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陳貴鳳感覺到付寧身體繃得很緊,硬崩崩的很不自然,甚至聽到對方心跳加快。她并不嫌棄付寧身上的惡心傷痕,小心的舔完他腹部的最后一處傷痕。
陳貴鳳自己也臉紅耳赤,她抬頭不經意發現付寧比她更緊張,卻見他閉著雙眼,耳根都紅透,一雙長臂有力的撐著地面,似乎不敢觸及到她。陳貴鳳知道付寧同樣是緊張害羞。
陳貴鳳輕輕的繞至付寧身后,后背就只有一道傷痕。出于對付寧的愛慕,她竟然一時情不自禁的坐落地上,雙手從背后緊緊的抱著付寧結實的腰肢,她前胸完全貼著付寧的背部。
付寧能感受到背后陳貴鳳的異常行為,他霍然睜開眼睛,眼內盛滿一團,“若是你有意勾引我,你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他的語氣相當嚴厲。
突然給付寧的責斥聲音打斷了她美好的暇想,陳貴鳳窘得滿臉緋紅,迅速收回緊抱對方的雙手,身體也不敢再緊貼對方。幸好她人在他后面,否則羞死了,人家只是要求她為他舔治而已,沒說給她擁抱。她心里埋怨自己的自制能力不夠強。
“雖然我身后只有一處傷痕,可它至嚴重,你得幫我治。”付寧感覺背后的陳貴鳳沒有了動靜,他只好放松語氣,柔和說,畢竟現在是他有求于她。
陳貴鳳羞紅一臉,她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付寧身材高大,即使同時蹲著,她也得挺起腰才夠得到他背后的傷口。她小心翼翼的拉開擋在他傷痕位置的破布,果然發現此塊傷痕明顯不同,似乎傷及細胞內臟,隆腫的地方能見到細紅跳動的血管,這奇怪的傷口特別的惡心。
陳貴鳳第一次見到常人會有這種傷痕,她一時震驚,手指指腹不經意的碰一下那處傷痕,石頭一般堅硬。她卻不知道,付寧因為她的指腹輕觸到,疼痛至臉色蒼白,他咬緊牙關不發出聲響。
陳貴鳳心里奇怪,“難道付寧哥哥長腫瘤不成?”她不嫌棄傷口的古怪可怕,因為這人是她的付寧哥哥。她好奇的伸手去摸一下那傷痕,卻不料傳來付寧一聲沉悶的驚呼。
“很疼嗎?”陳貴鳳抽心的問,她見付寧的身體因疼痛而彎曲腰,她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陣陣的刺痛過后,付寧稍稍緩過氣來,回頭無奈的看著后方一臉無辜和不安的陳貴鳳,聲音軟綿綿的說,“我只叫你舔沒讓你摸它。”
陳貴鳳慚愧的低下頭,她不是故意的。
“你快舔。”付寧不悅說,他懷疑陳貴鳳有意報服他剛才對她的那聲喝斥。
其實陳貴鳳哪里會舍得報服弄疼他,只不過是一時好奇為之。她聽到付寧的吩咐,毫不猶豫的伸出她撩人的長舌在那丑陋的傷口處來回舔了幾下。這塊傷口比其它的要頑固,第一回舔消除了腫脹,第二回舔紅血絲消失,每三回舔皮膚才復原。陳貴鳳自己也不太敢相信眼前這荒唐的事實。
付寧只覺得身體一下子舒適起來,臉色不再因為疼痛而蒼白無色,逐漸有了神采。這該死的刑真,竟然用暗器制造外傷讓他難受。
陳貴鳳起身緩緩的挪到付寧身前,她不好意思的別扭起來。
付寧看她一眼,說,“有話就說。”語氣又開始清淡起來。
陳貴鳳憋了好會兒,把頭埋得沉沉的,小聲的問,“你臉上的傷要我治嗎?”說完的時候,她甜美的娃娃臉一片桃紅,幸好絲綢般的長發為她擋住了大半的臉頰。
付寧不禁眉頭緊鎖,他嘴角邊的血跡是吃了刑真動真格的一記拳頭,受了內傷內所致的,他只須閉關修養一個星期就能恢復。內傷固然比外傷更致命,可中了刑真的獨門暗器,受傷的位置只要稍動作或者碰觸到都會疼痛難忍,至少要花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才能除去疼痛感。
付寧真想不明白他哪里得罪了刑真,那家伙用治難馴惡鬼猛妖的“舍完碟”暗器對付他。幸好遇見陳貴鳳,否則他有苦頭吃。
付寧瞇起一雙妖冶的雙眼,神情嚴峻的上下打量陳貴鳳的身姿,緩緩的低聲說,“如果我說要你獻身于我方能治愈我內傷,你還要治嗎?”
