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烈士公園
這是當時鎮上唯一的一所旅館烈士公館,正門口面向大馬路,旁邊是公園的正門口,后面的露天停車庫與公園相連。
眾人趕到公館后院時,正好遇到剛從兩輛豪車分別下來的徐有悔,付汝明,還有葉嵐。男人開豪車不足為奇,眼前的葉嵐衣著光鮮亮麗,提著個手提包,渾身散發成功女性的魅力,非常吸引眼球,她緩緩從車上走下來,女人開豪車,讓人羨慕不盡。
陳貴鳳卻因知道陳貴元與葉嵐有染,心里好生排斥。
徐有悔今天校里有課,他接到陳貴元電話相邀,一下課便匆忙趕來,身上還是一身正規的西裝領帶皮鞋打扮,文質彬彬,更顯他當教授的書卷氣息。其他男士與他同站都成了綠葉。這氣質與個人生活質量和修養相成相關,不是一兩天生成的,顧而每個人的氣質都會給人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徐有悔跟陳貴鳳兩人對視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眾人從后院走進公館,進入廳堂。一層是餐廳,二層是普通廂房,三層是貴賓廂房。陳貴元已在一層訂好的包廂里等著他們的到來。
眾人剛坐好,便有服務生將一道道的熱菜送了上來。
“媽媽,這菜不用點就自動送上來。”小婷婷圓溜溜的眼珠不時打轉,寫著好奇。他記得父母每次帶她出去就餐,都要先點再等上好久才有得吃。
“這是因為那位葉嵐姐姐跟這里老板太熟,能插隊優先得吃。”付汝明逗孩子說。
“原來這位姐姐跟老板熟,我們就能吃在頭先。”小婷婷眨眼可愛的說。
“這葉嵐姐姐跟老板不止熟還親的很。”付汝明的話里帶著一絲諷刺。
“你這國民老師別教壞小孩童。”葉嵐不悅的瞪眼付汝明,“這是你的兩孩子?”她看向陳貴元的眼里一片柔情。
陳貴元碰上葉嵐的雙眸開心一笑,“嗯。這是我的妻子玉惠。”
“你這對孩子長得跟嫂子一樣漂亮。”葉嵐溫柔淺笑。
吳玉惠并未注意兩人眼神曖昧,對方葉嵐貴族人家的妝扮,她豈會懷疑。聽見葉嵐的贊美,她只是看著兩個可愛的孩子靦典的微笑。
“我覺得姐姐也很漂亮。”小土豆說。
其實葉嵐長相算不上漂亮,可她衣著亮麗,臉上涂脂抺粉的,很時尚,小土豆喜歡。
或許是愛屋及烏,葉嵐甚是喜歡兩個小孩童,席間不時夾菜互動,兩個孩子對她也是很愿意親近。
陳貴存往日里只要跟他姐同桌吃飯都會沾姐身邊坐,這回他將位置暗暗的讓給徐有悔,他自己坐在陳貴元身旁。不時傻笑著偷瞄他姐與徐有悔友好交談。
張倚珊警惕的看著徐有悔和陳貴鳳兩人的舉動,心里若有所思。
徐有悔此時眼里就只有陳貴鳳一人,他主動把各種菜夾到對方碗里,在陳貴鳳面前堆起一座菜肉小山。兩人更是低聲耳語。
“嘗一下這道酸甜排骨,味道很好。入口是咸,再變酸,最后舌尖卻只留下鮮甜的滋味。這道菜就只有這家烈士館才做得出這樣的口感,去別的地方償不到這種層次鮮明的滋味。”徐有悔說。
“你若不細說,我真不會欣賞它的特別。”
“我們來用餐,就得用心品嘗才對得起自己的口袋。廚師們的功夫都在我們嘴里露餡。”
“你這徐大教授對生活細節都這么有研究。”陳貴鳳發自內心的贊嘆,她向來吃東西都是一心想著填飽肚,好吃的多吃,不好吃的就不吃,哪有那么多想法。
徐有悔皺眉,徐大教授在陳貴鳳嘴里說出來,他怎聽都覺得刺耳。“你不如叫我有悔哥,徐教授不是你該喊的。”他們的關系應該可以向前靠近。
“可我已經有個哥哥。”陳貴鳳腦海里出現了付寧的形象,眼中不由得含幾分羞澀。
“哥哥能嫌多嗎?你必須叫我有悔哥。”徐有悔以為陳貴鳳口中的哥哥是指陳貴元。那時期,關系好點的都很流行哥妹相稱。
“好吧。有悔哥你別再給我添菜,都堆成山了,喂豬似的。”
徐有悔滿意的微笑,他就喜歡陳貴鳳溫馴可親的性子。“你可別浪費食物,要吃完,點多少吃多少,節約能源人人有責。”
陳貴鳳雖是吃貨,但也不可能吃下那么的多,她嘟起嘴,“這都是你硬添于我的,哪里是我點的。”
“我幫你吃掉一半,剩下的歸你。”說著,徐有悔真的只在陳貴鳳的餐碗里夾菜。
陳貴鳳瞪大眼睛,雖然她是用另一只碗盛飯吃,可當著這么多人擠她的菜碗,不太形象吧,有損他教授的風格。
“還真想不到咱們的徐教授追女孩挺有一套的,瞧這感情突飛猛進。佩服。”葉嵐說。
付汝明早就注意到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輕笑耳語,似乎關系很好,他在心里替徐有悔高興。
張燕珊并不認識陳貴元的這些同學,她與陳貴存想法一致,感覺徐有悔與陳貴鳳很般配,要是能走在一起將會是不錯的結果。
