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休息室里,彌漫著情侶間才會有的曖昧氣息,但卻又夾雜著淡淡的悲傷。刁朗乖乖的把頭靠在冷沉的懷里,聽著他的自言自語,心里有種以前想象不到的滋味。
冷沉這么說,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嗎?
因為自己,而感到難過,因為二人即將結束的關系,而傷心嗎?
會嗎?
還是自己多想了?
冷沉身上那股純純的男性氣息,讓刁朗有些沉迷,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冷沉帶給他的溫暖。
“起來穿好衣服,給你看樣東西。”冷沉低頭在刁朗的頭頂親了下,然后溫柔的說著。
刁朗抬起頭看著冷沉,點點頭,然后開始穿衣服,冷沉知道刁朗不喜歡別人這個時候看他,便主動的起身,去了外面的辦公桌那邊。
刁朗整理好衣服出來后,看到冷沉的大辦公桌上,放著一個紙兜,外表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打開看看。”
刁朗聽到冷沉這么說,便上前去拆開看看,冷沉見刁朗往這邊來,便很自然的把人給攬到了自己的懷里,讓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儼然一副恩愛許久的情侶,一切都那么自然。
刁朗把盒子從紙兜里拿出來,那個盒子也只是一種平凡的硬紙盒,但他打開后,卻被里面的東西給驚訝了,銀白色的男款手鐲,靜靜的躺在盒子里,就算那盒子和它的身份有些不匹配,但也沒有讓它失色多少,反而有種別樣的高貴。
“你是怎么找到的?”刁朗好奇的問道,因為他知道那手鐲的價值,那時被綁架后,張和旭身邊的幾個打手說的,當他們把手鐲從自己身上拿走時,那股無奈的心情,刁朗現在都記得。
“這個你就別管了,來我幫你帶上。”冷沉說完,就伸手把手鐲從盒子里拿出來,刁朗見冷沉的動作,便微微遲疑了下,被冷沉抓住的手腕,不由得往回縮了下,冷沉感覺到了刁朗的反常,便抬起頭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一疑惑。
刁朗是覺得,自己和冷沉的關系,馬上就要結束了,收下這么貴重的禮物,總覺得不適趁。
“我…”
冷沉看出了刁朗的顧慮,便強硬的把手腕給拉了過來,然后把那款手鐲帶到刁朗的手腕上。
白皙又略帶力度的手腕和這款銀白色的手鐲的組合,簡直就是一副杰作。
“以后就帶著它,不要摘下來,因為它只是屬于你的。”冷沉說完,拿起剛帶上手鐲的手腕,放到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下。
“…”刁朗有些發呆的看著冷沉這一系列溫柔的樣子,讓他對冷沉的沉迷大幅度的加深。
就在刁朗要不自覺的用手去摸冷沉的臉頰時,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卻很煞風景的響了起來,刁朗沒有去看那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因為這不是自己該知道的,想到這里,便很識趣的收回了手。
冷沉看到來電的人時,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后把刁朗從自己的腿上抱了下來,起身到窗前接聽電話。
冷沉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珍惜和刁朗在一起的時光,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但此時翁向薇打來電話,自己又不能不接,那種無奈的心情,讓冷沉覺得壓抑。
“小薇,怎么了?這么快就想我了?”冷沉在落地窗前,清了下嗓子,然后才接起的電話。
“沉,你還在忙嗎?我爸爸說要你來一趟我家,關于保錦市醫院的事,我聽不太懂,你過來他就跟你講了。”
翁向薇此時躺在她的瑜伽墊上,雙腿勾起一個誘惑人的姿勢,在鏡子前欣賞著自己完美的身材,她剛剛給她的美腿上了一層護膚霜,又給腳趾甲做了精美的修飾。
一個美得像是童話故事里的貴公主一般的女子,在瑜伽墊上,又翻了個身,和她的心上人聊著天。
直到電話那邊的男人,說出了讓自己開心的答案,她才露出一個好看的笑…
冷沉掛斷了電話,低頭想了一會,然后轉過身,略帶歉意的和刁朗說道,
“小花獸,今晚不能陪你了…”
“沒事的,我知道你忙。”
聽到冷沉對自己特殊的稱呼,刁朗已經不再想去計較什么了,便微微點了下頭,然后乖乖的到休息室里去拿自己的外套。
冷沉見刁朗把他的外套穿好,就要往辦公室大門走的時候,刁朗卻感覺到背后有人猛的抱住自己,冷沉把頭深深的埋在刁朗的頸窩里,他很想和刁朗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面對現在的局面,他也很為難。