“什么?”陳貴鳳錯愕的抬眼看向付寧,發現他瞇著的雙眼里隱藏著不懷好意的賊光,放肆的停留在她胸前飽滿的位置,跟他嚴肅正經的作風不和調。
“付寧哥哥,我、、、、、、。”還沒有準備好,她含羞的低下頭,后面的字語她說不出口。
付寧收回對陳貴鳳投射的不當眼神,他完全確定陳貴鳳就是他要的魂骨。他的仙師曾再三囑咐他,若能有幸遇到身上有與他合配的魂骨女子,就不能放過,取之他能順利修成半仙境界。
與陳貴鳳相處的時間長了,他開始動搖拿下她的必要。若然她不是真心對他產生愛意,怎可能會不嫌棄他身上的丑惡傷口,當真愿意用舌頭親密的為他舔治。這份情意,此般舉動,不得不讓他動容。
付寧惆悵的站了起來,高居臨下的看著羞答答呆站的陳貴鳳,不溫不和的說,“陳貴鳳,你欠我的情就此還清于我,以后,我兩各走各的路,不再往來。”付寧說完,快步離去,就算一直不能從靈身修成仙體,他也決心放過陳貴鳳。
陳貴鳳反應不過來,她以為她的聽力出現問題,付寧不單止一句感謝的話沒有跟她說,出口是決裂的分手言詞。她愣愣的看著付寧遠去的身影,心里委屈得很,傷心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角邊奪眶而下。
“付寧哥哥,是不是我沒答應獻身于你,你就生氣不再理我了。難道我對你的情意,你全然感受不到嗎?”陳貴鳳心里默默的哀傷。
原來當你剛開始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除了有甜蜜的感覺,無盡的相思,更深切的體會就是僅為對方一句話而傷心難過流眼淚。
刑真與付寧一戰,交鋒已超出一百回合的十倍有多,可奈何付寧不愿罷手認輸。他們的戰斗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最后刑真不耐煩,他先用六道“舍完碟”襲擊打傷付寧,接著封印了他的法術,最后一拳把他打出千里之遠。
刑真的最后一拳使出他七成的功力,可他志在將付寧打飛出防轍林外頭,并非要重傷付寧,否則以付寧的靈身之軀根本吃不消他七成的功力。刑真有千年的修為,在他眼內,付寧等同一個剛步出社會實踐的輕年而已。
將付寧打飛以后,刑真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稍作休息。這小子體力驚人,纏了他一個多小時,若不是自己使出暗器,只怕給他纏個沒完沒了。不是刑真不夠厲害,而是他不敢動真格傷到對方,不得不處處衡量出手力度,打起架來要顧及對方承受能力,確實挺累人。
一條嬌小的身影慢慢而至,林小妖方才躲于林中看見他們的較量,她此時不動聲息的走近刑真。
“多謝姐夫的幫忙。”林小妖的眼眸里綻放出與她長相不相配的精明。
刑真微微喘氣,養尊處優太久,體力都不如從前。他冷冷的盯著林小妖,不冷不熱的說,“你記得答應過我的條件,一百天以后,馬上滾回你的星球去。否則休怪我狠。”
“我會的,只要我能順利找到我的東西會馬上滾的。”林小妖看著依舊俊郎,尊貴無比的刑真,她心里不禁難過,眼眸帶上幾分情意,“姐夫,你有想過我嗎?”
要不是為了維護地府的和平,保住付寧,他刑真不屑與林小妖來往。“一百年前我沒選你,一百年后依然如此。”既然不愛何來想念。
林小妖跺腳,她生氣的轉身大步離開。
刑真確定林小妖走遠,他才悠悠的站起,不必再假裝吃力費勁的樣子。王者的尊貴氣勢涌現,付寧與之相比,就有王與將的明顯區別。
“出來。”刑真氣場強大,不言而威的命令。
陳立雁不敢不從,他畏畏縮縮的出現刑真面前,“長官,你好。”他勉強振作。
刑真打從心底里討厭此鬼魂,立場不穩,遇到重大決策,根本拿不出一點主見,容易被人利用。難怪付寧如此痛恨他。不過,連刑真也不曉得陳立雁為何有能追蹤到付寧的本事。他不得不出手暫時封住付寧的法術,斷掉陳立雁不軌的跟蹤行為。
“你要么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滅了付寧,要么你就滾回地府中排隊抬胎返陽。你鬼祟撒手段算啥本事。”刑真蔑視說。
像陳立雁此般普通鬼魂,他不可能有機會在地府里見到閻王爺,因而他并不知道刑真的身份,可他親眼目睹刑真打傷付寧,判斷他來歷不簡單,他以“長官”相稱必然沒錯。
陳立雁亮出討好奉承的表情,說,“長官,你誤會了。我只是誠心懇求他原諒己過,不曾有半點謀害他的小人之心。”
刑真厭惡的掃對方一眼,說,“若是肯他原諒你不須你出面相求,你不依不撓的追蹤他,只會讓他做出讓你更難受的事情。”
話音剛落,刑真的身形已掩沒黑夜之中,不知消失何方。唯留陳立雁獨立風中苦悶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