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看他:“呃……哪句話?”我得承認,我有時也是個逼逼叨叨的話嘮,一天說那么多話,誰記得自己說過那些。
“嘖。”他白我一眼,撇開臉,顯得有些別扭地手指摸摸下唇,“就那句,那個打賭!”他極為不情愿地說了出來,而且語氣超爛……
我眨眨眼,恍然明白,原來是那個!
“當然是真的!”我立馬說,并且揚臉挺胸,本寶寶不開玩笑。
他看向我,有些不耐煩,別扭,掙扎地看了我兩眼再次撇開目光,擰緊雙眉:“這樣,如果你贏了我們,我跟你結婚!”
我一愣!伏蘇既然說了這樣的話,那么他是覺得我有勝的可能的!他開始相信我的能力了!
高興之余,還是覺得他的語氣超差啊好像我欠他一樣,宛如已經輸給了我萬分地不甘心。
嘿嘿,他這一步退地好大啊
“至于其他男人……你有喜歡的隨你,就是辰不可以!”他沒好氣地甩出這句話,眸中也是絲絲寒意。
我一驚,他的意思是我跟他結婚后,其他男人我有喜歡的真的可以隨便帶進宮!雖然語氣里滿是不屑,好像那些男人像貓貓狗狗一樣給我玩的,但是,他也強調,只有軒轅辰不可以!
只有軒轅辰不可以!
其他男人隨我當寵物養……
好吧,在他眼里我家呆狼一定是寵物狗了……
正因為在他眼里呆狼算寵物,所以他無所謂。
那么說,他是看得起軒轅辰的!因為他把軒轅辰當人,所以他不允許我和軒轅辰在一起!
“那怎么行?穿鞋穿一對,結婚當然結一雙cp,你們兩個是整——個神界里最有名的cp!”伏蘇在我的話里臉部開始抽搐,無比受不了的嫌棄地睨向我,我繼續滔滔不絕,沒辦法,說到cp根本停不下來,我雙手抱心,“神界里流傳著你們太多的傳說,相愛相殺,出雙入對,我怎么能拆散你們,怎么……能的……”我學將棪學長的文藝悶騷,右手揮起,還揮過伏蘇的臉,他的臉立時青了。
忽然!他一把扣住我的手,猛地把我往他的方向拽去,我撲在了他的胸膛上,下一刻,他就狠狠按下我的后腦,將我的臉摁向了他的臉,立時,我撞上了他的唇,他毫不猶豫地長驅直入,一個火熱的吻充滿侵略性地占據了你的唇舌,瞬間攻城略地,讓你無法反應時已經一敗千里!
火熱的舌在你唇內攪動,似是大清洗一般,吸盡里面的空氣讓你無力反抗,深深的吻像是要進入更深的地方汲取他想要的和一直在忍耐的一切!
“唔!唔!”我在他胸口掙扎,他放開了我,但依然按住我的后腦,讓我伏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我的心跳和他的一樣劇烈地跳動,那一晚被這個吻一下子勾起,在腦中浮現,讓我無法再面對伏蘇。
“給你洗洗腦子!”他嚴厲地說,抓了抓我的后腦。
我捂住被他吻地發麻地嘴唇,心情糾葛地咬牙!
“娘子有沒有想念相公的吻啊”他邪邪地說,語氣里已經恢復了笑意和他伏蘇的邪魅,這家伙爽了!
我用力推開他,他立時再次欺近到我耳邊,沙啞地如同呢喃的聲音吹入我的耳中:“娘子,你逃得掉嗎?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有沒有……想我?”他火熱的氣息吐在了我的頸項上,不再玩味,而是……透著認真與深情……
忽的,他灼燙的唇落在了我的頸項上,我一驚,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嘀哩嘟,嘀哩嘟。”
我立刻說:“手機響了!”
“不準接!”他厲喝,退回原位撇開臉,臉色發沉,“肯定是軒轅辰。”
“如果真是他,不接會強制接聽的。”
伏蘇抽了抽眉腳,滿臉的心煩:“真煩!我怎么就甩不掉他。”
“所以你們才是真愛啊!”
“你再說!”他威脅地朝我看來,“是不是想讓相公把你的身體也洗一遍!”
我目瞪口呆地看他,他,他他怎么有臉說出來,我立刻生氣地推他:“下流!你滾!滾!再不滾我電你!”
他邪魅一笑,看我的乾坤包:“先看看到底是誰我再走。”
真麻煩!伏蘇和軒轅辰性格完全不同,但卻同樣愛吃醋!