“我說葉嵐同學你的想法過于大眾化,教授也是普通人,遇見淑女君子求之,乃正常事情。人家姑娘家臉皮薄,像你所說的感情突飛猛進用詞過火,引起誤解。我跟小鳳現階段只是互相了解還未到那個程度。”徐有悔出口就是文章。
葉嵐常出來走飯局,她思維反應也很快。“你都說人家姑娘家臉皮紙薄,那你當眾動人家飯碗,表現過火,同樣引起誤解。有悔說有我思想大眾化,代表在座所有的認法。”
眾人起哄而笑,陳貴鳳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徐有悔憨笑。
一頓飯大家有說有笑的吃足一個多小時,最后徐有悔搶著埋單散席。
張燕珊的夫家就在鎮上,她記掛家里,飯后沒作逗留,步行回去。
天已黑,此時已是晚上八點了。陳貴存打算到街頭把姐姐的車輛開回停置公館內,他便順路與張燕珊同行而去。
今晚正好是十六,都說十六的月亮比十五的圓,一點沒錯,如今的月亮又圓又大。
吳玉惠把兩個孩子領上訂好的房間洗澡休息。其余的都從公館后院直接走進公園內閑逛。
公園內的路燈一盞亮,一盞不亮的,燈光暗淡,可月色明亮,勉強可以看清二十米范圍的景致。
陳貴鳳驚奇的發現,園內的路燈都是掛在一尊尊石雕像手上或肩上,而這些石雕像在白天的時候是他們沒見過的。她一時大腦短路,膽怯的站著不動。
“你怎么了,突然釘住不動?”還是時刻注意她的徐有悔停下腳步問。
“這、、、、、、這雕像白天時候沒見到有,現在、、、、、、。”陳貴鳳記起白天時候陳貴存神秘的說,“可能那些烈士雕像要到晚上才現身。”陳貴鳳手腳涼颼颼,她就是不經嚇。
不遠的付汝明好笑,“看來我們今晚有幸能與烈士先人們打照面。”
陳貴鳳情不自禁的躲到徐有悔身后,徐有悔含笑轉身面對陳貴鳳。“傻瓜,這點小技倆就能嚇到你,真笨。”他的眼底更多的是柔情的憐愛,他正要伸手去拉對方的小手,給予保護。
張倚珊卻比他快,親熱的拉走陳貴鳳,說,“這只是一道現代化機關設計而已。白天雕像藏地下,晚上通電吊上地面。白天時候你沒注意到地上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塊光亮的大理石地板嗎?”
“為什么要這樣設計?不怕嚇著人嗎?”
“就你這豬腦袋才會被嚇到,遇到事情不冷靜凈會驚慌。”張倚珊批評說。
徐有悔早就注意到這位過于美麗的女子,只是對方氣質偏冷,不好招惹,他不好主動與對方交談。這烈士公園里的事情本地的人都知情,張倚珊知道不奇怪,他贊同對方說陳貴鳳遇事不冷靜凈會驚慌的說辭。
陳貴鳳發現徐有悔色瞇瞇的盯著張倚珊看,他原本就有一雙好看的單眼皮眼睛,瞇起眼看人的時候很容易讓人誤會他的眼神。“這是我的表姐,張倚珊,現在還是單身的,或許你努力點會有機會。”陳貴鳳說。
徐有悔聞之用手在陳貴鳳額前彈了一下,“你表姐說你豬腦袋很是貼切。”
陳貴鳳氣結,她小時候發過幾次高燒,未能及時就醫,以致腦袋沒有常人那么靈敏,要靠勤勞付出才有收獲。她最討厭別人說她笨。
張倚珊拉著陳貴鳳的手,跟著前邊的徐有悔、付汝明一起游逛荷花池。
“以前的烈士公園是開放的,不收費。可惜很多沒修養的游客喜歡當齊天大圣孫悟空,在雕像上亂刻某某來此一游,讓工作人員很頭痛。后來實施收費,可是依然不減亂涂亂畫的現象。最后就演變成如今這樣子了,不到重要節日白天烈士雕像都被保護起來。施工重整項目資金就是有悔爺爺贊助承包的,這事當時轟動全鎮人民。”付汝明說。
“你是在變相傳遞這位徐教授家境富裕,富甲一方的信息吧。”張倚珊說,她自小就有成為豪門太太的夢想,可以用錢砸扁小瞧她的人們。
“對,有悔確實是土豪。你們兩位女士歡喜的話隨便在他身上打劫一件東西都是昂貴品,值錢得很。”付汝明開玩笑說。
“那你還不動手把他洗劫干凈。”陳貴鳳說。
“我跟他是爺們的兄弟,他只讓漂亮的女士免費劫。”付汝明幽默地說。
“胡說八道。”徐有悔一拳頭向付汝明擊出,付汝明即舉拳招架,兩拳頭碰到一塊,看似來真架勢。
“內功果然深厚,小的服輸認錯。”付汝明退后幾步,假裝受傷的說。
陳貴鳳和張倚珊一陣好笑,這兩人虛張聲勢的較量,看得出來他兩人的感情很鐵。
“其實汝明說得有錯。我呢,不用你們兩位小姐動手,我都樂意把自己獻上,請問你們兩位是誰先要上。”徐有悔開玩笑說。
卻見兩女一愣,反應過來時異口同聲說,“你想得美,”
這邊四人相處融洽。而早離隊的陳貴元和葉嵐更是歡喜的獨處,享受著婚外情給他們帶來的短暫歡愉和刺激感。渾然不知,一場驚心動魄的劫難即將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