧?”李大雨氣喘吁吁地跑了下來。
“我出去看看——”龔盛題跟隨著李大雨跑出地下室門口,仔細聽了一會,辨別出槍聲打一陣,停一陣,是鷹擊黎雇傭兵那邊發出來的,不由大驚“這些洋鬼子估計是要到這里來,拿人質做掩護。”
“把總大人,把我們怎么辦?”李大雨提著馬刀問道。
“咱們來個里應外合,前后夾擊,將鷹擊黎雇傭兵殺掉就可以了。”龔盛題笑道,“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到了地下室,我們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那我們現在就要沖出去嗎?”李大雨將火槍扛在了肩膀上。
“叫上兄弟們,跟我一塊上。”龔盛題吩咐李大雨,“記得留下十幾個兄弟在地下室照看著那些姐妹們就行了。”
“好的,沒有問題。”李大雨迅疾跑下去了地下室,叫上來四五十個水豹隊員,跟龔盛題出來那間陰森森的大屋子。
哪知道一出來屋子,一道戰壕橫在水豹隊員的面前,壕溝里面灌了水。再一看,從前院退下來的鷹擊黎雇傭兵都藏前邊的那條戰壕,正在和龔昌遇的那一隊在猛烈地交火著。因為兩條戰壕相距有三百來米,龔盛題他們的火槍射程夠不著鷹擊黎雇傭兵。
原來地下室這邊平日里是總督府關押囚犯的地方,鷹擊黎雇傭兵一來就把所有的囚犯給放出來了,當做苦力使用。鷹擊黎雇傭兵強迫囚犯在總督府的大院內挖了壕溝,在兩條壕溝之間裝了一到很高的鐵絲網,密密麻麻的鐵絲斜織著,將前院和后院隔離開來了。
突然,前邊的戰壕里冒出來四五十個雇傭兵,前來增援了,依托鐵絲網進行負隅抵抗。水豹一隊的隊員不能靠近鐵絲網,無法對戰壕里面的敵人進行有效距離的打擊,而中彈負傷的人數逐漸增加。不能再硬拼下去了。
危急的關頭,龔昌遇“呼”地一個滾地,滾到了鐵絲網的邊上,對著戰壕內扔了一顆霹靂彈,那些鷹擊黎雇傭兵被炸死了一片。龔昌遇乘機用手抓住鐵絲,用力扯開,弄成一個弧形的口子。由于用力過猛,他的手都被鐵絲勒出了血來了。
跟上來了的黑大帥將手一揮,十幾名帶著轉輪手的水豹隊員從口子鉆了進去,向著鐵絲網里面的鷹擊黎雇傭兵左右速射,打得他們倉皇逃竄。不一會,一隊的隊員都沖了過來。
龔昌遇翻身跳進戰壕,和大家一起追殲逃敵。在戰壕的拐彎處,他和一個雇傭兵碰了一個面對面,雇傭兵槍口對著他。
說時遲那時快,龔昌遇左手抓住雇傭兵的槍管往上一推,右手提起轉輪手槍一個點擊,雇傭兵對空打了個點射,卻被龔昌遇一槍擊斃了。
那些逃竄的鷹擊黎雇傭兵迅速出了戰壕,往地下室這邊的房子來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邊已經有水豹隊員在等著他們了。
兩隊水豹隊員前后開火,把這鷹擊黎雇傭兵全部射殺在空曠的草坪里。就這樣占據總督府的鷹擊黎水師陸戰隊被一個不留地干掉了……
這一百多鷹擊黎雇傭兵的尸體被龔昌遇他們拖到總督府大院的堆積起來,而后澆上猛火油,堆上柴草,一把火點燃了,足足燃燒了兩個時辰才燒完。他們一邊焚燒鷹擊黎人的尸體,一邊釋放被關押的婦女,送她們出了總督府。
天亮了之后,龔昌遇帶著士兵到了總督府的門口,一隊一百余人的清和軍步兵沖了過來,為首的正是符箓親王那個老家伙。
龔昌遇和符箓親王沒有見過面,不認識他。他提著轉輪手槍,心里罵道,娘的,這個老家伙誰呀,牛逼哄哄的,來做什么?我們在激戰的時候,你們躲哪里去了?
“都給本王閃開——”符箓親王對著前頭的水豹隊員就是一鞭子,“你們是哪里的清和軍,堵在門口找死!”
龔昌遇看不慣這個喜歡裝逼的“大人物”,見自己的士兵挨了打,不由怒火中燒,抬手就是一槍,將符箓親王的官帽打飛了,遠遠地落在了地上。
在馬背上的符箓親王里面趴著,雙雙手抱頭,大叫起來“大膽,竟然敢謀殺本王。小的們,給我拿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你敢!”龔昌遇一個飛身就到了符箓親王的馬前
,一把將他拉下來了馬,飛快地拔了他腰間的火槍,轉輪手槍頂在了符箓親王的腦門上“我去,你這糟老頭子,來這里撒野,你有什么資格?”
身高只有一米六多一點的符箓硬著脖子,仰視著龔昌遇,一副輕蔑地表情“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你打了我的士兵,就是不對!”龔昌遇吼道。
“本王是九門提督,東南總督,符箓親王是也!”符箓親王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艸,本將軍聽聞費羅家族的人都虎背熊腰的,高高大大的,怎么生出你這一個土行孫?”龔昌遇笑道。
“小子,你這樣說話,是對我費羅家族的羞辱,你會被誅滅九族的……”符箓親王瞪大眼睛看著龔昌遇。
“你自稱符箓親王,我看你是白云上的土匪還差不多。兄弟們,把這幫擅闖總督府的土匪給我拿下!”龔昌遇決定以牙還牙,好好整治一下這個不可一世的親王。
那些清和軍步兵一聽龔昌遇要對他們動手,立即拔出佩刀,準備動手了。要知道,這些步兵除了會遛鳥、賭博、抽大煙、逛窯子、嚇嚇老百姓之外,什么都不會,說穿了,就是披著軍服的流氓。龔昌遇的水豹隊遇到這些兵油子,一旦打起來,就當是打牙祭好了。
看著符箓親王的衛隊劍拔弩張了,緊張得不得了,黑大帥他們不覺暗自發笑,鷹擊黎雇傭兵我們都擺平了,還怕你們這些“雙槍軍”不成?
“你們還愣著干嘛,把他們火槍都給我下了!”符箓親王發話了。
那些“雙槍軍”以為符箓親王的名號就可以唬住水豹隊員,水豹隊員是軟柿子,好捏很,一個身穿鎧甲的頭領那大搖大擺地真的來奪黑大帥手中的轉輪手槍。
黑大帥黃慶功對著他的膝蓋就是兩腳“兔崽子,你不要命了!”
立馬那頭領就雙腿跪在地上了,黑大帥一腳就把他踹到在地“你們冒充官軍,是要被刨祖墳的!”
那統領爬起來反抗,黑大帥手槍一揚,已經頂到了統領的下頜邊上“我們打鷹擊黎水師陸戰隊的時候你們在哪?現在總督府安全了,你們這幫怕死鬼就想來打劫銀兩了,是不是……”
“你們才是真的土匪,連清和國的親王都敢要挾!”那頭領罵道。
“去你的。哪來的親王!”黑大帥一對著統領的太陽穴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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