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俊林?
他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此時的他,依舊高大英俊,有著冷沉所沒有的一股溫柔,即使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讓少女們傾心,刁朗身為男人都覺得他很有魅力,同時也理解了剛才那個告訴自己有人找的女孩,為什么會兩頰粉紅了。
遇到這樣一個完美俊逸的男人,哪個女孩會不動心呢?就算因為之前受傷的原因,那他也有一股略帶病態的優雅。
但只要是跟薛家有關系的,刁朗都不太想接觸,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見到薛俊林的同時,手里的奶茶竟然順著吸管給擠了出來,當溫熱的奶茶順著吸管流到自己的手腕上時,他才發覺,整個場面讓刁朗覺得尷尬至極。
“怎么這么不小心?”薛俊林大步上前,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體貼的幫刁朗擦拭著他的手腕。
這么近距離的和薛俊林接觸,讓刁朗有些不自在,便連忙把手往外抽,刁朗明顯的能感覺到薛俊林握住自己手時的力度。
“沒,沒事…”刁朗微微后退了半步,想和薛俊林保持禮貌的距離,他低聲說著話,然后又想起來什么似的,問道,
“你怎么找到這里來?”問完后,刁朗又上下打量了下薛俊林,好奇他的傷勢如何了,接著又繼續問道,
“你身體好了?”
“…?”薛俊林深邃的目光溫柔的看著刁朗,雙臂搭在刁朗的肩膀上,然后說道,
“你這幾天一直在擔心我?”其語氣中的肯定,讓某人噴血,他怎么這么有自信?
薛俊林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刁朗好懸沒把剩余的奶茶都給擠出來,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受了那么重的外傷的人,術后沒兩天,就跑到這里來找自己,為的就是這個嗎?
確認自己在擔心他?
天啊,世界還能再奇妙一些嗎?
刁朗上一秒鐘,還以為這家伙,是來還那天看診時的費用的。
“能不擔心嗎?那么大飛鏢在你背上…”這年頭好人難當,誰知道你是死是殘,別到時候賴到我頭上。
只不過后半句沒說出口罷了。刁朗有些怨氣的說道。
刁朗也很好奇,這個年代還有人玩飛鏢的,到底是自己不涉及那個圈子。
可薛俊林那邊卻是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抓著刁朗肩膀的手,也跟著緊了緊,
“讓我做你男朋友吧,我會對你好的。”薛俊林看著刁朗錯愕的表情,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接著說道,
“你不用顧忌我家那邊,只要我喜歡你就好。”
薛俊林不提他的家人還好點,一提到這個,刁朗更想逃了。
“你…別說了…”刁朗只是覺得自己肩膀上的那雙手抓得有些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薛俊林心心念著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問題,和自己想的,是天差地別的兩回事。
刁朗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整個人都變得不知所措,腦袋里搜索著該怎么拒絕他的話。
“正午、花園、佳人在側,薛帥這是要故技重施嗎?幸好是中午,如果是午夜的話,是不是還要上演更激烈的一幕?”冷沉一邊說著話,一邊朝這邊走來。
他發現最近和薛俊林真是冤家路窄,冷沉中午和朋友應酬之后,剛下車就遇到這一幕,如果換做是別人,他可能不會說什么,但只要是薛俊林就不行。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刁朗猛得回過頭,然后就見到了冷沉滿臉陰冷的看著這邊,徹底的把他名字的意義發揮到了極致。這種壓人的感覺,讓刁朗覺得一陣胸悶。
為什么總是在難堪的時候遇到這個男人。
“冷沉,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那么難聽嗎?我今天不想和你斗嘴。”薛俊林的聲音依舊儒雅,但卻帶著一股霸氣,這讓刁朗覺得有些意外。
“我和你斗嘴?”冷沉說完,隨即把視線挪到了刁朗的身上,說道,
“想不到你竟然能有把嫖客,發展成這種追求者的能力?之前真是小看你了。”眼神里的鄙夷,讓任何人看了都覺得不舒服。
冷沉的話,雖然沒有大聲說,但每一個字足以讓人覺得,心里如同針刺般難過。
刁朗尷尬的站在那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目前冷沉這個家伙還是自己的企業老板,自己為了那些工資,也不能沖撞到他。
“冷沉,你適可而止。”
薛俊林一直覺得自己的心態已經很寬容了,但在刁朗的面前,說些負面新聞,這怎么能讓薛俊林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更何況,一個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我適可而止,你當年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怎么沒提到適可而止?”冷沉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二人之間的火苗蹭蹭的向上躥。
“夠了,貝夢丹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你到現在還看不清,虧你還是企業的老板,你的精明和強干都到哪里去了?”薛俊林更是強烈的反駁著,自己沒有做錯事,又何必為了哄人家開心,而硬去背黑鍋?
冷沉雖然性格冰冷,但對感情還是很專一的,他對貝夢丹的那份心,想當年身邊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現在,薛俊林以一個嫖客的身份,當著這個小男妓的面來說貝夢丹的不好,這怎么能讓冷沉如此安靜的承受?
貝夢丹在自己的心里是何等的地位,什么時候輪得到薛俊林來評論,又怎么能從他的口中來說夢丹的不是。
也許是觸碰了冷沉心底最最薄弱的部分,薛俊林的話剛說出口,冷沉就像是猛虎附體一般的朝薛俊林沖了過去,速度快的讓刁朗無法想象,刁朗是見過薛俊林傷口的人,不管冷沉的拳腳功夫是何種等級,他就是覺得薛俊林的傷,要是再次被襲擊的話,后果肯定非常嚴重。
條件反射般的阻擋,讓刁朗的左肩承受了不輕的一拳,他只是覺得整個人身子一輕,然后被一個人擁在懷里。
“冷沉,你瘋了嗎?”薛俊林擁著刁朗瘦弱的身體,抬起頭朝冷沉大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