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沉本來是想抱著刁朗到浴室去做清洗的,但因為怕吵醒他,就只是在床上幫他擦藥,等他醒來后再去浴室也不遲。
當刁朗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此時,午后的陽光已經照到了刁朗的身上,這種不強不弱的陽光讓他覺得有種心安的感覺,很舒適,但身上的酸痛,卻又讓刁朗不禁皺眉頭。
刁朗坐起身的時候,看到床頭柜上有個精致的黑色絨盒子,里面擺放著昨晚,冷沉對自己作案時的金屬鏈條,刁朗看到那閃著光芒的鏈條和扣鎖時,就想起了昨晚冷沉那種看著自己時,貪婪而又瘋狂的眼神,想想就覺得這好像是一場夢,和往日里一向冷硬做派的冷沉,真的相差太遠了。
但身上的酸痛,卻是刁朗沒有想到的輕,本以為昨晚那樣激烈的歡愛,自己會起不來床,但…
刁朗看了下四肢,只是有著鏈條捆綁的痕跡,卻沒有太嚴重的疼痛。突然想起昨晚冷沉的狀態,還有幾天的時間,但愿自己能堅強的撐住。
“醒了?”房間里的燈光突然亮起,由之前床頭昏暗的暖燈,改為正常的日光,冷沉穿著浴袍,胸前的部分,松松垮垮的敞開著,腰部系得也不夠緊,仿佛步子邁得大點,就會脫落一樣。
冷沉把窗簾拉開,讓下午的陽光照進來,給整個臥室都帶上一股戀人之間的溫馨。
“現在幾點了?”刁朗看到冷沉胸前的斑痕,便低下了頭,不去看他,他知道,冷沉胸前的那些斑痕都是自己制作的。
“下午三點十五了,我的小花獸,你可真能睡。”冷沉一屁股坐到刁朗的跟前,用手在刁朗高挺的鼻梁上輕輕的掐了下。
“啊—”都這個時候了,昨天他騙奶奶說自己是夜班,也不能總是不回家吧。
“我,我得回家了,太晚了。”刁朗說完便掀開薄毯,下床找昨晚被冷沉給強制脫下的衣物,但看到那些衣服時,刁朗有些猶豫了,他剛要轉過身和冷沉說話的時候,卻發現冷沉正在以一個異樣的眼神在看自己,那狀態好像能讓人預感到即將會發生什么。
當刁朗知道冷沉為什么這么看的時候,刁朗迅速的把地上的衣服給捧起來,然后自己鉆到薄毯里,在里面咕嚕一圈,露出個頭,看著冷沉,大眼睛里,滿滿的都是警戒,看起來可愛及了,就像是在和主人玩游戲的大貓一樣。
“衣服都被你給弄壞了,要我回去怎么穿啊?”刁朗有些委屈的說著,剛才他在被窩里的時候,看到衣服扣子早就沒了,只有幾個可憐的線頭掛在扣子原先的位置上,還有褲子上的拉鏈,拉鏈的頭部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這要是穿著出去,大街上的姑娘們,不得以為自己是耍流氓啊。
“那就別回去,住在這里好了。”冷沉見刁朗露出一個頭,撅著屁屁看著自己,便也跟著躺到了他的身邊,好像誘奸的看著整個身子藏在薄毯里的小花獸。
“…我想陪陪家人,奶奶手術后,我一直也沒怎么陪她…”刁朗知道冷沉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所以以那種商量的語氣和他說著話,希望能得到他的允許。
冷沉看刁朗的眼神暗了暗,有些失落,不知道是不是刁朗的錯覺。
“那起來,帶你去吃東西,然后你再回去。”冷沉說完,便起身去了一邊的衣柜,找來一套男裝,扔到了大床上,
“你換衣服吧,我不看。”冷沉說完,便轉過身,顧著自己換衣服,而刁朗卻在床上,原地的看著那套價格不菲的男裝,心里也好好奇,冷沉的心思有時也挺細的,他能把自己穿的衣服尺碼給搞得很清楚。
刁朗見冷沉是真的在換衣服,沒有看自己,便也跟著換了起來,但冷沉的身材真的太好了,讓刁朗不知不覺的把視線朝他健壯的背影上瞄去,那班班點點的淤青,讓他猛的回憶起昨晚,自己也很主動的在冷沉身上撒歡時的樣子,想想都覺得丟人,自己怎么會那么…
“刁先生,你在干嘛呢?”冷沉把休閑褲換好后,正要換上衣的時候,就聽不到了身后刁朗在床上換衣服動作時的聲音,他很好奇,結果回頭一看,就看到了刁朗把衣服換了一半,露著大半個白皙的肩膀,就那么坐在床上傻呆呆的看著自己。
“啊,沒什么…你怎么轉過身來了?”刁朗的臉一紅,便開始低頭換衣服,結果冷沉卻赤裸著精壯的上身,朝自己這邊走來,臉上還噙一抹壞笑,
“是你先看我的,還怪我轉過身來?”冷沉說著話,一把抓住刁朗的手,往自己的腰間探去,然后動作越來越往下,
“你流氓。”刁朗猛的抽回手,抱著衣服跑到了大床的另一邊。
