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你惹出來的事!”我任嬌姨媽又開始責備任倩,任倩滿臉的郁悶和委屈:“我也沒想到族長也會這么兒戲……”
“他當然不想小嵐回來!看不出他這明擺著是故意的!料準小嵐打不過玄冰,真是氣死我了!”任嬌姨媽看上去是個真性情的女神,“當初如果不是三姐出事,哪里輪得到他當族長?而且,玄月的事他也心里一直記恨小嵐。”
“媽,你還忘說了玄冰的母親也是任穎姨媽的姐姐,當年玄冰的母親最恨任穎姨媽了……”任倩小聲說,“她也不希望小嵐回來,那會影響她女兒的地位……”
“什么?!”我驚呼,“你們神族的關系真的好復雜啊!”我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他是她的丈夫,她又是他的妻子,這么錯綜復雜的關系讓我完全源頭轉向!
“不亂。”任嬌姨媽笑著說,“只是生多了點,你就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地叫,沒事的。”
“哦。”那我簡單多了。
“可是……”任嬌姨媽目露著急,“你跟玄冰的比試怎么辦?”任嬌焦急地握住我的手,“你放心,既然你回來了,回到我們的面前,我們一定會保住你!之前你在凡間我們無能為力……”身邊的人因為任嬌的話而變得情緒低落和內疚自責,我的心為之感動,雖然,此刻覺得他們人很多,但其實,相對整個玄女族來說,他們的人數,真是太少,太少了……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再讓族長把你趕出玄女族!”任嬌姨媽分外堅定地看著我,我感動地一時難以言語。
“沒錯!我們不會讓玄燁把你趕出去的!”
“你是小穎的孩子,我們一定會護住你!”
“神力不及沒關系,重要的是你回來了!”
一句句認真真切的話化作一股股暖流填滿我的心房,給了我力量,給了我勇氣,給了我鼓勵,他們在告訴我,今后的路,我不會再孤身一人,我有他們,有了家人這最有力的后盾。
我曾經以為我只有陌銘他們,現在,還有了他們,我有了自己家人的支持,還有何畏懼。
我揚起了唇:“姨媽,放心,他們趕不走我,因為,他們需要我!”
任嬌姨媽驚疑地看著我,其他人也疑惑不解地開始面面相覷,我燦燦一笑:“現在,能帶我去那個什么戰神殿了嗎?”
“好樣的!小嵐!果然是我們戰神的血脈!”任嬌姨媽驕傲地環視眾人,“明知敵強而不畏,雖敗猶榮!”
呃……姨媽!我還沒打呢!
好吧,正常人都會覺得半神是不可能打得過神的,而且,還是實力突飛猛進的玄冰。
我不討厭玄冰,大家各位自己的目標而努力,在努力上,我和她是一樣的,只是,我們有相同的目標,這,讓我們成了競爭的關系,但我們不是敵人,我們要在戰場上光明正大地一較高下!
我隨他們飛了起來,飛入那扇巨大的如同巨劍的大門,玄女族的空中浮城隨即映入我的眼簾,巨大的浮城無法一眼看盡,四處是高聳入云地如同利劍一般的建筑,整座城池宛如劍林,白色的建筑上是金屬的花紋,如同貼上了金箔,讓整座城池洋溢著一種讓人肅然起敬的戰斗精神。
而半空之中也滿是金色的透明的法陣,它們懸浮在你的面前,在你靠近時它們忽然發生了變化,圓形的周邊忽然長出了尖刺,在空中飛速旋轉起來!
看到這些會隨時變幻的法陣我不由驚嘆,我學的的東西真的是太少了,要達到這樣的效果,我只怕還要雪上百來年的結界學。
“別怕。”任嬌姨媽在我身邊,揮了揮手,那些法陣收起了尖刺,又變得溫順,在空中緩緩旋轉。
“等你成了族人,它們就不會再攻擊你。”任嬌姨媽笑著說,她的身邊,是她的兒女任琪和任倩。他們也對我笑著。
“當——當——”忽然鐘聲起,從那些城池之中竟又是飛出了玄女族的族人,他們也是一身白甲,如同一只只美麗的天鵝飛向同一個方向,那里是一所尖銳的,高聳入云的高塔,如同標志性的建筑般,矗立在整座城池的中心。
那又是一座如同利劍的建筑,利劍從上方開口,滿布金色的神秘的花紋,開口間是閃耀的神光,神光從頂端沖出,直射天空,隱隱可見一層結界在上方展開!
一只只神鳥和飛龍也因為那鐘聲飛旋在天空的法陣之間,宛如有什么盛世即將舉行。
我們飛在神獸之間,在靠近那座建筑時,任嬌姨媽他們忽然開始加速,如同俯沖一般沖向建筑之間的神光,我立刻跟上,在沖入神光的那一刻,我的眼前,竟是一座巨大的神殿!
明明在建筑外面看不到如此巨大的神殿,整座建筑看上去也和經貿大廈般寬,可是,眼前的神殿可是像萬人體育場啊!
整座神殿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競技場,周圍是層層疊疊的席位,神柱沿競技場周圍矗立,撐起上方白色的穹頂。
而競技場上空也有層層疊疊的白色浮臺,浮臺上同樣的金色的花紋。
神獸也一一飛落,或是盤繞在神柱上,或是站立在周圍的欄桿上,俯臉觀看。
白色的人影一一落在神殿周圍的座位上,如同無數天鵝降落般壯觀美麗。
任嬌姨媽他們懸停在了空中,看向我:“加油!小嵐!幸好你還有陌銘。”任嬌姨媽他們安心地看我家呆狼。
我家呆狼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這場比斗我不會參加!”
“什么?!”呆狼的話讓大家大吃一驚,原本安心的神情再次焦急,甚至還有些生氣,“你作為小嵐的契約侍神,怎能不應戰?!”
我家呆狼不說話,依然一本正經,一副不會給任何人面子的神情。
我笑了:“姨媽,我打明蘭時陌銘也是不出戰的,我覺得玄冰也會有同樣的要求,放心吧,玄冰不會贏的。”
任嬌姨媽和其他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