刁朗被冷沉抱得有些難受,剛要想轉頭看他的時,冷沉卻把刁朗的肩膀扳過來,然后重重的吻了下去,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吻,刁朗有些招架不住,大腦里來不及思考,完全的被冷沉這股霸道的吻給覆蓋。
就在刁朗以為自己會窒息在冷沉的懷里時,卻被他松開,冷沉用手輕輕的摩挲著被自己剛才吻過的紅唇,眼里滿滿的都是留戀。
“我送你回去。”
說完,冷沉便帶著刁朗離開了辦公樓,但當他們從電梯間出來的時候,冷沉的手機好像追命似的又響了起來,刁朗知道,翁向薇很看好冷沉,尤其是在現在這種訂婚前夕,女孩子想時刻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的心情。
電話每次響起,都像是在給刁朗敲響警鐘,自己才是第三者…
冷沉知道翁向薇在催促自己,但他還是想和刁朗爭取些時間的要送他回去,但刁朗卻不想讓冷沉再浪費時間,在刁朗的堅持下,還是決定自己做公交車回去。
此時的公交車就像是約定好了似的,很快就來了,冷沉看到刁朗上了公交車之后,才開車往翁家別墅去。心里的那股無奈是有冷沉自己知道,他不能像其他男人那樣,可以隨意的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這種心情,也越發嚴重的侵擾著冷沉的心。
此時的公交車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峰時期,所以刁朗找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回頭看著冷沉的車往另一個方向駛去,刁朗的心里浮現出一種哀傷,明明兩個人不可能,卻還是在自己鐵了心不動情的時候,用這款手鐲纏住了自己的手。
就在刁朗想著心事的時候,聽到手機響了起來,刁朗看到屏幕上的來電后,便接起了電話,
“刁朗,我看到你了,你在下一站下車,我送你回去。”干凈利落的聲音,也就只有承志能擁有。
“什么?你…”
刁朗剛要說什么,人家那邊已經掛斷電話了,結果刁朗再往窗外看的時候,那輛熟悉的超帥的跑車,已經加速往前面的一個公交車站點駛去,刁朗不好意思拒絕,便乖乖的在這站下車了。
令刁朗意外的是,承志已經下車在等他了,不得不說,承志這個人總是在刷新他的對他的印象。
“頭還暈嗎?”承志把刁朗帶上車之后,第一個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沒有,好多了。”刁朗想起了之前被冷沉欺負時的畫面,便搖了搖頭,但眼奸的承志發現了刁朗一側臉頰的異樣,
“這是這么回事?”承志微微皺著眉頭,仔細的看著刁朗那側有些發紅的臉頰,想伸手去摸,但又覺得不妥。
“沒事,是誤會。”刁朗想了下說道。
對于臉頰上的巴掌,刁朗也只能這么說了,除了誤會還能是什么?總不能花錢請承志這種專業的打手,去把人家姑娘給揍得連她媽都不認得她吧?
刁朗見承志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便說道,
“真的是誤會…啊,對了,你怎么知道我這個時候下班呢?”刁朗是想轉移話題,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把問題問到了點子上,只不過他沒有留意承志的表情。
“…我是隨意的給你發了個信息,然后沒什么事,就到這邊來看看…”承志很少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連說起話來都有些不自然。
其實,在把仰澤從車上趕下去后,承志也不是一點都不害怕,他很怕仰澤真的因為一股怨氣,把怒火都撒到刁朗的身上,那時,他的確是啟動跑車想要回去,但轉了一圈后,腦海里還是想著刁朗的身影,便又把車子調轉方向,開到了這邊。
只是,在驗證了仰澤的話,一點都不假的時候,承志的心里的確是很不舒服,他知道,刁朗和冷沉之間的關系不一般,但即使是這樣,即使是親眼看到,他也在心里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只要這么看著他,就行了。
“是嗎?呵呵~那我還真是幸運。”刁朗說完還在心里平衡了一下,雖然剛才公交車的錢算是浪費的,但換來承志這樣帥的人送自己回家,還有可以乘坐這么好的跑車,自己還是賺了。
“你不是有我的電話號碼嗎?以后下班的時候,可以聯系我,只要我不忙,通常都是會在外面閑逛的。”承志說著話,連看刁朗的眼神都有些異樣的溫柔,看得刁朗有些不知所措。
但下一秒鐘,承志又問道,
“你喜歡這些首飾?”
承志在上次張和旭綁架刁朗的時候,雖然在人雜時,沒有見到這款手鐲,但見識頗廣的他,也能猜到這款男士手鐲的價格。
“還好,朋友送的。”自己就是再過兩輩子,也不可能買這么奢侈的物件啊。