我拿出手機,愣住了,愣愣看伏蘇:“是……玄月的母親。”
伏蘇也一愣,看看我手機,微微擰眉:“接。”說完,他已經消失,但是,我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還在我身邊。
我接通了電話,面前浮現出了玄月母親的影響,她的手中是一個餐盒,她的神情帶著尷尬,目光微垂,躊躇猶豫,似是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我看到她手中的餐籃,我似乎有些明白她之前在神殿里為何忽然為我說話,又顯得心不在焉了。
“女神大人。”我站起向她一禮,火焰馬也就此停在了半空。
玄月麻麻看向我,還是猶豫不決地無法開口,雙手緊緊捏著餐籃。
“是要我幫你送餐籃給玄月嗎?”我主動開了口,我和玄月的家族始終有罅隙,雖然玄月罪有應得,但始終是因為我而入的黑山天獄。可想而知玄月麻麻有托與我是如何地難以啟齒了。
想她在神殿上為我說話時遭受的玄月父親的白眼,便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勇氣來向我這個仇人示好。
盡管她為我說話是為今天讓我助她,但是,她這份為了女兒的無私奉獻,真的讓人很感動,真是天下父母心,六界皆相同。
玄月麻麻吃驚地看向我,我微微點頭:“好,我幫你拿去,您在哪兒?”
她驚喜地回神,結結巴巴地說:“在,在入口。”
“好的,我這就來。”我掛斷了電話,坐回原位,伏蘇再次浮現,邪魅地斜靠在馬車的扶手上深思:“原來她之前幫你說話是為了這個。”
我不由感嘆:“這只是小忙……”
“怎么是小忙?”伏蘇輕笑,“黑山天獄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尤其是族內有人入獄,族人是嚴禁前來探視的。”
“可是上次我哥……”上次也是我哥幫玄月麻麻來送餐籃。
“你哥后瀛屬于神界邊緣人員,神族對他關注并不高。”伏蘇微微擰眉,目光深沉,“說得難聽些,便是神界不管你哥死活,你哥來探視玄月,神界不會關注,但是,即使如此,你哥哥也不能常來探視。”
我哥的感覺啊,就像以前我在班里學渣的身份,老師已經讓我們自生自滅了,反正智商是硬傷,老師再罵我的成績也不能提高。
“不過你哥最近將功贖罪又立了功,老頭子們允許他入仙域修習。”伏蘇的話讓我又驚又喜,伏蘇揚唇一笑,邪魅而得意,“還不來謝謝你相公?”他朝我張開了懷抱,我一陣僵硬:“關你……什么事?”
他的臉立時一白,無語地白我一眼:“我幫他說話了!不然他哪能離開神界?!”
“哦,哦————謝謝!”我立刻站起,恭敬地對他一個大大的鞠躬!
他煩躁地瞥我兩眼:“誰要你鞠躬,我要這個!”他指指自己的臉。
我的臉立時炸紅,眨眨眼低下臉嘟囔:“剛,剛才不是已經……”
“那不算!”他還得意了。
我也生氣了,仰起臉瞪他:“那你就是欺負我!扯平了!”我氣呼呼坐下,雙手環胸,他也一時怔愣,呆住了表情半天說不出話。
“呃……咳。”他輕咳一聲敲了敲馬車,火焰馬調頭了,往出口的法陣飛去。
伏蘇再無話語,坐在我身邊臉朝外,手肘撐在一側的扶手上,手指輕輕摩挲自己的嘴唇,臉上也浮出一絲懊悔。
一直到出口前,他也沒有說話,變得格外安靜,宛如在反省自己剛才的行為。
在火焰馬到出口時,伏蘇起身,側著臉視線落在別處,宛如不敢看我:“在天獄小心,有事找我。”說著,他拿出了一個翠綠的玉凈瓶,有些尷尬地放在我的身旁,他原來坐的地方,“冰晶玉露花養在玉凈瓶里壽命會更長一些,也會讓空氣濕潤降溫。”
冰晶玉露花?難道就是將棪離朱和小諾他們給我的花?
“我走了。”說完,他真的消失在了空氣中,我再也感覺不到他任何氣息。
我拿起他給我的玉凈瓶,精巧精致,剔透的瓶身隱隱可以看見里面有液體,可是在我倒的時候卻又倒不出任何東西。
火焰馬出了法陣,我隨手將玉凈瓶放入乾坤包里。
火焰馬停落在了仙域通往各界的平臺上,眼中已經映入了玄月母親的身影,我跳下馬車,她躊躇著上前,欲言又止地,似是不知該說什么地將手中的餐籃放到我的面前:“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是請你不計前嫌,替我在天獄里照顧照顧玄月。”說到此處,她的淚水又奪眶而出,顯然天獄里條件嚴苛地讓她時時刻刻疼惜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