“我流氓也是你勾引的。”冷沉一個健步跨上了大床,刁朗哪里有他的這等伸手,便一個勁的往后退,結果一著急卻順著床沿掉了下去,
“呵呵~”冷沉笑的像個大男孩,那種天真單純的少年笑,讓刁朗看呆了,他沒有想到一向冷硬霸道的冷沉會有這樣的一面,就在刁朗發呆的瞬間,冷沉伸手把刁朗給拉到了床上。
“呵呵~我有那么嚇人嗎?”冷沉一邊說,還用手不時的在刁朗的胸腹上來回的偷襲著。
“都怪你昨晚那么壞。”刁朗揉了揉剛才摔得發疼的屁股。
“我哪里壞了,這里壞嗎?”冷沉摟著刁朗的肩膀,在他的脖頸處親了下,又抓著刁朗的手,使勁的往自己的寶地上揉搓著,因為冷沉穿著的是休閑褲,所以那觸感絕對的讓刁朗感到驚悚。
“你個大流氓,我要報警。”刁朗說著話,便把衣服抱到了洗手間,然后把門鎖好,才算是找到了些安全感,隔著門聽到了冷沉好聽的笑聲。
當浴室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刁朗看著鏡子里,掛著一半上衣的自己,突然發覺自己怎么這么喜歡和冷沉在一起了?刁朗用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像個少女似的,仿佛感覺到了臉上有著淡淡的熱度。
刁朗在里面洗漱的時候,聽到浴室的門鎖有被劃動的聲音,頓時心里一驚,他現在真的沒心思陪冷沉瘋了,就算是剩余的天數不多,那也要等自己休息一晚也不遲的。
但門外的冷沉發覺他的小花獸多個心眼的把門給鎖上時,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那笑意直達眼底。
過了一會,刁朗從洗手間出來后,已經洗漱完畢,清新的感覺,就像是剛從園子里采摘的大黃桃,清新,味道又好,仿佛沒等吃到嘴里,就已經聞到了那股香味。
冷沉忍不住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說道,
“帶你去吃東西。”
冷沉把車停在了一家韓餐店,而且是那種不太上檔次的那種,反正和冷沉的身份地位有著不小差距,刁朗下車后,看了看店面又看了下冷沉一身的休閑裝,才知道,他為什么穿著這么親民的服裝了。
“你,呵呵~你喜歡吃韓餐?”刁朗在冷沉的身邊,輕松的笑著,說著心里的想法。
“嗯,你喜歡嗎?”刁朗當然喜歡了,那里不管是主食還是各種菜色都是刁朗喜歡的,除了狗肉以外。
來都來了,能說不喜歡嗎?
不過話說回來,刁朗是真心的喜歡。
“饞貓,這么喜歡韓餐,怎么不早告訴我。”冷沉用手在刁朗的臉頰上不輕不重的掐了下。
“我哪有那么饞…”刁朗怕被人看到冷沉和自己過分的親密,便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
“之前送給你的那款男士手鐲,怎么都不帶呢?”冷沉只是覺得很長時間都沒有見他帶那款手鐲了,而且,不管是從刁朗的氣質,還是今天的服裝來看,都很適合的。
“…那次和小從夢被張和旭帶走后,就被那些人給弄沒了。”刁朗想想那次的事,就覺得臉頰到鎖骨上的皮膚都是疼的,那次的紋身被張和旭給下了特質的藥,想想就覺得害怕。
刁朗說完,稍微頓了下,然后猜測道,
“那手鐲多少錢?”想起那次的消費,刁朗就覺得有些眼暈,那次的幾個混蛋在摘自己的手鐲時他們口中的話,刁朗那時雖然頭疼得很,但也能聽到些,好像是很貴的。
“丟了就丟了吧,再給你買個更好的。”冷沉不想因為錢的事,和刁朗這么繼續這個話題。
“可那么貴的東西…”刁朗見冷沉還是不說,胸口一陣陣的心疼,被冷沉用別的話題岔開,拉著進了餐館。
冷沉帶著刁朗剛一進門,門口穿著韓服的美女迎賓便熱情的把人往里面請,結果往里面一看,整個內部的裝修都是那種極具韓國風情的餐館,雖然不是那種高端的飯店,但絕對給你一種全新的感覺。
“這里的東西,你真的吃得慣嗎?”刁朗坐下后,有些好奇的看著冷沉,因為韓餐很多都是酸甜味的,當然,也有辣味的。
“當然吃的慣了,而且挺喜歡的。”冷沉靠坐在刁朗對面的椅子上,很隨意的說道。
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對相處得很好的情侶,不會想到他們真實的關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